“你要寫什么?”表妹有些疑惑。
“一些小說里的設定!就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里,我突然產生了靈感,這一次,一定是爆款,能夠讓我成為白金大神的爆款!”
王昊還在想著“世外桃源”的劇情。
“嗯?又雙叒叕要成為大神了嗎?第幾次了喲?”韓小月臉上浮現出幸災樂禍的笑。由于常年累月的撲街,經常能夠聽到王昊在電腦前鬼哭狼嚎,“為什么沒有人看,為什么,我明明寫的超級好!”
只是很可惜,就算是錦鯉氣運也不可能強行讓文筆好起來,也不可能讓讀者變多。
寫小說撲街可能是老王這輩子遭受過的最大挫折。
“咳咳…這次換了克蘇魯題材,可能會更受歡迎。”王昊臉皮很厚,順便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眼前的妹子。
澀果然是萬能的救命良藥,寬松的睡衣恰好遮擋住了胖·次,但圓潤的雙腿卻無法被掩蓋,剛剛的恐慌仿佛變成了大型煞筆現場。
王昊發現了一個事實!
對啊,家里就算有鬼,先掛掉的應該也是表妹啊!
我可是錦鯉,不可能我先死的。
“筆在書桌上,自己用吧。”
韓小月發現了王昊的不良目光,拉扯了一下自己的睡衣,又后退了幾步爬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給蓋得嚴嚴實實的。
她嘴上卻毫不留情地說道:“畢業之后連紙筆都沒有了啊,你可真是墮落。家里連一支筆都沒有的人,算是文化人嗎?”
王昊小心翼翼地走進她的房間,解釋道:“別說我了,畢業了之后,很多人家里都沒有紙和筆的,你未來也會這樣。”
“墮落是一個緩慢而又持久的過程,熵增才是永恒的。能克制欲望,管好自己的人非常稀少。”
“我才不會墮落呢,永遠都不會的,我要認真學習,天天向上,過好每一天的生活。”韓小月在床上嘀咕著什么,“畢竟,我一旦不認真,就會…”
“就會什么?”
“像你這種成功人士怎么會懂普通人的煩惱。”
王昊突然發現,表妹居然在看一本厚實的紙質書籍。
哪怕他臉皮再厚,頓時羞愧難當了。
看看人家的夜生活,是夜讀,是世界名著!
而我的夜生活,是玩游戲,是像個憨逼一樣自己嚇自己。
同樣是九年義務制教育,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但看到書名的時候,王昊眼睛一亮,立刻硬氣了起來,因為這本書的名字叫做——霸道總裁愛上我。
他那厚臉皮的勁兒立刻就發作了。
他模仿韓小月的口氣道:“女高中生還看這些,你可真是墮落,還有兩個月就要高考了呢寶貝。”
“哦,我明白了,讀大學了可以光明正大談戀愛了,于是開始幻想霸道總裁愛上我,哼哼。”
“現在的年輕人。”
韓小月立刻收起了那一本書,壓在自己的枕頭下面。
她的臉皮厚實程度無法和王昊相提并論,圓潤俏麗的鵝蛋臉紅了起來,手指在那里不停劃著被子:“沒有看,是同學的!是同學從圖書館里借來的,暫時保存在我這里!”
“哦,哦,沒有看,是同學的,我有一個同學,我有很多同學。我有數不清的同學。”王昊以一種明顯不相信的敷衍嘲笑著。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看一些成熟的作品,而不是歷史虛幻主義,不符合成年人邏輯,追求不勞而獲,金錢崇拜,莫名其妙給人潑咖啡,然后幻想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沙雕故事。”
“你知道真正的霸道總裁是什么樣的嗎?”
“什么嘛…難道你見過啊?”韓小月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羞愧地燃燒起來了。
“我當然見過啊:艾就一個滋,梅什么大不了的,中獎幾率為淋,痿什么要擔心呢,打個皰而已嘛,下次就不藥啦。這就是真正霸道總裁的生活啊。”
“別以為我聽不懂這些話的意思!”她兇巴巴地瞪眼,有些氣急敗壞的感覺了。
王昊心中快活,情不自禁笑出了聲:“現在真厲害,連這些名詞都知道。”
“不過也沒什么…你要是缺錢了,我現在就給你轉賬,別學噢。”
韓小月默不作聲,這個家伙太賤了。
只能用“賤婢”兩個字來形容!
但她這種寄人籬下、臉皮薄卻又命途坎坷的可憐人,是不可能吵得過“賤婢”的,冒然反抗只會被平白侮辱。
這一點她深有體會,唯有動用武力,才能讓該死的“賤婢”抱頭鼠竄!
可惜她現在穿著睡衣,行動不太方便,動用武力只會讓“賤婢”更加快活,說不定快活地叫出聲。
王昊發現表妹有些惱怒,于是不再調戲,本來也就是開個玩笑罷了,心情非常愉悅。
“看吧看吧,沒什么好羞愧的。現實與虛擬分得清就好。”
“哼!!”
他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開始整理“世外桃源”第一周目收集到的線索、
“姥姥、鏡子、鄰居、彪子、彪子的皮,紙人、玉米餅、上一個孩子”,以及最后在日記本中出現的“媽媽”。
他將所有的線索,一條條列出。
這些線索很雜亂,乍一看根本沒有任何突破口可言,形成了一團厚實的迷霧,將真相遮擋地嚴嚴實實。
王昊眉頭緊鎖,苦思冥想,一條條拆分。
第一個問題,姥姥是否是正義的?
綜合所有的線索,姥姥應該并非絕對正義,因為鄰居聲稱——“姥姥想要害死自己”!
而“上一個孩子”的存在,或許…也說明了姥姥并非絕對正義。
當然了,這一想法也不盡然,上一個孩子,是自己作死的,而不是姥姥直接害死的。
“姥姥可能是為了某一特殊目的,尋找一個又一個符合條件的孩子。這一目的,是否正義暫且不明朗。”
“但至少,姥姥給出的規則大體是正確的。如果嚴格遵守姥姥的規則,不出意外的話,活過七天應該不成問題。”
“姥姥沒有理由,在出門期間,故意殺死我和弟弟。沒這種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