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狂真受不了被人如此小看,元嬰搜魂不了筑基…咱不帶這么糟蹋人的!
然而,易何淡淡地發話,“我身上也有因果…沒有及時回修仙界,那是出竅的因果!”
以前他不愿意強調這件事,但是大家都知道,這還真的是事實。
如果不是有出竅大能發話,讓他繼續堅守,看護大陣,他何至于回不了修仙界?
不像焦道人和武玄大尊,沒有回到修仙界,主要是因為自身原因,他純粹是被帶累的。
不過這也沒辦法,他身為散修,哪敢質疑大能的安排?
易何不可能抱怨出竅大能——不但沒用,還容易受到大能的因果反噬。
可是他此刻出手搜魂,就算有干礙,大能也要承擔部分因果。
因果這種事,說起來很玄妙,但是不可否認,真的是確實存在。
偏執狂嘴巴動了兩動,最終還是沒做聲——氣運只是他的一廂情愿,大能因果客觀存在!
易何出手,很快就得到了更多的情報。
熊家被發放到小世界,其實是自身出了岔子,原本是該被屠滅的。
只不過涉及到一些人情,修仙界有人將他們流放至此。
沒錯,就是流放,非但是熊家,最初降臨小世界的那三千多人,也各有各的問題。
熊家的任務,是鎮守這一方世界,期限到了,就算因果了結。
這有點類似于帝國對待覺醒者,采取的“贖罪”行為。
——你犯了錯誤在先,不愿意贖罪,那就去死,否則贖完罪就算了事。
只不過當初,執行的修仙者沒有定下贖罪的期限——或者有,但是失傳了。
總之熊家認為,幾千年都過去了,自家應該是被拋棄了。
大能一般不會毀約,但是兩者相比,熊家實在太弱小了,被當做螻蟻忽視,也是正常的。
熊家沒有相關的抱怨——關鍵也是不敢,但是自救是必須要做的。
熊家在一干贖罪者當中,底蘊算是相當深厚的,所以在前期的發展,算是一枝獨秀。
但是連他們自己都沒想到,自家發展壯大到外人惹不起的時候,內部出問題了。
曲澗磊聽到這里,也忍不住感嘆,“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
強大的帝國,只有自己能打敗自己,古人誠不我欺!
以至于到了現在,熊家雖然還有一探外面世界的雄心,但是…真就操作不了!
只要他們敢稍稍露出一點類似的心思,或者說有點疑似的動作,面臨的就是七鎮齊至。
如果他們老實地混吃等死,其他七個鎮子也可以視而不見。
畢竟那七個鎮子里,也有不少熊家的后輩。
后輩也不一定心向本支,有些后輩,真是恨不得滅本支而后快。
但是只要他們不冒頭不作死,大家可以無視他們的存在。
這感覺有點像神州的周朝,或者東周的后期,連天下共主都不是了,但也沒人特地去滅。
畢竟好多霸主,原本就是出身于姬姓,幾百年前還是一家。
不過熊家也守著一些秘密,比如說…筑基不斷檔的機密!
這秘密就在祖祠里!
熊家的祖祠,在小世界里不是秘密,目前處在“河東鎮”的區域。
河東鎮在七大鎮里,算是三強之一,主持河東鎮事務的,其實就是熊家的分支。
但是分支已經強過了主支,對主支采取的是打壓態度。
哪怕每一年的祭祖活動,主支還要向分支申請,才能達到目的。
正是因為如此,熊家主支還打造了一個祖祠,只不過沒那么久遠。
旁人也不以為然,只當是主支為了爭面子,不想每年都看人臉色。
除了熊家主支的老祖,沒人知道,這祖祠里別有玄奧。
這個祖祠的始祖是“熊初墨”,四十多歲就是筑基巔峰,遲遲無法突破,最后含恨而死。
熊初墨是貨真價實的天驕,也曾經嘗試突破小世界,去尋覓機緣。
只可惜他五十多歲出去的,八十歲回來了,表示如果不能進階金丹,無法沖破藩籬!
但是這個小世界…上限就是筑基巔峰,無數驚才絕艷的天驕前輩,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于是熊初墨在后來的日子里,就是忙于整合各種機緣。
他沒有強求一統小世界,因為…憑他的實力,還真的做不到。
但是那些年,也是熊家主支難得揚眉吐氣的一段時間。
哪怕七鎮齊至,熊初墨照樣能應付得下來,一個人打五個筑基都不落下風。
不過他也不得不強調,熊家沒有一統世界的野心,就是想過好自己的生活。
在他一百五十歲的時候,忽然間辭世。
有人說他是探索外世界時消耗太多,也有人說他是在戰爭中透支過度。
總而言之,這個人在遠沒有到壽數的時候死了,七大鎮為此高興了很久。
熊初墨一死,再也沒人愿意接受熊家的強勢,秩序又回到了最初。
但是這個人確實非常了不得,那些分家出去的分支,也認此人是熊家難得的雄主。
新的祖祠就是他選址的,而且默認他為始祖,其他勢力竟然就這么默認了。
扯淡的話說得似乎有點多,但問題的關鍵在于,熊家筑基不斷檔,始于熊初墨。
只有熊家的老祖才知道,當自家筑基快要老死的時候,必須帶著最有潛力的新人去祭祖。
祭拜的不是別人,就是熊初墨,其他人不管用。
然后老祖會顯靈,在幾個后輩之中,選擇一個令其在短期內筑基。
這事兒聽起來有點太過玄幻,但卻是事實。
當熊家有三名筑基的時候,再怎么跪拜老祖,那都一點用也沒有。
但是熊家有兩次,有筑基意外隕落,僅剩的老祖都還沒到壽數,前去祭拜也很靈驗。
簡單來說就是,熊家有大于一個筑基修者時,族人能否筑基,全看自身的資質和機緣。
但是只剩一個筑基,或者說另一個筑基瀕死的時候,前去祭拜格外有效。
熊世茂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機制。
他是全憑自身資質筑基的,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對熊初墨的敬重。
因為他達不到熊初墨的高度,而且庇護后人一方面…他差得更遠!
不過曲澗磊他們搜魂完畢,卻是直覺認定,“這個祖祠…有問題!”
其實有問題是明擺在那里的,問題在于…大家要不要一探究竟!
要說起來熊初墨只是個筑基巔峰,沒必要這么忌憚,團隊里光說金丹,就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話又說回來,此人是筑基巔峰,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上限就是筑基!
就像一張一百五十分的考卷,有兩個人同樣考了一百五十分。
其中一個是他僥幸全對了,另一個卻是…這試卷只有一百五十分。
如果此人放到帝國,進階至高起碼是九成九的可能,至高之上…也未必就不行。
最關鍵的是,他雖然身隕了,可是遺澤…能保證后輩里筑基不斷檔。
這可真不是筑基的手筆,就連金丹也做不到。
兩三代的話好說,多留點資源就可以,遺澤十幾代——這不是鬧呢?
考慮到關鍵時刻,能保證筑基涌現——怕是元嬰也夠嗆吧?
曲澗磊自認,自己活著的時候,做到這些太輕松了,他甚至可以批量制造筑基。
但是死后上千年,還能有這么大的影響,他覺得自己真不行。
所以這個秘密…大概也只有出竅才配去勘查,元嬰也未必能承擔得起這份因果。
可是大家也很明白,這大約就是這個小世界最大的秘密了。
卦象上所顯示的“中兇”,十有八九就是指這里了。
曲澗磊沉吟一下表示,“這樣…你們先退出小世界,我去試一試。”
“輪不到你!”焦道人很干脆地表示,“我倒是想看看,這是哪位大能的手筆!”
身為馭獸門長老,他實在太清楚了,既然進入了小世界,相關的因果已經背上了。
現在就算抽身而走,無非是因果大小而已,想徹底撇清絕無可能。
既然是這樣,那還真不如賭一把。
賭錯了萬般皆休,賭對的話…起碼有什么資源,他也可以跟別人爭一下。
他算看明白了,這個團隊里,雖說是老大一言堂,但是誰真舍得付出,老大也絕對公平。
如果萬一能賭到前往修仙界的機會,那豈不是賺大了?
反正他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再差…還能差到哪兒去?
然而,跟他一樣想明白了的人并不少,易何也表示了,“大能?呵呵…很想見識一下!”
“搏一把唄,”連景月馨都表示了,“雖然還有幾百年好活,但是我想看看更高處的風景!”
“你沒必要!”曲澗磊果斷地拒絕,“有我們就夠了。”
“有必要,”景月馨很干脆地表示,“如果你出事,剩下的幾百年…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嘖,”曲澗磊咂巴一下嘴巴,悄然探出手去,握住她的小手。
小手冰涼,手心隱約還有一絲冷汗,但是代言人的臉上,卻泛起了濃濃的紅暈。
“那就走唄,一起!”偏執狂很干脆地表示,“天天說什么大能,我還真沒見識過!”
(更新到,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