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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魁首

熊貓書庫    乾坤說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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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輝甲等!”

  “天下名篇!”

  “又是天下名篇!”

  “怎有可能…”

  望著文華鏡照出的璀璨金輝,場內場外,殿內殿外,都是一片嘩然。

  殿中參與詩書會試的一眾士子更是五光十色,精彩無比。

  天下名篇,又是天下名篇!

  這什么情況?

  歷屆文華盛會,雖也有金輝甲等,天下名篇,但基本都是一屆一篇,最多也不過雙秀,從未有三篇齊出的例子。

  這一屆是怎么了?

  怎么會有那么多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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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玉書與林弦也就罷了,一個是顏家麒麟兒,一個是學海天驕子,他們能做出天下名篇,那是意料之內,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這陳泉,一個出身縣地書院的小人物,連文榜都未能上的小角色,竟也做得出天下名篇?

  這叫他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望著那金輝璀璨的四字,眾士子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麻了。

  就連林弦與顏玉書都是眉頭緊皺,訝異非常。

  他們二人,知根知底,對彼此的成績并無懷疑,更無意外。

  可這陳泉…什么來歷?

  當真是寒門出貴子?

  兩人不解,心中驚疑。

  而殿上…

  “嗯!”

  “青云?”

  “好一首青云!”

  “羚羊掛角,天馬行空!”

  “意境非凡,道韻天成啊!”

  “此人,有大才。”

  “一會三甲,一試三篇,可謂千古佳話!”

  殿上,八位先天品鑒,皆是贊賞有加。

  姜凰也點頭說道:“不錯,此人大才,不遜于顏林二字,今日可謂三甲佳話!”

  “殿下明鑒!”

  眾人聽此,無不點頭。

  “但三甲歸三甲,文會魁首,只有一位!”

  說罷,姜凰垂下目光,望向學海劍君:“勞煩劍君了。”

  “分內之事!”

  學海劍君點了點頭,起身對出青云境的陳泉,還有一旁的林弦與顏玉書說道。

  “爾等三人,盡為甲等,所做皆是天下名篇!”

  “可謂佳話!”

  “但文華盛會,大試魁首只有一人,所以還是要論個高低。”

  “且看文華鏡!”

  說罷,學海劍君抬手一指,正是青云臺文華鏡。

  眾人也將目光投去,只見青云臺上,文華鏡中,三道金輝綻放,猶若浪潮奔涌,成三道金柱沖霄而起。

  “這是…”

  “文氣,文道氣運!”

  “文華鏡能現文道氣運!”

  “文華之作,都是精心準備,不好加賽。”

  “所以,若是俱為甲等名篇,就要試看文氣高低。”

  “高者進,低者退!”

  望著那沖霄而起的三道文氣光柱,眾人議論紛紛,激動不已,尤其是懷中揣著顏玉書與林弦文票的賭棍,這會試結果對他們來說是性命攸關。

  顏書林弦,誰人出現都行,千萬千萬不能是那陳泉啊!

  “顏玉書顏玉書!”

  “林弦林弦!”

  “陳泉陳…哪個混蛋扔的石頭?”

  氣氛熱烈,全場沸騰,那三道文氣光柱也升到了頂點,最終…

  “怎么一樣高?”

  “真是奇了!”

  “不對…”

  看著幾乎平齊的光柱,眾人都是一呆,還不知如何言語,就見…

  “青云文氣,高出一線!”

  “寧州士子,白元書院,陳泉——勝!”

  “我宣布…”

  學海劍君大袖一拂,沉聲宣告結果:“此次文華詩書大試,文會魁首為寧州士子,白元書院——陳泉!”

  “怎會!”

  “完了完了,我的銀子!”

  “怎會這樣,怎會這樣,不是說了這倆穩贏的嗎?”

  “好端端的怎么會冒出一個陳泉來,陳泉是誰,誰是陳泉,我是誰,誰是我,哈哈哈哈…”

  “誰過來把這幾個失心瘋的拉走,我就說了,榜花這種東西玩不得,他們偏偏不他,這下好了吧。”

  學海劍君宣布結果,一錘定音,消息隨之傳遍文華宮內外,讓大批收捏文票的賭客當場昏死過去,沒死的也是天旋地轉,面色慘白。

  紫嫣望著自己花兩百金買的文票,也是一陣沉默,不知該說什么。

  “我就說了你會后悔的。”

  夢梵音看她這模樣,也是無奈搖頭。

  殿外宮外,一片混亂。

  殿中堂下,也是嘩然。

  “顏兄,林兄…”

  “一線之差,一線之差啊!”

  眾士子望著落敗的林弦與顏玉書,再看一旁神色從容的陳泉,不知該做什么安慰。

  “好!”

  最終還是顏玉書率先出聲,向陳泉拱手說道:“好詩,好詞,顏玉書今日輸得不冤!”

  林弦也回過神來,望了一眼陳泉,沒有言語,神情陰沉。

  相比顏玉書,少了幾分君子風度。

  見此,周遭士子也不敢言語。

  只有場外低聲議論…

  “這下子精彩了!”

  “那位林公子情何以堪啊!”

  “怎么了,輸就輸了,難道他輸不起?”

  “不是輸不起,而是…他是學海劍君的關門弟子。”

  “哪又怎樣?”

  “怎樣,他是學海劍君的關門弟子,學海劍君是李門嫡脈,那位李門三小姐與他可謂青梅竹馬,門當戶對,早有親上加親之意,而這一次李三小姐又放出豪言招婿,非文華三魁者不嫁,現在詩書一試,魁首被奪,他林弦還有望三魁嗎?”

  “原來如此,這下當真精彩了,那林公子如何自處?”

  “只能等下一屆了,可若是那陳泉奪得文華三魁,那…”

  眾人議論,雖無法傳入文華殿中,但林弦依舊可以想象的出來,面色更是陰沉了幾分、

  學海劍君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神情卻不見多少變化,轉向姜凰:“殿下,魁首已出。”

  “嗯!”

  姜凰點了點頭,望著陳泉三人,再看殿中眾士子,輕笑說道:“諸位都是我大周棟梁之才,文章有高低,誠心無貴賤,本宮今日與諸位同樂,來人,擺宴!”

  “是!”

  侍女點頭,轉身而去,接著又魚貫而入,將宴席在殿中擺開。

  正是大試之后的文宴環節。

  不過片刻,宴席便擺好了。

  姜凰為主,正坐當中,左右分列兩行。

  一行在左,蘇問為首,八位先天落座,

  一行在右,陳泉為首,林弦顏玉書與眾甲等士子落座,這是給文華魁首與甲等士子的殊榮。

  姜凰舉杯,掃過左右,再輕笑說道:“方才龍山院長說,詩書做酒,更勝美人,既是如此,那今夜便不做美人歌舞了,以文華為景,再現方才金輝甲等,天下名篇,叫眾人欣賞,一助酒興如何?”

  “殿下所言極是!”

  聽此,眾人無不點頭,學海劍君亦是起身,將青云臺文華鏡置于場中,再現方才金輝甲等的天下名篇。

  “好!”

  姜凰點了點頭,具備向眾人:“這一杯敬諸位!”

  說罷,便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

  “我等也敬殿下!”

  李老太君等諸位先天亦是舉杯回應,一派君臣相得,其樂融融的模樣,再不見皇家與世家之間的心機博弈。

  “這一杯,敬先生!”

  姜凰又舉一杯,向先天眾列之前,最近她的蘇問說道:“孟州之事,全仗先生,我得先生,如魚得水!”

  說罷,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看得眾人面面相覷。

  什么情況?

  這個場合,第二杯,不應當敬給文會魁首嗎?

  將他蘇問拉出來是什么意思,就算公主殿下你對他青眼有加,這沒必要這樣強行抬他吧?

  眾人皺眉,但又不敢言語,氣氛一時有些怪異。

  蘇問卻不在意,舉杯向姜凰說道:“殿下言重了。”

  說罷,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姜凰一笑,再次舉杯,向右手下方,眾士子之前的陳泉:“這一杯,敬文魁,將興我大周文道!”

  “謝殿下。”

  陳泉行禮,舉杯回應。

  “諸位隨意,不必拘謹!”

  姜凰一笑,面向眾人:“來,舉杯,共飲!”

  “文華宴,文華宴!”

  “要是我也能坐在里邊多好啊!”

  “聽聞宴上佳肴,無不是山珍海味,人間極品!”

  “甚至還有先天大修方能享用的絕品佳肴,還有那酒,更是文華宮轉為文華會釀造的文華佳釀,有雄壯文氣之效,一壇下去,榆木也能開竅,下筆有神起來。”

  “你就想把,一壇子,你以為是文會魁首啊?”

  偏殿之中,雖也有宴席招待,但比之文華主殿,相差何止千萬,所以眾人仍是艷羨不已。

  就在此時…

  “干什么,放我過去!”

  “你知道我是誰嗎?”

  “姨娘!”

  文華殿外,忽見吵鬧,竟是一人要強闖入殿。

  “嗯?”

  姜凰抬眼望去,看到那人,也是一笑:“讓她過來。”

  “是!”

  侍衛隨即放行,那人也歡快跳入殿中,竟是一名俊俏非常的書生。

  “是誰?”

  “女扮男裝也不用點心,一看就知道是西貝貨。”

  眾人見此,也是詫異。

  但那“書生”卻不管不顧,直直來到場中,躺下,眾座之間,又頑皮又乖巧的向姜凰與眾位先天行禮。

  “祿兒見過公主姨娘,見過太上奶奶,見過樓主爹爹,見過一氣大師傅,見過青君大道長,見過…”

  她俏皮的向姜凰與八位先天行禮,看得場外眾人滿臉錯愕。

  “她是…”

  “李門三小姐!”

  終是有人識出了她的身份。

  學海劍君也將臉色一板:“祿兒,你又出來胡鬧,還不下去!”

  “我才不呢,我要陪凰姨娘,這么多年不見了,她也不來看我。”

  女扮男裝的李祿兒小嘴一撅,無視了學海劍君,直接上前,來到姜凰身邊,嬉笑說道:“凰姨娘,你想不想祿兒?”

  “哈哈!”

  姜凰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說了多少次,要叫姐姐,姨娘姨娘的,都把我叫老了,小丫頭,坐下吧。”

  “我就知道姨娘,哦不,凰姐姐最疼祿兒了。”

  李祿兒一笑,在侍女搬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親昵的靠在姜凰身邊,又朝右手下方處眨了眨眼睛。

  見此,幾位先天的神情都有些異樣。

  李祿兒的小動作,瞞得過別人,瞞不過他們,方才她眨眼的對象,并不是林弦,而不是顏玉書,而是…陳泉?

  陳泉?

  怎會是陳泉呢?

  和她青梅竹馬,門當戶對的是顏玉書啊!

  學海劍君不是已經決定,將自己這個愛女,許配給林弦這個關門弟子嗎?

  現在…是情況?

  眾人不知,氣氛微妙。

  那陳泉也是一臉錯愕,盯著姜凰身邊的李祿兒,久久沒有移開目光。

  “嗯…”

  顏玉書眉頭一挑,轉向林弦,只見后者面沉如水,冰冷非常。

  就在這情況越漸不妙之時…

  “這人是誰,竟坐在此處?”

  李祿兒轉開目光,望向左手下方,列于諸位先天之氣的蘇問,竟是語出驚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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