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
趙封和趙順相視一眼,眼中都流露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
「這家伙是傻了吧?」趙封有些莫名的傳音道。
「反正看起來不像正常人。」趙順立刻傳音回道。「說了這么多,你到底是誰?」
「難道要拉我們與朝廷為敵不成?」
「不是小爺小看了你,就憑你這實力想要與朝廷為敵,就算再多一千個你也是送死。」趙封略帶嘲諷的道。
「天下苦秦久矣,難道你認為反秦的就只有我一人不成?「黑衣人冷笑起來。
「在這大秦天下你竟然說出如此反秦之言,難道就不怕我們去上報大秦官府?「趙順頗有興趣的道。
「呵呵,官府。」「本座會怕?」
「實話告訴你們,今日既然本座敢開口,就不怕那狗屁秦庭。「黑衣人十分自信的道。「你就不怕我們是秦庭官府的人?」趙封又笑著問道。
「秦庭的確很強,而且強者眾多,但就你們兩個愣頭青絕對不是秦庭的人。」
「既然不是秦庭的人,那都可以拉攏,如今天下,也是時候要改變了。」黑衣人十分自信的道。
「就算我們不是秦庭的人,你就不怕我們是得秦庭冊封武道宗門的弟子?」趙封戲謔道。「本座說了。」
「天下苦秦久矣,不僅是天下武者,乃至于那些被秦庭冊封的宗門也是一樣,他們都是被秦庭逼迫,不得已接受冊封,而且苦心培養的弟子還要給秦庭去賣命,你們覺得那些宗門會真心臣服嗎?」黑衣人嘲諷的笑道。
「一個自以為是的家伙。」
趙封和趙順相視一眼,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一點。
這黑衣人,或許是太過想當然了。
在一開始的時候,那些被逼臣服的武道宗門的確是心生不愿,甚至于對大秦多有怨言,可隨著時間流逝,他們切實為大秦效力得到了好處后,這種接受冊封的宗門就成了一種無形的榮耀。
就比如如今的大秦天下內,宗門無數,但只有少數宗門能夠得到冊封,宗門也都在爭。「然后呢?」
「你與我們說這些,難道也想將我們拉到反秦的陣營?「趙封平靜的道。「天下苦秦久矣,自然要做出改變。」
「天下間也不會有永恒的王朝,如今我們也在積蓄力量,拉攏一切可戰之力。」
「兩位乃是青年俊杰,一身實力不俗,正是組織需要的人杰,只要兩位答應,組織可以盡全力培養兩位,高深的功法,丹藥,乃至于各種神通秘籍。」黑衣人直接拋出了橄欖枝來。
「空口無憑。」趙封說道。
「你難道還真的信他不成?」
「這家伙一看就是一個瘋子,說不定就是要把我們騙到他們的駐地,然后對付我們,不然,我不相信有人會這么蠢,直接就對我們說反秦之言。」趙順立刻傳音道,十分擔心趙封會直接同意。
「如果真的如你所言,那我正好求之不得。」
「搗毀了這一個反秦組織,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要是讓朝廷知道了,肯定會重賞的。」趙封立刻笑著回道。
「老爹一直都說我不務正業,只知道到處耍,這一次我真的耍對了,只要搗毀了這反秦組織,老爹不僅要高看我,哪怕是大父也要夸獎我。」
「正好也算得上是送給大父凱旋的禮物。」趙封心里美滋滋的想到。「組織的奧秘唯有到了組織才能夠洞徹。」
「只要你們跟本座歸于組織,面見圣尊,你們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黑衣人表現的無比狂熱的道。
「圣尊又是何人?「趙封好奇的問道。
「圣尊乃是我們組織至高無上的存在,我們組織之所以存在,能夠在這秦庭爪牙遍布的天下生存,一切都是因為圣尊之力。」
「總之,只要你們見到了圣尊,無論你們想要得到什么,圣尊都可以賜予。」黑衣人無比狂熱的道。
「好,我們去見見這圣尊,如果真的可以賜予我們想要的,為你們組織效力又有何妨?」趙封干脆的答應了。
「果然。」
「這種大宗門大家族出來的青年人杰是最好唬騙的,等帶著他們見到圣尊,他們就將淪為圣教的傀儡,永世為圣教賣命。」
看著趙封欣然同意,這黑衣人心中也是極為的興奮。隨即。
黑衣人領路,帶著趙封兩人向著虛空飛去。此間。
只留下了幾十具尸體。
在他們離開后,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幾個腰間佩劍,還掛著清楚可見黑騎腰牌的黑衣人出現在了此地。「大人。」
「封公子的氣息剛剛離開不久,現在應該也沒有離開多遠。」
幾個黑衣人出現后,掃視了一眼周圍,隨即就對著為首一人說道。「星宿派,竟然還有余孽敢對封公子動手,找死。」
「傳我命令,調動一個大宗師,一百名宗師黑騎前往星宿派,屠光。」
「任何膽敢對我大秦皇族出手之人,不允許存活。」為首黑衣人冷冷道,透出了一種狠厲。
「大人的命令已經傳下。」
「星宿派所處地域黑騎將會立刻出動。」一個黑騎暗士恭敬道。
「大人,此地不僅有封公子的氣息,還有另外之人的氣息,而且,還有那反叛勢力之人的氣息。」一個黑騎暗士閉上眼神念掃視了一番后,忽然嚴肅的道。
「圣教,一群躲在暗處的老鼠罷了。」
「這些年來不知道被我黑騎殺了多少,如今還敢現身,還敢對封公子出手,找死。」
「封公子身份尊貴,絕對不容有失。」
「立刻追,」為首暗士冷冷道。「諾。」
眾黑騎暗士點了點頭,就待追擊。這時。
虛空之上忽然傳來了一個威勢十足的女子之聲。
「什么時候,黑騎對星宿派這等小派都上心了,還是發現了我家順兒的蹤跡,本宮當初就和殿下說了,他的其他皇兒,我不會去管,但我的皇兒要交給我自己來管。」
「難不成你們來此是要將順兒接回去不成?」聞聲。
幾個黑騎暗士一愣,目光紛紛看向了虛空。只見虛空之上。
出現了兩個身著宮裝的女子,不過她們都戴著面紗,可哪怕隔絕著面紗也可以看到那朦朧的絕色容顏。
「臣等參見邀月娘娘,參見憐星娘娘。」
看到兩人,這些黑騎暗士不敢有任何失禮,紛紛躬身參拜。「原來是你啊,楊過。」
「這才十幾年不見,你的修為竟然踏足大宗師巔峰了,看樣子那老毒物還真的不惜余力的培養你。」邀月看了一眼,略帶夸贊的道。
「多謝娘娘夸贊。」楊過笑了笑,站直了身體。「你們是為了順兒來?「邀月板著臉問道。
「娘娘這可就錯怪臣了,當初殿下親代了,順公子可由娘娘撫養至二十五歲,繼而再行入宮認祖歸宗,如今順公子才二十三歲,還有兩年時間,黑騎也并非為此而來。「楊過笑著道。
「既然不為順兒,那為了何事?」
「憑這一個小小的星宿派,還輪不到你親自出手吧。」邀月眉頭一皺。
「不瞞娘娘,封公子自從十五歲后就偷偷跑出了天宮,如今都有數年時間了,如今殿下 凱旋歸來,下令要把封公子抓回去,所以,臣也只能帶著手下幾個大宗師來尋找封公子了。」楊過頗為無奈的道。
「殿下回來了?」
邀月和憐星相視一眼,然后充滿驚喜的道。「恩。」
「在數年前殿下鎮守長城,但隨著異界戰斗事定,也是徹底凱旋歸來,鎮守天宮。」楊過點了點頭。
「這個負心人,回來了竟然也不告訴我們。」
「當初我要追著他一起出征,他也不同意。」邀月有些怨憤的對著憐星說道。「姐姐。」
「難道你忘記夫君說的了,如果我們不是他的女人,他大可讓我們去殺敵,但我們早就是夫君的人了,夫君又怎會讓他的女人去上陣殺敵。」憐星則是充滿溫和的道。
「不管了。」
「他這一次回來,我們姐妹也要去見見他,這個不負責任的負心人。」邀月有些怨氣的道,讓她一個女強者如此,或許也只有當今的太子殿下能夠做到吧。
「等等,你說封公子,難道是殿下的嫡孫?旭兒的長子?」邀月回過神來,看著楊過問道。
「天底下除了封公子,又有何人敢用此名諱。「楊過笑道。皇族取名,對于民間而言是有著很大的忌諱的。
就好比嬴政,趙政之名。嬴玄,趙玄之名。贏旭,趙旭之名。
這些皇族的名諱都要被民間規避,不可有同名者。
而作為四代之首的趙封也是一樣,他的名字在大秦天下也是唯一的。
「這里在之前有著三道氣息,一道是順兒的,另一道應該就是封兒的,難不成,本宮的順兒和封兒在一起?」邀月這才回過神來道。
「順公子和封公子在一起?」
「這倒是一件稀奇事了,他們叔侄在一起。」
聽到邀月的話,楊過也是一臉驚訝的樣子。「大娘,二娘,哥到底哪里去了?」
「你們老是不等我。」
這時,一個清脆悅耳的女聲響起,一個絕色女子竭力的騰空而來,看她的樣貌,也有著趙玄的幾分輪廓。
她正是憐星和趙玄的血脈,大秦皇族公主之一。「參見憐公主。」
楊過等黑騎暗士立刻躬身行禮。「啊?」
這女孩第一次遇到這情況,有些緊張的看著。
「兩位娘娘,不能耽擱下去了,兩位公子似乎都被那叛賊圣教的人蠱惑了,這個逆賊教派隱藏極深,黑騎雖然剿滅了不知多少叛賊,但還不能除盡,為了兩位公子的安全,還是要先追上去。」楊過有些著急的道,不想耽擱。
如果趙封出了什么事,他真的無法承受后果。「圣教,一群可笑的老鼠罷了。」
「也好。」
「本宮也陪你們走一探,為夫君鏟除這些老鼠。」邀月冷冷的說道。過去了許久后。
一處遍布著沼澤,還有毒瘴之地。
這也是普通人根本不會踏足之地,寥無人煙。
也正是如此,這所謂的圣教還能夠藏身其中,茍延殘喘。「這,就是你口中無所不能的圣教所在?」
虛空上,趙封瞥了一眼周遭,帶著幾分諷刺的道。
「秦庭搜捕兇猛,如若不是這外面的狼藉掩人耳目,我圣教又能如何立足?」「放心。」
「等越過毒瘴和陣法,你們就會看到真正的圣教。」黑衣人笑著回道。此刻的他。
或許還想著帶回了兩個愣頭青而興奮。「但愿不要小爺失望。」趙封說道。
「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黑衣人笑著回道,心底暗笑:「等踏入圣教,你們還能有什么可失望的,你們將變成我圣教傀儡,成為圣教反秦工具 跟著黑衣人。飛躍了毒瘴。當到了毒瘴的邊緣。
只見黑衣人拿出了一個令牌。頓時間。
毒瘴邊緣出現了一個陣法,緊隨著就撕開了一道光幕。透過陣法缺口。
映入眼簾。
諸多的房屋林立,呈現一片安靜祥和之地。看樣子,有著不少人在這里生存。
「看不出啊。」
「這里竟然住了這么多人。」趙封掃了一眼,略帶驚訝。
「本座早就說了,天下苦秦久矣,無數遭受秦庭迫害的都會尋求我圣教庇護,這里也只是一部罷了。」
「終有一日,圣尊必帶領我圣教將秦覆滅,改寫天下。」黑衣人無比狂熱的道。「被洗腦的瘋子。」
趙封和趙順相視一眼,彼此有著一種默契。進入了陣法后。
外界的陣法也是隨之閉合。隨著三人走進來。
陣法內的人發現了他們,目光紛紛聚集而來。
「呵呵,又有兩個倒霉蛋了。」
「看起來像是那種大宗門的弟子,可惜了。」「入了我圣教地域,唯有死路一條。」
當這些圣教的人看到后,目光之中都帶著一種嘲諷的冷意。而看他們如此習慣的樣子,顯然這種事情發生了不止一次了。
對于這所謂的圣教而言,在大秦的實力下只能茍延殘喘,任何動作也都是藏污納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