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主的到訪并未引起波瀾。
伏衡華與傅玄星心態如常,繼續配合李樸等人忙碌“神像計劃”。
三日后,第一次內測降臨者出現。
主城噴涌萬千華彩,司馬天祚的神像推動“招魂陣”,璀璨的門扉緩緩開啟,一道道流星劃向神像前方的廣場。
隨后,生君神像升騰無邊造化瑞氣。那些流光得造化塑形,在廣場上化作一個個身著單衣的男女老少。
共三千人。
司馬天祚的聲音在眾人耳畔回響:“救人便是救己。爾等神洲毀滅,家園不存。若在此地挽救蒼生,功德圓滿,他朝可起死回生,重塑浩土。”
這是與伏衡華以及諸多圣者交流后,大家聯合決定的事。
只要雷洲得救,他們便會設法為彼等重新塑造一方神洲。而伏衡華也打算在那方神洲動一些手腳,以完成玄旦之盟。
荊隆是曾經見過司馬天祚的幸存者。
此刻重新蘇醒,望著司馬天祚的神像,恍如隔世一般。
而在他愣神時,周邊的人群紛紛按照司馬天祚指點,前往五個神像前獲取賜福。
所謂賜福,便是模擬道種,可以讓人快速適應相應的道路。
荊隆回神時,看到司馬天祚的神像前已經排滿長龍。
“這么長?”
粗略一數,大概有上千人選擇司馬天祚的賜福。
這也在情理之中。如荊隆這樣最后一批沉眠的人,他們清楚見識到司馬天祚的神通,也感激這位前輩的善意庇護。
如今再度蘇醒,自然更傾向于他。
而面對這一情況,司馬天祚不得不再度出言,勸導眾人按照自己的性格與擅長,選擇合適的修行道路。
人群逐漸分散,兩側的劍神像、戰神像前也逐步聚集人手。當然,萬咒真君的神像前亦有諸多修士在研究、考量。
唯獨生君神像這邊,排隊的人最少。
原因很簡單。
按照司馬天祚傳給他們的資料。他們在這里殺蟲修煉,可以自行煉制丹藥、法寶。也可通過材料向生君神像申請,借造化之火煉成物品。有丹藥療傷,又何須一個專注輔助的修行道路?
荊隆想了想,默默湊到劍神像邊上。
他本人原是一位筑基期修士,以神識默默觀察。從劍神像中感受到一股逍遙自在的意境。
隨后走到萬咒神像前,淵博的智慧之光在神識觀照下,幻化無數條道法咒文。
“逍遙、智慧。”
再度走到中央的神像前。
神像悲憫地注視著前方,仿佛在關護一切世人。
荊隆喃喃道:“慈悲。”
這是五條道路所代表的理念嗎?
來到生君面前,雖然他也是一臉慈和,但神像手持不死草,所彰顯的道路是長生。
至于最后的戰神像,直接被荊隆忽略。
那位前輩的道路,和自己太不符合了——力量。
“排除力量這最不應該的東西,前四者中選擇的話…”
修真到底是為了逍遙,為了智慧求知,為了救護眾生,還是長生不死呢?
在荊隆沉思時,伏衡華等人也坐在天門邊上,觀看下面眾人的選擇。
“有點意思。李道友的這種道路選擇,很有意思嘛——你們天目學堂的入門考核,便是這個?”
李樸點頭道:“我和四位道友建立學堂,各自傳下自己的修行理念,并以五行彰之,招收符合自身理念的學生。”
衡華早就聽他提過,倒不以為意。
傅玄星、李作舟等人聽得津津有味。
“我以水為道,取淵弘智慧,以教化蒼生。”
“我一位道友以金為道,主殺伐。其擅長劍仙道法,認為力量才是修行道路上的關鍵。”
祝繼清迅速搖頭:“我輩劍仙自當逍遙自在,超脫為己。一心沉迷力量,難得大道,難得大道啊!”
衡華暗道:那位,想必就是天天跟李樸吵架的人吧。僅憑一部太清書,恐怕無法彌合他二人的理念分歧。
“逍遙自在,我們學校的主任倒是這份理念。他是以火得道,擅長變化、左道之術。認為修真本應逍遙自在,無拘無束。”
說話間,李樸彰顯天目洲入學的一幕。
一群少年人站在草坪上,前方有五座光門。每座光門前站著一個人,講述自己一脈的理念。
除智慧、神通、逍遙外,還有慈悲與毅力。
少年們三三兩兩走向自己向往的門扉,在光門背后是五座風格迥異的園舍。
“雖然五座園舍的大課都是一起上。但各自園舍都有一些秘傳法術。比如,我會傳授天機占卜、推演道術。太白園舍要求舍生必須掌握一手高明的護道劍術。祝融園舍是飛虹保命之術,青乙園舍是煉丹術,地元園舍是不破金身法。”
聽到煉體秘術,李作舟來了精神。
“地元園舍的主人是體修的同道?”
“不是,那是我們天目洲的一位劫仙前輩。他被我們幾個請來做教師,也建立了一座園舍。他的理念是毅力。他認為修仙問道,非大毅力之輩而不可為。為此,他那一脈的學生修行最為艱苦,以此鍛煉心智——和道友這邊的體修道路很相似。”
“修道,的確需要毅力。”
看著自己的神像,猶豫再三后,李作舟抹去神像原本的精神烙印,換上“毅力”。
安忍如山的毅力。
恰好,配合其他四人也構成另類的五行循環。
荊隆察覺到戰神像的理念升華,卻不以為意。
毅力?安忍?
那也不是我的理念。
最終,他走向長生。
“我還不知道自己未來會選擇什么道路。但沒有漫長的生命,也無法按照自己的心意來活。”
于是,他對生君行禮。
神像手中的不死草忽然冒出一團青光,沒入荊隆體內。
瞬間,“長春仙法”映入腦海。在“長春靈種”幫助下,真氣迅速在體內生成,并按照特定心法流轉全身。
“等等——這運功路線似乎比我原本的更加高明?”
荊隆原本是一個普通筑基修士,修行功法也只是一篇大眾心法。自然比不上衡華精心編撰的長春仙法。
“如果我真正復活,回歸故土。豈非也能把這篇心法帶回去修煉?”
一念至此,他沒有完全依賴“長春靈種”,而是自身在默默推動心法,嘗試并熟練這門運氣法門。
此舉,自讓天門前的伏衡華有所感應,向他的方向投以目光。
不僅是荊隆,伏衡華還感覺到一部分修士選擇這種方法。
“到底有些聰明人,且看你們能走多遠吧。”
荊隆畢竟是筑基修士,靈魂亦攜帶一部分靈力。隨著吐納運功半日,他的等級自動提升到“五”。
“按照司馬前輩所言,百廿級可進行天劫試煉。而在此之前,三十級往后每過十級,都會有一次試煉關卡。”
想到這,荊隆并不著急出去殺蟲,而是繼續在廣場打坐練功。
這里的靈氣很充沛,本就適合修行。加上司馬天祚引來的太陽紫氣,李樸附著的若水仙氣、伏衡華加持在生君身上的青乙木氣,都十分契合靈種修行。
日月輪轉五度,在其他人忙著殺蟲,體驗全新人生時,荊隆依舊坐在生君神像前打坐。
衡華五人本尊早已離去,唯獨神像附著他們的神識,依舊可以交流。
戰神像撇嘴道:“我瞧著,這廝更適合我這一脈。這么有毅力的人…”
“問道長生,自然也需要毅力。”
伏衡華注視著荊隆,在他身上感知到一股不小的造化。
縱觀生君一系的三百行者,唯有另一個名叫宮勝濤的人,造化命數可堪比肩。
“這二人應該是那方毀滅大洲、尚未成長起來的氣運之子吧?”
也正因為二人懷有大造化,才會選擇自己這邊?
畢竟,生君便是造化之神。
衡華目光旋即轉移到宮勝濤身上。
“宮哥,幫個忙引蟲。”
“宮先生,五五分賬如何?你陪我去幻蝶密林一天。”
“宮先生,來我們隊伍吧。我們幾個動手,不用你治療。你只要負責引蟲就好。”
其他四脈的行者圍著宮勝濤,熱情地招攬、邀請。
宮勝濤壓下眾人的聲音,正色道:“諸位,在下早前有承諾,三七分成。斷然不會因為生意多,便肆意更改先前價格。稍后,我會請師妹幫忙登記。回頭,一一前去幫忙。而且諸位放心,我家幾位師妹已經快要煉成‘惑蟲花’。到時候,我們‘生君工會’能讓諸位盡情戰斗。”
惑蟲花,一種由不死草生長出來的輔助類花卉。
修行之初,不死草開花時,會得到生君賜福,在攻擊、治療、輔助三類花朵中選擇一朵花。絕大多數生君行者都選擇攻擊類,如烈焰花、冰霜花、旋風花等。
因為他們明白:生君行者在前期很難獨力殺怪,唯有依仗自己的伴生不死草保命。
剩下少部分人選擇治療類的回生花、凈祟花、噬毒花、以增加自身治療能力,方便加入其他人隊伍。
唯獨宮勝濤劍走偏鋒,挑選輔助類的惑蟲花。這是伏衡華借鑒張曦月、伏桐君等人研究成果,仿照自然界捕蟲草所創造出來的一類植物。
只要將不死草召出,惑蟲花便會散發一種特殊信息素,吸引附近昆族靠近。
幾日時間,五路行者已經發現對付昆族的一個大麻煩——機動性。
昆族過于靈活,在密林、地洞等環境,他們很難與昆族作戰。幾日下來,眾人升級速度并不快。
而宮勝濤正是洞察這一點,選擇一種可以吸引昆族的靈花,從而提升自己在所有生君行者中的價值。在其他行者忙著上山、爬樹、鉆洞殺蟲時,他已經領著自己的隊友在平地上。等待大片昆族主動過來送死。
靠著這個方法,宮勝濤的隊友成為目前行者排行中最強的一批人。
也有人打算去找其他生君行者,甚至培養一位自己的專屬隊友。
然而得到的答復卻讓人十分失望。
生君賜福的三花,需間隔十級才會再度盛開下一朵。因此,目前宮勝濤就是唯一的人選。
而宮勝濤并沒有因此去打壓其他生君行者,相反,他主動招攬并保護其他生君行者。在其他四路行者還在苦苦練級時,生君工會已經率先成型。
“氣運之子,到底有些領袖氣質。”
衡華觀察后,又開始期待荊隆給自己帶來的驚喜。
十天。
荊隆緩緩睜開眼。
二十級了。
手一招,不死草從地下鉆出,二十片綠葉間有三朵深紫色花朵。
即便是劇毒之物,外表卻也無比瑰麗。
“果然是生君大神的風格。”
華麗,漂亮。
上手不久,荊隆便看出“長春仙法”的體系特征。
不死草盛開的三類靈花,俱是瑰麗絢爛之芳蕾。
對敵手段“寶蓮花印”,治療仙術“回生仙術”,動作瀟灑、飄逸,風姿若仙。
“雖然不知道劍仙那一脈是什么手段,但我覺得自家更適合‘逍遙’這個意境。”
“姐姐你看,那人終于站起來了。”
聽到有人私語,荊隆抬頭,看到不遠處有兩個女孩在看著自己。
他心中一動,主動走過去攀談。
很快他便得知前因后果。
這倆女孩姓章,是宮勝濤派遣過來的。十二個女孩在不耽擱自身修行的情況下,關切生君神像前的行者同伴。
“宮勝濤?”荊隆念叨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仿佛在故鄉,聽說過他?
章家姐姐提醒:“先生,他姓宮。”
荊隆恍然大悟,從塵封的記憶中挖出宮家的信息。
“宮家的人。難怪這么厲害,竟在幾日內就把所有生君行者拉攏了。”
雖說五神廣場十分安全,但不得不承認,他派人關照自己,自己也要承他一個人情。
年長女孩道:“先生可要隨我們一起去工會?”
“自然。”
三人走向兩條街道外的生君工會。
在華麗、壯觀的宮闕大門前,諸多劍修、體修堵門。
“王仙子,你快出來啊。咱們組隊不是很愉快嗎?繼續啊。”
“你快退下吧!整天跟個癡漢似得圍著人家轉,連正經殺蟲任務都失敗好幾次,還有臉過來啊。王仙子,快跟我組隊唄。咱倆那兩次合作多順利,這次我可以多給你一成戰利品。”
“董姑娘,你現在有隊友嗎?還是來我們隊伍吧。”
“東方先生,你看小妹現在還無道侶,不如你我…”
眼看各路修士堵門,荊隆嚇了一跳。
“這是干什么?”
章家妹妹滿臉不爽:“因為我們生君一系目前有一些利用價值。所以,他們四脈的行者天天圍過來堵門,希望找我們幫忙。”
一開始,宮勝濤需要靠著其他修士行者幫忙練級。但隨著自身等級上來,他和幾個比較強力的生君行者組隊,驚訝的發現:
假如一群不死草同時召喚,在惑蟲花的吸引下,大片昆族靠近時,烈焰花等攻擊類花蕾便可展開攻擊。他們完全可以組成陣地,以小隊的方式踢掉其他四路行者,自己單干啊!
雖然宮勝濤擔心得罪其他四路人馬,壞了交情。依舊安排十級后的生君行者輪流去外面幫忙。但更多的生君行者更喜歡自己內部組隊。
一群不死草同時召喚,治療、攻擊、引怪都全了!
他們甚至連動手都不用,旁邊坐著嗑瓜子,等不死草殺蟲就好。
偉大的生君,創造如此便利的修行之法。
我們最初竟然還不識貨,認為生君一系會是開荒時期最弱,最可憐無助,需要求著加入別人隊伍。
是我們太蠢了!
比起萬法萬咒的掌控者,您才應該是智慧的君主!
荊隆聽姐妹倆講述后,默默點頭。
的確,他在修行之后也感覺到“生君”的偉大。
不死草,的確是直指長生的妙道。
等不死草締結長生之果,自己便可一步金丹了。
“對了,先生。您的不死草開了哪種花?也是攻擊類的嗎?”
“是治療類。”
頓時,董家妹妹有些失望。
“治療啊…咱們工會現在不缺這個…”
在一群不死草集合時,造化生氣彼此串聯,他們受到的輕傷會自動愈合。生君行者組隊,治療類的話最不重要。
所以,絕大多數人在宮勝濤指引下,都是在攻擊花外,挑選惑蟲花。
“沒關系。先生稍后二次選擇時,挑選惑蟲花就可以了。”
“來不及了,而且也沒必要。”荊隆屈指一彈,綻放三朵噬毒花的不死草搖晃著再度升起。
“等等,你有三花?”
三花,二十級。
目前在整個生君工會也屈指可數。
章妹妹指著荊隆叫道:“你——你怎么三朵花選擇同一種屬性啊!這樣——這樣你未來怎么發展?”
“三花已成,未來自然要挑選合適我的戰斗方式。”
再度一指,三朵紫花同時向人群噴出紫霧。
在霧氣中,眾人暈暈乎乎,聲音越來越弱。
“不好,有毒,大家快躲開!”
眾多行者撤退,宮闕前恢復平靜。
里面的生君行者們這時才開門出來,趕緊把三人拉進去。
面對荊隆的手段,自然有一群人好奇地過來詢問。
他也不藏著掖著,講述自己的發現:“如果三次賜福之花選擇同一種,就會將相應功能大幅提升。三朵烈焰花結合,不僅可以吐火,也可吸收火系攻擊,甚至拔除火毒。冰霜華、旋風花同理,而我選擇的噬毒花雖然初始效果是解毒,但在‘三花聚頂’后可以釋放毒素。”
毒師流。
這是荊隆為伏衡華交出的答卷。
在宮勝濤忙碌工會建設,拉著一群同伴團結發展時,荊隆為個體修行指明道路。
“三花聚頂?”
眾人陷入沉思。
而當宮勝濤領人外出歸來,聽到荊隆的講解后,當機立斷。
“有興趣的同伴可以試試這條路。不用擔心沒有惑蟲花,無法和外面的人組隊。生君工會不會放棄一個同伴。生君垂慈,憐愛世人。作為行走在生君長生路的同伴,我們自當守望護住。”
生君垂慈,憐愛世人?
悲憫眾生,不是司馬前輩的口號嗎?
荊隆心中腹議。
但他明白宮勝濤打出這個口號的用意。
既然外人都不會放棄,更遑論我們自己人呢?
將生君塑造為一尊慈悲、仁愛的善主,更有助于內部團結。
在宮勝濤張羅下,公會內有幾個尚未二次賜福的女孩選擇“三花聚頂”道路。
“荊道友,我稍后要領著這幾個姑娘一起去練級。道友眼下也需要摸索一下戰斗吧?不如一起?”
荊隆從未和人組隊,自然也希望看一看大家的戰斗方式,于是欣然相隨。
生君工會浩浩蕩蕩幾十號人出行,雖然沿途有各路行者過來打招呼,厚顏湊上來“求組隊”。但在宮勝濤圓滑周旋下,眾人在沒有加入一個外人的情況下,順利來到城外的幻蝶密林。
“這里是蝶系昆族的據點。這類昆族大多有毒,也適合道友的噬毒花。來,我負責引蟲——”
“不必,先讓我來試試。”荊隆召喚不死草,三朵噬毒花同時催動,一陣陣詭異的毒霧在密林蔓延。很快,大批花蝶向眾人飛來。
“果然,我沒猜錯。三花聚頂后的精純毒霧,可以吸引毒系昆族靠近。”
毒蝶瘋狂吞噬毒霧,但在毒霧不斷調整變化中,大批大批的花蝶落翅而亡。
“一百,兩百,三百…”
宮勝濤等人默默計算,比起他們組隊前來的成果,荊隆一個人就辦到了!
荊隆看著震驚的眾人,淡然道:“我有一個想法。生君不死草百變多樣,潛力無窮。如果有工會托底,大家應該能集思廣益,尋找適合自己的道路。而不用擔心走錯路,被隊友舍棄。”
“這是自然,”宮勝濤反應過來,“沒錯,生君百變。我們目前探索的不死草使用方法,絕對不是仙法的極限。三花聚頂也好,合眾殺蟲也好,都只是其表面應用。我們應該集思廣益,尋找更多的方法。”
他安排同伴們組隊殺蟲后,便與荊隆一起,討論建立一個毒師組。專門培養玩毒的生君行者,以此作為整個公會的戰力保證。
“生君救人,但同樣可以利用治療術來殺人。比如我們的回生法術,可以增加人體內的活性。那么同理,能不能利用治療術活躍毒性,讓昆族中毒而死?”
“神經類毒素不好說,但血液類毒素應該可以受到‘活血術’影響。對了,噬毒花能不能配合其他屬性的攻擊花,釋放火毒、寒毒?”
隨著他們的交流,生君神像內出現一條條修行分支。
毒師流、焚焰流、冰凍流、不死流、召喚流…
看著諸多靈感碰撞的成果,衡華心中暗喜不已。
就是這樣,唯有結合眾生智慧,才能擴展我的道路。
我甚至有種直覺,僅靠生君傳法,似乎都能搭建一條證道之路,讓“生君”成為證道的古神了。
“元道!”
這時,祝繼清的神像傳訊:“過來幫忙,雷洲那邊有真仙過來查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