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戰A級(第三更)
曲澗磊安頓好蕭莫山之后,繼續靈活地向樹林里鉆去。
但是他再是身法好,穿行樹林時,速度也會大減,而飛在空中的追兵不用考慮這一點。
幾個呼吸之間,A級戰士就靠近到了五百米左右,他在天上朗聲發話。
“傷害峽谷的人,你百死莫贖,乖乖束手就縛,我給你一個自辯的機會!”
回答他的,是三道黃色的光芒,比剛才的三星箭,強得不是一點半點。
幾乎可以被稱為“三星矛”了,既粗且長!
“我還真有點佩服你的勇氣,”空中的漢子冷笑一聲,“無知者無畏!”
他抬手一擺,空中驀地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無數小木盾。
金克木不假,但是撇開數量談生克,那叫無賴。
小盾牌都沒有破碎幾面,那黃芒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弱,最后消散了。
曲澗磊發出去攻擊之后,并沒有等著看結果,而是轉身又跑。
“不過如此,”空中的A級戰士不屑地笑一笑。
“就這點能力,也敢對我們的人出手…小家伙,原本我們是有善意的。”
“善意就是一開始的格殺勿論嗎?”曲澗磊的聲音飄飄渺渺地傳來,聽不出在哪里。
他的口氣非常惡劣,“發現我有用了,才來招攬,虧你好意思說善意!臉呢?”
“峽谷的招攬,本身就代表善意,”A級戰士大喇喇發話,“你不要太不識抬舉!”
曲澗磊的聲音繼續飄飄忽忽傳來,“我只想要自由。”
“自由?”A級戰士氣得笑了,“我尚且不敢說自由,你倒是好大的臉…”
說到這里,他忽然中斷了一下,然后聲音變得柔和了一些,“這樣吧,咱倆打個賭。”
“我從不賭博!”曲澗磊很干脆地回答,“自由是要靠自己的努力爭取的!”
A級戰士氣得鼻子差點歪了,心說若不是想活捉你,我何苦跟你嘰嘰歪歪這么久?
他耐住性子,“賭注就是你的自由,你不是很相信自己的努力嗎?”
“我也不欺負你,我就站在這里,讓你攻擊我三次…”
“不需要你重傷我,只要你的攻擊能碰到我,我做主了,放你離開,敢不敢賭?”
“咦?”曲澗磊忍不住心動了,“你說話算話?”
“我森德爾也是有頭有臉的人,”A級戰士傲然回答。
然后他看向不遠處的幾臺機甲,“你們后退,我要贏他個心服口服!”
一臺機甲遲疑地表示,“大人,這實在太冒險了。”
“就憑他這才進階的B級?”森德爾氣得笑了,“你們這是有多看不起我?”
見他發怒了,其他機甲不敢作聲,只能遠遠地避讓開。
曲澗磊的聲音也不澹定了,“什么攻擊都可以嗎?”
“當然都可以,”森德爾傲然回答,“正好看看你這無屬性的戰士,掌握了些什么!”
曲澗磊越發地心動了,“如果我僥幸贏了…別人不讓我走怎么辦?”
“誰敢?”森德爾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后才反應了過來。
“你是想問,這次來捉你的有幾個A級戰士?放心好了,只有我一個,贏了我就行!”
不得不承認,這人的腦瓜一點都不笨,只是被利益誘惑,完全忽略了可能的風險。
曲澗磊高喊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就放肆了…金錐!”
他一掐訣,一道耀眼的金芒打了出去,金芒長有米許,手腕粗細,速度奇快無比。
“倒是有點名堂,”A級戰士嘴上說不在乎,眼中卻是流露出了一絲凝重。
他抬出了五面臉盆大小的木盾,凝實無比,金克木又如何?這盡可以擋得下了。
不過他也暗暗調高了對曲澗磊的警惕,這家伙的內息和技巧,果然不俗。
曲澗磊打出金錐之后,根本沒有停手,又迅速地掐了一個訣,“雷龍!”
一道小腿粗的電光打了出去,充滿了肆虐和毀滅的氣息。
雷電的速度比金錐還要快,金錐雖然先發,但是雷龍奮起直追!
金錐在擊穿第四面盾牌的時候,已然力盡,驀地消散在空中。
要不說德爾森敢這么托大?他的眼力足夠毒辣,經驗也老到。
然而緊接著,雷龍就擊向了第五塊盾牌。
“連招…”森德爾的臉色微微一變,又快速凝出四面盾牌來。
他已經看得出,這是小家伙的亡命一擊,威力絕對不凡。
所以他接這一招,就有點手忙腳亂——不是能力不夠,而是完全沒有料到!
他甚至氣得罵了一句,“這是小看誰呢?”
金錐開道雷龍跟進,按說這個攻擊方式一點問題都沒有。
森德爾生氣的是,對方使用的居然是連招!
連招最大的問題就是蓄力不足,同等修為下,微操能力強的戰士,可以這么攻擊。
可他是堂堂的A級戰士,承諾接下對方三擊,那么…你不該用盡全力攻擊嗎?
連招好是好,但是威力還是不夠,這么消耗了一擊的機會,是不會算賬,還是小看我?
然而下一刻,他就覺得一股威脅鎖定了自己,于是感知一下曲澗磊的狀態。
曲澗磊剛才的兩擊,徹底暴露了自身的位置,躲都沒地方躲。
森德爾感知一下對方的行為,又在掐一個新的手訣,看起來是“炎爆術”。
炎爆是火屬性術法,確實克制木屬性,但是你那點分量和質量…不夠看啊。
他其實還是被連招影響了反應,首先應對有點倉促,其次,情緒也出現了變化。
他有點疑惑,什么樣的炎爆術,居然能讓我生出威脅感?
反正對方越是這樣,他越堅定信心,要硬接這一招。
忽然間,他背后勐地有空氣流動,他心道“不妥”!
A級戰士可以做到心隨意動,但是留給他的反應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下一刻,他的后背就像被幾十噸的大錘狠狠地砸了一錘。
他再也控制不住身形,翻著跟頭向地上落去。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跟曲澗磊在一起的,還有一個莫懷天。
但是…一個區區的B級戰士,還是風屬性的,怎么可能發出如此兇勐的一擊?
緊接著,一聲巨大的轟響,然后才從遠處傳來一聲尖嘯。
“我糙你馬,居然有炮,還是初速極快的主炮…”
木屬性的戰士,其實還是很抗揍的,自我恢復能力也很強。
然而,被主炮一炮命中,A級戰士也扛不住。
虧得是森德爾修為高深,行事也算小心。
雖然讓曲澗磊攻擊三招有點托大,但是他防護的不止正面,同時還凝聚了木鎧在身上。
所以這一炮,只打得他口中狂噴鮮血,氣機紊亂,但還不算是致命。
然而下一刻,他就感覺曲澗磊現出了身子。
不過這一次,對方沒有再掐訣,手里卻拎著一支…我糙,那是反機甲激光狙擊槍?
反機甲狙擊槍,說是槍,其實穿甲能力遠超機炮,更別說還是激光類型的。
木屬性戰士不怎么怕動能武器,但是激光真的讓他們頭疼。
馬德…這家伙哪兒來的這么專業的武器,針對性還這么強?
森德爾趕來得比較晚,但是對方有什么裝備,他了然于心。
無非就是激光手槍和長刀短匕,都已經是B級戰士了,不會太倚仗熱兵器。
偏偏在這種情況下,對方拿出了如此冷門的武器。
森德爾忍不住要猜測一下:我這是中了對方的埋伏?
但是這不可能啊,他在行動前做過風險評估,能確定己方沒有泄密。
那么,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兩個區區的B級戰士,能玩出花來?
諸多念頭在他腦中瞬間閃過,下一刻,他大喊一聲,“我認輸!”
形勢比人強,啥都別說,求生是第一位的。
他不是沒有戰死的勇氣,但是死在這種小事上,實在是…不值得!
至于說指責對方使陰招?還真沒那個必要。
在森德爾的眼中,就只有勝負,過程什么的并不重要。
他這次算計曲澗磊,就使用了非常不光彩的手段,但是他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他不會反思自己的不妥,同樣的,對方贏了…那就是贏了。
先認輸,不丟人,回頭調理好了身體,一定要把這場子找回來!
然而,曲澗磊就當沒聽到一樣,抬手就是一槍,反機甲激光狙擊槍在他手中輕如鴻毛。
白芒一閃而過,森德爾的胸腹間,多了一個海碗大的洞,連嵴柱都被打斷了。
他發出了凄厲的慘叫,在地上不住地滾動著,居然…壓倒了灌木,撞斷了小樹。
曲澗磊看得目瞪口呆:這A級戰士的生命力,還真不是一般的頑強。
“別靠近他!”一聲輕呼傳來,卻是蕭莫山幽靈一般迅疾飄了過來。
說起修為,曲澗磊比他強,但是這鬼魅一般的身法,只有風屬性的戰士使得出來。
“莫懷天!”森德爾哀嚎著發話,“當時我可以殺死你的,放你逃竄了!”
蕭莫山根本沒理他,而是從曲澗磊手中接過了反機甲激光狙擊槍,同時正色解釋。
“千萬不要小看A級戰士,你別看他垂死了,其實距離死亡還遠得很…”
“一不小心,你是要吃大虧的,甚至可能被反殺!”
第184章有埋伏?(第四更)
曲澗磊聞言,有點小小的意外:有必要這么鄭重其事地解釋嗎?
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安全感很差的嗎?
不過想一想,對方真的是好意,他又點點頭,“好的,以后我會注意的。”
蕭莫山這才看向森德爾,冷笑一聲,“你說放我逃竄…你敢殺我嗎?”
“反正我認栽,”森德爾大聲地哀嚎著,“你考慮一下,殺了我會是什么后果!”
“是啊,我真的不敢殺你,”蕭莫山端起了反機甲激光狙擊槍,“如果…”
下一刻,一道白光閃過,森德爾的腦袋砰然炸裂。
這種傷勢,神仙來了都沒救,斷肢再生什么的,就不用說了。
蕭莫山將狙擊槍扔給了曲澗磊,“要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開槍,省得他自火暴。”
然后他抬手一指天空,“快啊,打機甲!”
看到森德爾墮地,遠處的機甲蜂擁而至,有的機甲甚至開始對著安全屋狂轟亂炸。
因為有機甲看得明白,有人在那里開炮了,正中森德爾大人的后心。
正經是森德爾落地的地方,機甲們不敢輕舉妄動。
曲澗磊接過狙擊槍,抬手連續四槍,打掉了四臺機甲。
其中有兩臺機甲的駕駛員,都沒有來得及彈射逃生!
“有埋伏,我們中計了!”有機甲沒命大喊起來,“不但有炮,還有反機甲激光槍!”
沒有人能想得到,曲澗磊手中居然會有空間戒。
中心城原本就是鳥不拉屎的鄉下地方,再說了,就算有空間戒,一般人也得會用不是?
可是還有機甲在猶豫,“但是森德爾大人…咱們不能不救啊。”
這是個大問題,森德爾是這支隊伍的領軍人物,而終極戰士的管理,本來就趨于軍事化。
在戰場上,主官死了小兵卻逃了,該受到什么懲罰?
而且森德爾是力戰身亡,不是被流彈打死的,這種情況下,最少要搶回尸身吧?
馬上就有人沖動了,“森德爾大人沒準還沒死,我去救他!”
“算我一個!”戰士們從來不缺熱血,而且還帶著些歧視,“區區土著也敢猖狂?”
“他們真敢殺森德爾大人嗎?我是不信這個的。”
“有莫懷天那個叛徒,他們已經殺死了乃木典。”
“乃木典大人只是B級,不客氣地說,森德爾大人…他們殺得了嗎?”
就在這鬧哄哄的過程中,剩下的七八臺機甲也沖了過來。
然而曲澗磊毫不猶豫,一槍一個,冷酷得像個殺神。
因為情緒逐漸趨于穩定,他瞄得還格外準一些,只有一個機甲駕駛員僥幸彈射成功。
這冷酷的殺戮,實在太震撼人了,當只剩兩臺機甲的時候,那兩個駕駛員轉頭迅速逃離。
“不行,必須要把消息傳回去!”
然而曲澗磊一躍而起,站在樹梢頭,又是穩穩的兩槍,兩臺機甲墮落在地。
至于說彈射出來的那些戰士,他沒有興趣追著下死手。
等他跳下樹來,蕭莫山才興奮地發問,“有這好東西,怎么不早用?”
曲澗磊無奈地看他一眼,“我當時就想在原地等著,結果你要跑…”
“跑路的過程中,我總不能隨便取出來吧?”
蕭莫山點點頭,“倒也是,不過說到底,是森德爾這家伙輕敵了。”
“沒錯,”曲澗磊點點頭,要不是那家伙狂妄到要硬接三招,怎么可能這么輕易拿下?
想一想也可笑,森德爾不該是那么沖動的人,只可惜…誰知道他發了什么瘋?
跳下樹梢,曲澗磊才發現,蕭莫山居然還沒有去摸尸,“怕他沒死?”
“小心無大錯,”蕭莫山一臉澹然,接過了他手里的狙擊槍,“尤其是對木屬性戰士。”
說著他就又是一槍,直接將對方的胸口打得稀爛。
別說,這尸身還真的發生了小小的爆炸,只不過威力嘛…也就是個反裝甲地雷左右。
“這就是可怕之處,”蕭莫山沒表現出什么驚訝,神色澹然。
“如果沒有激光槍摧毀結構,威力會大很多,沒準十倍都不止。”
曲澗磊想一想,又問了一句,“那他剛才這個狀態,是活著還是死了?”
“死之前留了一手,”蕭莫山澹澹地回答,身子一閃,就去親手摸尸了。
“我去看看機炮還好著沒有,”曲澗磊身子一閃消失了。
一邊前進,他一邊琢磨:筑基期…可能有這么詭異的手段嗎?
也許有吧,反正他也沒接觸過筑基期,都已經能飛了,有點別的能力也正常。
安全屋已經被炸成一片廢墟了,機炮的支架也被炸得七扭八歪。
連厚厚的底座,都被炸得凹凸不平了。
炮管看起來還完好,曲澗磊拿出工具一測,頹然站起身來。
炮管有輕微的彎曲,徹底不能用了。
還有幾枚炮彈,倒是沒有被引爆,但是也不能用了。
“打仗就是打錢啊,”曲澗磊頹然地嘆口氣。
這一戰,對方的損失起碼是他們的百倍,這還不包括一個A級戰士的死亡。
但是他依舊有點心疼,哪怕他還收繳了乃木典的背包。
想到背包,他取出來檢查一下,果不其然,上面有三個隱秘的定位裝置。
好的一點是,當初跟賈馬里約定的物資數額,對方也全部準備到位了。
“應該是防著我檢查…反正認為我拿不走,”曲澗磊絕對不會把對方想得太好。
他檢查定位裝置的時候,蕭莫山來了,“炮不能用了?算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等曲澗磊毀掉那些定位裝置之后,他又問,“抓幾個活口?”
“當然,”曲澗磊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就想知道,是誰整的幺蛾子。”
然后兩人返回頭去抓人,別說,還真抓到三個。
其中兩個是彈射逃生的駕駛員,一個是終極戰士,一個是改造戰士。
還有一個就是那個斷了雙腿的風屬性B級戰士。
三人都不想吐口,但是蕭莫山有的是辦法,他直接拿其他戰士的性命威脅。
用他的話說就是,峽谷這次的行事,嚴重影響了中心城的利益。
所以他要出手絞殺那些漏網之魚,中心城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如此一來,發生在這里的事情,峽谷可能永遠都不會了解到詳情。
然后對方就有兩人吐口了,其中一個還是B級戰士。
峽谷這次能暗戳戳算計曲澗磊,起因還是那個道格拉斯家族。
曲澗磊在兩年前,給出了金屬性和冰屬性的改良修煉方式。
一年之后,他又拿出了木和水屬性的改良修煉方式。
賈馬里在這方面,其實是很注意保密的,尤其是嚴格禁止讓道格拉斯家族知道。
不是明說“不帶你玩”的那種,而是壓根兒就不讓他們知情。
然而這個事兒實在太重大了,得到改良修煉功法的人,總會有一點喜出望外。
一來二去的,消息還是傳到了道格拉斯家的耳中。
別看他們已經是眾失之的,但是深耕中心城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沒點暗手?
道格拉斯家聽說此事之后,先是憤怒,然后大喜——這根眼中刺終于能拔掉了。
他們將消息偷偷匯報給了中心城,而且是指定匯報給A級戰士森德爾。
因為關系到家族存亡,他們近些年一直在不惜代價的打聽,峽谷的權力格局到底如何。
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后來終于得知,清風無影刀得罪的,可能是森德爾。
森德爾最近主要負責的事務,跟中心城沒什么關系。
但是聽說了莫懷天的消息,又知道有個新冒頭的人很神奇,兩人還搭檔了,這就不能忍。
所以他主動表態,要來處理這件事,這個態度,甚至引起了相關負責人的不滿。
這是你該插手的地方嗎?是小看我的處置能力,還是當我不存在?
不過森德爾表示,好不容易有一次出手的機會,我是真想對付莫懷天那個叛徒。
至于說簡壘…我保證把他活著抓回來。
關鍵他本身是木屬性戰士,不但克制風屬性,也能克制簡壘的殺手锏電磁屬性。
不得不承認,電磁屬性確實很讓人頭疼。
考慮到簡壘本身是無屬性,什么都能修煉,就連金屬性的A級戰士,也不愿意輕易冒險。
所以森德爾來了,他的首要目標是活捉簡壘,第二才是捉拿或者擊殺莫懷天。
蕭莫山聽到這里,不屑地哼一聲,“鬼扯,還記得他跟你打的那個賭嗎?”
“如果你輸了,不肯乖乖束手就縛的話…信不信他可能‘惱羞成怒’,把你擊殺?”
曲澗磊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所以,他的主要目標是你?”
“也不是我…”蕭莫山的眉頭皺一皺,顯得有點為難,“這事兒不好解釋。”
“這么說吧,如果只是我的話,他犯不著找我,真想對付我,他早就出手了。”
“但是你跟我搭檔了,他就不能忍了…明白了嗎?”
“我什么都不明白,”曲澗磊皺一皺眉頭,“但是我知道你不想說,對吧?”
“主要是說了對你…”
“沒好處,我知道,”曲澗磊打斷了他的話,然后看一看那三人,“要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