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克萊門特徑直離開了大殿,坐在馬車之上。
他抬頭看著遠處正吸收信仰之力的巨大神像,面色頓時變得狂熱,微微一嘆:
“若非圣主降臨在即,我等要為圣主開辟虛空,無法離開圣城。”
“而且圣主特地囑咐過我等,讓我等不能暴露圣殿存在。”
“否則的話,對付這區區東荒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呵呵,若是此次東荒識趣,還能讓其活命。“
“若是不識趣,圣殿定將其夷為平地!”
教皇克萊門特離去。
大殿上的圣殿眾多官員主教才敢抬頭起身。
“威廉,你可真是聰明啊。是如何想出讓褻瀆神靈的異端,成為我們庇護的人?”
異端審判長卡洛斯面色冰冷,語氣古怪。
人間放牧者威廉頓時冷汗都下來了。
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異端審判長雖不是小鬼,但卻是圣城的實權人物,能量僅次于教皇和十二尊圣騎士!
對于這樣的人,人間放牧者威廉可不敢輕易得罪。
不過,此刻,圣殿軍團長赫克托站了出來,陰陽怪氣道:
“卡洛斯,在可是教皇的旨意,難道你要懷疑教皇認定的勢力是異端嗎?”
見到赫克托,威廉松了口氣,赫克托和卡洛斯早些年,就因為一些爭風吃醋的事情,成為死仇,兩個人都頗不對付,基本見面就吵。
有赫克托在,威廉也不用承受卡洛斯的壓力。
就在赫克托和卡洛斯兩方互相陰陽怪氣時,一尊穿著黃金盔甲的圣騎士,站在了威廉面前。
“參見林暮圣騎士!”
赫克托和卡洛斯瞬間停止爭吵,和威廉一同,右手置于胸前,一躬到底,行圣殿禮節。
“起來吧。”名為林暮的圣騎士微微點頭,徑直看向威廉。
“你隨我來,我一些事情,要與你說。”
“遵命。”威廉立馬跟上林暮的腳步。
待走到林暮的寢宮,林暮轉身看向威廉,威廉立馬低頭,一臉恭順的模樣:
“威廉,東荒是我的家鄉,此次你前去東荒,讓東荒歸于圣主榮光之下,也是我多年來想做的一件事。”
“所以你此行若是不順,可以隨時來找我,為了讓家鄉歸于圣主榮光,我會給你一些必要的幫助。”
聞言,威廉喜不自禁,十二尊圣騎士代表著圣殿最高戰力。
若是有一尊圣騎士愿意幫助他,這件事豈不是十拿九穩?
而且,只要幫助林暮完成此事,他威廉還能高攀上一尊圣騎士。
這在圣殿之中,可是無上的光榮啊!
“多謝林暮圣騎士。”
“請您放心,卑職定不辱使命!”
聽到威廉的保證,林暮微微一笑,拍了拍威廉的肩膀:
“好好做,若是東荒皈依圣主,我對你定有所賞賜。”
語罷,林暮便徑直離去。
等到林暮走入寢宮,威廉才敢抬頭,他整理整理了自己的衣衫,離開圣殿,順著圣城出口,準備離開圣城。
作為人間放牧者,威廉是為數不多的,可以離開圣城,前往人間的圣殿高層。
當然,在圣城之中,他和紅衣大主教同級,是朝堂之上,地位最低的官員。
但出了圣城,威廉就是統管圣城在人間的情報機關,統領大量傀儡國的至高權力者!
走出圣城的剎那,威廉戀戀不舍的回頭,眼中盡是野望燃燒。
都說寧當雞頭,不當鳳尾。
可圣城的人都知道,圣主降臨在即,只有留在圣城,才有可能受到圣主青睞。
那可是真正的永生不死、超凡入圣的機緣啊!
因此,威廉這人間放牧者的職位,看著似乎很光榮,可實際上卻是離圣主最遠的職位。
“此次我必須完成讓東荒臣服的任務。”
“這不僅能讓我完成教皇的期盼,也能讓我依附上林暮圣騎士的勢力。”
“只有這樣,我才能離開人間,獲得在圣城常住的資格!”
“也只有這樣,我才有可能在圣主降臨后,獲得圣主的神恩!”
威廉一臉狂熱,離開圣城,來到了人間放牧者的專門據點。
那是一座極盡奢華的歐式城堡。
一個個身穿黑袍的人,在其中穿行,輸送著來自北斗星域各地的情報。
人間放牧者在圣殿是一個極為特殊的職業。
因為天界的圣主要求,圣殿不能隨意暴露。
所以,明明擁有征服整個世界能力的圣殿,卻要隱居于數千米深的地下,建立圣城,蓄養數百萬信徒,來供奉圣主,等待圣主降臨的那一天。
但圣殿又需要北斗星域各聯邦、郡地為它輸送新鮮信徒。
為此,人間放牧者這個職業就誕生了。
其專門為圣殿管理北斗星域面各聯邦、郡地,收集情報,扶持傀儡政權,以及收集信徒!
之前中州便是人間放牧者扶持起來的。
而之所以中州有那么多的人口失蹤,也是因此。
“要如何把東荒扶持成傀儡呢?”
威廉陷入沉思。
雖然對教皇承諾說此事很簡單,可實際上威廉很清楚,此時的東荒如日中天,絕不可能心甘情愿的成為他人傀儡。
要想做到這件事情,還需要一系列的謀劃。
“征兵七千萬,大敗三十六郡,覆滅鳳凰社,這一系列的事情,定然讓東荒的野望膨脹到了極點。”
“想征服這種充滿野望的政權,可沒有那么的簡單。”
作為掌管北斗星地面局勢多年的老狐貍,威廉一眼看穿了,想要征服東荒,所要遇到的困難。
沉思片刻后,人間放牧者威廉嘴角微微揚起;
“既然東荒如日中天,充滿了無盡野望,那我便給他們點挫折,意識到什么叫人外有人。”
念及如此,威廉站了起來:
“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要好好去拜訪一下。”
語罷,威廉身體四周竟開始詭異的模糊,剎那間,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他的身邊。
“去吧,代替我去東荒,將圣殿的旨意,傳達給東荒的高層。”
那“威廉”摘下帽子,對著真正的威廉微微躬身,行了一個古典的紳士禮,拿起紳士手杖,旋即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