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元國而言。
大秦兵臨都城。
百萬雄兵,殺機彌漫于虛空。
面對這種陣勢,他們已經被嚇破了膽。
但好在,他們心中也在慶幸,他們的皇帝已經下旨投降,不需要面對這虎狼雄兵的大秦銳士了。
這時。
「吼。」
虛空之上。
傳來了一陣嘶吼聲。
六頭龐大的黑色巨龍揮動著雙翅,帶著狂風凌空而來。
「恭迎始皇帝。」
「恭迎殿下。」
看著虛空上來到的巨龍,無論是先秦兵俑還是大秦銳士,全部都高舉兵戈,齊聲高呼道。
恭迎之聲,震天徹地。
六頭巨龍從大秦銳士的頭頂劃過,直接來到了大都城前緩緩落下。
看向六頭巨龍。
前面兩頭的龍背上,嬴政一身冕袍加身,頭戴冠冕,腰間配著秦王劍,趙玄同樣也是一身太子冕袍,頭戴冕旒,腰間配著倚天劍。
今日的父子二人,異常的莊重。
因為他們今日不僅要接受元國投降,更要敕封先秦百萬銳士,讓他們得大秦敕封,成為大秦之臣,讓他們變成正常人。
「免禮。」
嬴政轉過身,看著大秦百萬銳士一抬手。
「謝始皇帝。」
「謝殿下。」
所有銳士齊聲高呼道。
而此刻。
對于先秦兵俑銳士而言,看著嬴政的身影卻顯得異常的激動。
「陛下......還活著。」
「那是我們的陛下。」
「為何之前武安君說陛下隕了?」
看著嬴政的樣貌,這對于每一個先秦兵俑銳士而言都有著難言的沖擊。
因為。
他們所效忠始皇帝的樣貌,威嚴,早已經深入他們的靈魂深處。
而此刻的他們看著贏政以曾經的樣貌歸來,心中自然是激動無比。
當然。
他們心中也對之前白起說的話感到不解。
隨著嬴政父子的來到。
護城橋放下,城門洞開的大都城內。
元順帝手捧著國璽,身后則是元庭的文武百官,都帶著一種亡國之悲,緩步走了出來。
當元順帝走到了距離嬴政父子不到數丈的距離。
直接捧著國璽跪了下來。
「亡國之君,參見大秦始皇帝,大秦太子殿下。」
「今。」
「罪人有感大秦強盛,為保黎民不再傷損,為保社稷安寧,愿率文武百官歸降大秦。」
「還請始皇帝接納。」
元順帝極為悲戚的跪下,帶著一種可憐的語氣道。
聞聲。
贏政緩步走上前,臉上帶著一種冷漠:「朕,接受你的投降。」
「謝始皇帝。」
「謝太子殿下。」
元順帝極為卑微的一跪。
將手中的國璽高高的捧了起來。
贏政走上前,將元國的國璽接了過來。
「自今日起。」
「元國亡。」
「元國天下,皆為我大秦疆土。」
贏政將元國的國璽高高舉起,威聲喝道。
「大秦,大秦,大秦......」城前百萬銳士高舉兵戈喝道。
「吾大秦天威所至。」
「爾等愿降,免于兩軍交戰之亡,朕心甚悅。」
「朕會讓你全族遷移至吾大秦界,給予你家族一世榮華。」
嬴政看著元順帝道。
「謝始皇帝大恩。」
元順帝叩首一拜,心底徹底松了一口氣。
對于他而言。
投降大秦就是為了保全身家性命,如今嬴政這當眾的許諾便是他想要的。
至于權柄?
與活著相比,一切都可拋。
于大秦而言。
他這個人可殺可不殺。
但他一降,足可讓大秦減少數萬銳士的傷亡,用他一條貪生怕死的命來換,完全值得。
當然。
這也是大秦在對還未攻下的元國將領明言,只要他們愿降,大秦就可給他們活路。
「那些背族之人如何了?」
這時。
趙玄忽然開口道。
應聲。
王翦立刻快步走了過來:「殿下,這兩日內從大都城內逃出來不少族女干,如今都關押在軍中,等候發落。」
「傳孤詔諭。」
「以后遇到那些背族之女干,無需等孤詔諭,直接誅殺,家小一并株連,家產充入府庫。」
趙玄冷冷道。
對于背族之女干,趙玄,乃至于整個大秦都不會有任何留情。
或許在這元國疆土內,有些人是迫于無奈,有些人或有大才,但,大秦不稀罕。
炎黃族群,數十個族群相融在一起,相同的血脈,上下一心,絕不容有任何褻瀆。
「另,將所有降卒編為刑徒軍,帶下去安置。」
趙玄道。
「臣領詔。」
王翦恭敬領命。
隨著詔諭下達。
城前的元降卒,元百官也都被紛紛帶離。
而贏政和趙玄則是來到了城關之上,俯瞰著城前。
「大秦的銳士們。」
「元國已滅,這一方天下,僅存遼國,不久之后,遼國也將在我大秦鐵騎之下覆滅。」
「這一切戰果,吾秦之銳士功不可沒。」
「朕,以吾秦之銳士為榮。」
「大秦銳士,不敗之軍。」
贏政凝視著所有的銳士,極為激動的道。
「風,風,風。」
「大風。」
所有銳士高舉兵戈,對于他們效忠始皇的話,更是顯得極為激動。
「今日朕與太子親臨這城池,并非單純為了收降元國。」
「而是為了另一事。」
嬴政無比嚴肅的道。
此話一落。
自然讓所有銳士都抬起頭,充滿好奇的看著。
「在吾大秦攻入此界之后,便知此界數千載歷史,在這一方天地內,也曾有過大秦的存在。」
「而你們身邊站著的這些兵俑,他們并非怪物,而是這一方天地先秦的銳士,他們與你們一樣,曾經都是浴血奮戰的秦之銳士。」
「如今。」
「先秦已亡,但吾大秦來了。」
「朕于多日前,與此界的秦始皇相見了。」
「他,將先秦的一切都交給了朕,包括這百萬忠義之心的先秦銳士。」
嬴政指著那無數的兵俑銳士,威聲的道。
語氣之中,也帶著一種恩澤之意。
「傳言果不其然。」
「他們真的是這一方天地先秦的銳士,和我們一樣,都是屬于大秦的銳士,只不過他們這一方天地內的大秦亡了,而我們的大秦還在。」
「身化兵俑,他們究竟遭遇了什么?」
聽到贏政的話,許多大秦銳士都不由得好奇。
但整個大都城前,仍然一片安靜,無人敢打擾始皇帝的說話。
「先秦的銳士們。」
「朕,大秦始皇帝,嬴政。」
嬴政凝視著那些身化兵俑的銳士,威聲喝道。
所有兵俑銳士的目光都看向了城關之上,有驚,有疑惑。
或許此刻他們都在想,他們的大秦與趙玄的大秦是何區別?
他們效忠的始皇帝與眼前的始皇帝又有何分別?
「如你們所見,朕,與你們曾經效忠的秦始皇樣貌無二,可朕并非你們曾經所忠的秦始皇。」
「不過。」
「在往后歲月,朕即是他,他既是朕。」
「他已經將先秦的一切都交給了朕。」
「朕也答應了他一個承諾,那就是將先秦銳士從這不人不鬼的兵俑之狀解脫,讓所有先秦銳士變回正常人,重新恢復我炎黃一族的血脈。」
「今日朕與太子臨此城。」
「便是為此而來。」
「先秦銳士,如今便是我大秦之銳士,朕之臣子,朕,絕不會薄待諸位。」
嬴政威聲說著,帶著身為帝王的一言九鼎。
下一刻。
皇朝權冊出現在了手中。
「白起聽封。」
嬴政威聲道。
應聲。
白起立刻走到了城下,單膝一跪:「臣,白起恭聽圣言。」
「白起?」「武安君?」
「這個世界的武安君竟然還活著?」聽到白起之名。
諸多大秦的戰將都是帶著一種震驚之色。
而王翦更是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
「武安君......在這個世界還活著。」
「太好了。」
王翦心中涌現無窮驚喜。
曾幾何時。
在多年前,他初入軍中為大秦效力時,武安君白起正是他的統帥。
昭襄王賜死白起,這對于大秦軍中的許多戰將而言都有著一種遺憾。
「朕以始皇之命,敕封白起為武安君,敕爵二十級,為我大秦最高爵,掌我大秦六大營,掌吾大秦兵權,直接受命朕與太子。」
贏政威聲道。
「臣白起,謝始皇帝,謝殿下隆恩。」
白起鄭重的一拜,領封謝恩。
「先秦百萬銳士聽封。」
嬴政看向了大都城前的先秦兵俑銳士。
「恭聽始皇圣言。」
所有兵俑銳士帶著敬畏,齊聲道。
「凡先秦銳士,皆為我大秦之銳士,吾秦之銳士,大秦之臣。」
「今,朕以始皇之名,正式接納先秦銳士入大秦。」
「凡先秦銳士,皆賦予大秦五級爵,軍侯之上,以軍職為本,逐級遞增爵位。」
贏政威聲喝道。
聞言。
百萬先秦銳士高呼道:「始皇帝圣明。」
「臣等謝始皇帝隆恩。」
看著先秦銳士的心悅誠服,嬴政緊隨著開口:「皇朝權冊,以氣運之力,納先秦銳士入冊。」
手中的皇朝權冊閃爍著一陣陣光暈,在冥冥之中的氣運法則下,白起的名字出現在了大秦最高爵位的一欄,他也是屬于大秦獨一人,唯一一個得到直接敕封二十爵的秦臣。
哪怕是呂不韋,鬼谷子他們,也僅僅才是十六爵。
封二十級爵位。
可見嬴政父子對白起的看重程度。
除了白起以外。
先秦百萬銳士的名字也都在皇朝權冊上出現,這也代表著他們被徹底納入到了大秦皇朝之中。
對于白起而言。
對于百萬先秦銳士而言。
如若是讓他們臣服任何一國,他們都不會就范,但惟獨面對大秦,另一個世界的大秦,這是他們心中忠誠所在,更是他們付出性命所在,他們絕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因為,他們的一切本就是屬于大秦的。
于他們而言,歸屬大秦,這是他們最好的結果。
「凡吾大秦之臣,皆可得氣運臨身。」
「皇朝氣運,賦予。」
嬴政威聲道。
頓時間。
虛空之上,無數黑色的光芒匯聚,眨眼之間。
一條龐大的黑龍屹立在虛空之上,彰顯著滔天的皇朝氣運之威。
「這是......國運之力?」
「如此強大的國運神獸,比之我大秦當初一統天下后的國運更甚。」
「這個大秦......究竟有多強盛?」
白起抬起頭看著虛空上的氣運黑龍,心中也不由得一驚。
作為曾經先秦執掌兵權的武安君,他自然知道曾經先秦的國運有多強,可在眼前大秦的面前,卻弱了不知多少。
「昂!」
震天動地的龍吟響徹,似乎任何力量在這磅礴的氣運之力面前都是無比渺小。
下一刻。
上百萬道氣運的光輝從黑龍的龍軀上放射而出。
準確的向著每一個歸入大秦的先秦銳士落去。
首先得到氣運加身的就是白起。
氣運臨身。
白起的身上閃爍著陣陣的光輝,但是下一刻,一股劇痛隨之襲來。
縱然以白起的修為,此刻也不由得咬緊牙關,神情變得極為痛苦。
「氣運......氣運之力正在驅散我身體內的煞氣。」
白起咬著牙,承受著這堪稱挫骨削皮的痛苦,但他也能夠清楚感受到身體內的蛻變。
氣運之力將他這被煞氣侵蝕了數千載的身體逐漸修復,并且將那煞氣消滅。
而在先秦兵俑銳士的身上,同樣也在承受著痛苦。
「先秦銳士們。」
「你們之所以會變成兵俑,便是因為你們的身體在地底被無盡煞氣侵蝕,想要變成正常人,唯有經我大秦氣運加身,以氣運之力驅散煞氣。」
「這一個過程很痛苦,但痛苦之后,便是屬于爾等新生。」
趙玄威聲道。
而此刻。
無數先秦銳士此刻都是痛苦無比,雙眼冒著紅光,如果可以看到兵俑之下,便會發現他們的臉都變得扭曲,但作為曾經這一方天地最強的軍隊,經歷過無數次血戰的軍人,在承受這挫骨扒皮的痛苦下,他們咬著牙,沒有吭一聲。
「這,就是此界先秦的銳士。
「他們,值得我們敬佩。」
眾大秦銳士看著入大秦的先秦銳士,眼中也不由得出現了認同和敬佩。
時間逐漸的流逝。
半個時辰過去。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而此刻。
太陽高掛在了天穹之上,炙熱的陽氣灑落,似乎也為驅散先秦銳士身上的煞氣帶來了一種無形的助力。
終于。
在經歷了快三個時辰的時間。
一苦苦苦 一陣陣碎裂的聲音在這城前各處響起。
宛若陶瓷碎裂的聲音一樣。
再一看去。
原本被土俑包裹的先秦銳士,此刻他們身上的土俑都紛紛破碎掉落,隨之而來的便是身著黑甲,恢復了血肉之軀的銳士。
「我......我真的恢復了。」
「我變成正常人了.....
「我感受不到煞氣的存在了,也沒有那種嗜血殺戮的感覺了......」
當土俑掉落,身體內也沒有煞氣流淌,許多回過神來的先秦銳士舉起手,看著恢復的血肉之軀,臉上都充滿了激動之色。
對于他們而言。
褪去了那土俑,脫離了煞氣的侵蝕,這就是他們所有人的新生。
而白起此刻也恢復了過來。
「沒想到我竟然還能變成正常人。」
「血肉之軀,沒有煞氣的侵蝕。」
白起神念感受著自己的身體,也是讓他重獲新生。
回過神來。
白起帶著一臉正色,單膝跪地,面朝嬴政和趙玄。
「臣白起,謝始皇帝和太子隆恩。」
白起激動的道謝。
「臣等謝始皇帝和太子隆恩。」
所有先秦銳士齊聲道。
「玄兒,成功了。」
「我大秦的氣運之力果真能夠驅散煞氣。」
看著恢復過來的先秦銳士,嬴政也面帶笑容。
「氣運之力,本就有驅邪之力,特別是對于加持氣運之力在身的臣子,在吾大秦皇朝主場,煞氣不可敵。」
趙玄笑了笑。
話音一轉。
趙玄眼中帶著一種厲色:「接下來,此界之敵除了一些番邦蠻夷,就只剩下遼國了。」
「解決了遼國,平了那些番邦蠻夷,就該輪到那攻我大秦的異界了。」
「他們多次攻我大秦,讓我大秦損亡了不少將士,這一筆血債,也是要到還的時候了。」
聽到這話。
嬴政也點了點頭:「不錯,這一筆血債,也到了該償還的時刻了。」
隨即。
趙玄就看向了陳松:「傳孤詔諭,命驪山大營進攻遼國,命所有供奉前往遼國助陣。」
「孤,要加速滅遼。」
「定此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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