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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航空器停在民宿前院的上空,在場的人都是微微一愣:來人是什么路數?
不過下一刻,民宿的人臉上就是一喜,航空器上噴涂著大大的兩個字,“守護”!
“原來是守護至高府的,”香雪出了一口氣,這大概率不會是敵人。
但是緊接著,她又生出一絲好奇,“他們來做什么?”
航空器在前院里緩緩落下,走出一個A級戰士。
香雪識得此人,正是鐵皮蛇的助理漢密爾頓,經常跟著守護至高來民宿。
她心里越發地好奇了,但卻沒有開口:鐵皮蛇這是…沒有來?
漢密爾頓環顧一下四周,提高聲音發話,“守護至高令…”
“希望大家謹守規則,一同維護樂園星來之不易的繁榮,不要做出破壞社會穩定的事。”
“如果有誰覺得,自己有能力破壞規則,守護至高府不會坐視!”
話是四平八穩,聽起來兩不相幫,但事實上還是在為民宿站臺。
今天發生的整個事件,民宿或許有過分的地方,但是不講規矩的,主要還是河川一系。
而且河川的人也打聽到了,鐵皮蛇跟這一家民宿,走得確實非常近。
最關鍵的是,守護至高跟河川一系,真的不是一回事。
往日兩家曾經有過合作,一同維護星球的治安——在官面上,大家的目標還是一致的。
可是兩邊都清楚,不可能有更親密的關系,否則帝國該不答應了。
河川的人對此并不意外,石屬性至高出聲了,“助理,我們甚至不清楚對方的身份!”
本特利的身份,其實在莊園的股東里,只不過現在他又換了一副容貌,誰能認得出來?
漢密爾頓知道,自家大人也沒跟自己介紹對方的身份——沒準也是不清楚。
但是他不能這么說,少不得輕咳一聲,“大人,你們有資格查對方身份嗎?”
是你們強行闖入了別人家,現在要求對方出示身份——你們真以為自己是治安機構?
然而,石屬性至高雖然說話客氣,對的可不是助理,而是對方身后的守護至高。
對方既然這么說,那他也只能表態,“來歷不明,我們有資格質疑吧?”
“可以質疑,”本特利淡淡地發話,“知道我們的身份后,這個杜邦…我們要帶走。”
活的至高比死的至高更賺錢,他已經知道了。
而且杜邦對民宿已經心生怨念,留下此人,可能對民宿的經營造成一定的困擾。
“帶走至高…”石屬性聞言冷冷一笑,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但是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至高可是帝國的稀缺資源,你在想什么?
漢密爾頓也有點不會回答,不過就在這時,腦子里傳來了一段意念。
與此同時,銀杉和本特利交換了一個眼神——原來鐵皮蛇這家伙,竟然在航空器上。
守護至高不肯出面,這個其實不難理解,他的一言一行影響重大。
所以讓自己的助理出面,不會自折身份,同時也代表了他的個人意愿。
一旦出現意外情況,他自己再出面,也有輾轉騰挪的空間。
漢密爾頓看向了香雪,“那個,你看你家的貴賓們…”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里有點苦澀,這真不是他的意思,是守護示意了。
香雪怔了一怔,還沒來得及說話,本特利出聲了,“那就查唄。”
說完之后,他沖著銀杉努一努嘴,言簡意賅地發話,“交給你了。”
老本你這次的裝嗶,我給你打九十九分…少打一分時怕你驕傲。
銀杉取出一個身份牌,拋給了A級的助理。
漢密爾頓下意識地接起來,看了一眼就直接蒙了,“這是軍方本部…秘聞是什么?”
“嗯?”有人輕哼一聲,下一刻,鐵皮蛇已經出現在了他身邊。
守護至高看了身份牌一眼,又若有所思地看一眼銀杉,“軍方秘聞…來頭不小啊。”
銀杉一攤雙手,很坦然地表示,“這是我家至高吩咐的,我也不想。”
河川石屬性的至高聞言就是一愣,“軍方秘聞…那是什么?”
鐵皮蛇看了他一眼,微微搖一下頭,“以你的見識,沒聽過這個也正常。”
這話聽起來有點侮辱人,都已經是至高了,還能有什么信息接觸不到?
然而,事實上還真是這樣,秘聞司在軍方都是保密機構,層次不夠的根本不可能聽說。
哪怕至高也是如此,更別說鐵皮蛇對石屬性至高有了解,知道這位偏學術一些。
石屬性還待說話,河川的另一名至高沖他招一招手,“什么軍方秘聞,拿來我看看!”
“我要是你,就不那么好奇,”鐵皮蛇淡淡地發話,“后果可能很嚴重。”
這一次,他是真心向著河川了,那種證件,是隨便什么人都能看的嗎?
“看吧,”本特利的下巴微微一揚,“看完之后,你也要跟我走!”
“這又是什么道理?”那位至高不滿意了,“看一看證件就要抓人?”
本特利冷哼一聲,根本沒有理會這位。
倒是銀杉出聲發話,“這個石屬性的大人一直在溝通,他看一看無妨。”
“既然不關你的事,你非要插一杠子,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這位至高聞言,心頭頓時涌上一股怒火,什么時候輪到這種小人物跟我這么說話了?
然而,他終究是不摸對方底氣,而且他接觸鐵皮蛇的時間不短,知道此人的性格。
也就是說,守護至高的提醒,真的可能是向著河川科技的。
說到底,鐵皮蛇跟河川系不是一伙的,但也沒有深仇大恨,反而還有過多次成功合作。
而且事情一旦鬧大了,涉及幾個至高的生死的話,守護至高自身有極大可能被卷入。
所以把事情適當地控制在一個度上,應該是符合所有人的需求。
于是他走到一邊,開始聯系自己朋友中消息靈通的,想知道軍方秘聞到底是什么。
不得不說,學院派雖然讓人頭大,但是絕大多數人對好勇斗狠的事并不是很感興趣。
學院派之外的人,各種消息更靈通,很快的,他就知道了秘聞司的存在和性質。
那是掌握整個帝國頂端信息的部門,情報能力極其強悍,涉密等級更高。
這么說吧,能被秘聞司關注到的人和事,最少也是涉及至高。
同時需要指出的是,并不是每一個至高,都值得秘聞司關注。
秘聞司的主要任務是搜集情報,執行暴力任務的時候很少,倒是經常做一些溝通橋梁。
這個機構開出的身份證明,未必代表就是秘聞的人,很可能是一些重點關注人群的需求。
提供消息的人還表示,不管持有這個身份的人到底是什么來歷,你最好都避開。
哪怕你身后是河川系,也未必是對方的對手,而且遭遇這種對頭,河川系未必會出面。
這位吃驚之余,多嘴問了一句,“如果辦理這種身份的人,不是至高呢?”
“我糙,那你最好有多遠跑多遠…對了,你今天沒跟我聯系過啊。”
說完之后,對面居然果斷地掛了通訊,可想有多么惶恐了。
這位怔了一怔,將自己了解的情況,悄悄告訴了另一位至高。
恰好,那位至高也打聽到了一些消息,“對方的身后,很可能是有至高之上。”
因為夢幻星的成功拍賣,現在知道“至高之上”的人數,已經擴大了不少。
石屬性至高聽了他倆的消息,也是有點恍惚,“不會吧,招惹了這樣的對頭?”
對方至高身邊的隨員,都有這樣的身份,那么至高的身份…豈不是會更高?
然而這時候想收手,難度也不小,關鍵是杜邦這個家伙…真的是太冒失了。
整個過程,他也聽說了,一開始覺得,杜邦至高的應對并沒有什么錯。
有A級對河川的至高不敬,難道不該小小的懲罰一下嗎?
至于說懲罰的地點,那個重要嗎?下位者得罪至高,就該受到嚴懲。
可是現在看起來,杜邦還是冒失了,就算出手,也應該認真調查一下對方的根腳。
當然,此刻再說什么,那也是晚了,人生中總難免出現這樣那樣的意外。
可縱然是如此,他們也不可能坐視杜邦一直被這么關著。
得不到治療只是一方面,河川系還要臉面呢,在自家老窩被人關押,以后出去怎么見人?
但是他們也知道,這幫人是油鹽不進的,只能找到鐵皮蛇,請他幫忙說項。
守護至高是真不想摻和這種事,否則剛才也不會待在航空器上,只派漢密爾頓去打交道。
但是話又說回來,既然掛了“守護”二字,自然是要有守護的擔當。
于是他找到了本特利,“朋友,這個杜邦怎么也是河川的臉面,你…”
本特利一擺手,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打住了,他們要臉面,我們也要!”
他跟對方聊得確實還可以,但是至高做事講究率性,鐵皮蛇也是這樣的性子。
本特利干脆的拒絕,算是給出了明確的信號,不至于讓對方發生誤判。
這種交流方式,應該不會影響雙方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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