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在舞臺中心表演，周遭圍滿了歡樂的觀眾。
不管是戲中人還是看戲的人，似乎都收到了愉悅.路平安也沒想到，自己隨便逛逛，居然會看到這種大戲。
“.嘖嘖嘖，還真是有夠諷刺。”
這位殿下的下場，路平安并不覺得奇怪，他也見過了太多的背叛者和邪神崇拜者，甚至不覺得她的背叛和這個島國的陷落真的有什么直接關系。
一整個國度的崩潰和淪陷，基本只有可能是絕對實力的差距，背叛者往往只是這個注定的結果中的一員，把整個世界崩潰歸于他們未免有些太過抬舉他們。
他們往往只是發現情況不妙后的膽怯者和背叛者，他們沒有信仰也沒有忠誠，只是失敗的結果而不是原因。
當然，也有極少數的例外，畢竟歷史也是充盈著偶然和意外，但眼前這一位，絕對是真正的小丑。
“嘖嘖嘖，尿褲子了，還真是難看。你知道別人把你當小丑，而別人也知道，這種看著你演的惡趣味，才是你活下來的原因吧。”
路平安甚至看到那位公主頭上掛著“睿智”的祝福，顯然，眼前這位惡趣味的準神級生物，期望自己的玩具有趣點，至少知道自己的處境，多玩出一點花樣。
祂或許由于契約不能直接弄死她，卻可以在這個過程之中，收獲更多的趣味。
“這不算什么，古老者都有大量你想都沒想過的取樂方式”
路平安感嘆這位魚人領主的惡趣味和腦洞，而克麗絲不屑一顧，在準神和邪神的圈子里，讓背叛者當狗丑態百出，只是早就玩膩了套路。
克麗絲也當過異域的邪神，各種繞過契約和合同的法子多了去.實際上，在追蹤的路上，她就會斷定那位公主已經背叛，而且結果會相當凄慘。
“位高權重的老女人，只要許以青春，就是最好契約的對手，只要展示自己的強硬和美好未來，她們空虛的心靈相當容易填滿.但實際上讓一個普通生命毫無后患的重返青春，約等于逆反生物的成長周期，成本實在太高，根本不劃算。”
因為無法實現承諾，所以也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守約。
路平安嘆了口氣，弱者和強者的契約，所謂的“公平對等契約”，仿若沾了水的文書，稍微用力就徹底撕裂了。
“這建筑，有點熟悉。”
這位領主身份不低，就是路平安，也對他們占據的建筑物有點眼熟。
似乎，在其完好之前，是一個圓形的大廳，所有人在外圍看著中間的表演。
“國會.嘖，把一國首腦掛屋頂上，然后眾目睽睽之下，在其國家權力機構玩弄其王室，還真是一個舞臺老手。”
似乎，大貓還挺欣賞眼前這位魚人準神的惡趣味。
而路平安也嘆了口氣，但不是因為眼前的一幕.這個國家怎么樣，已經無關緊要了，他也不是來救人的。
“果然，那‘草雉劍’弱的可以.”
路平安此行的目標，草雉劍的復制品，已經被魚人們找了出來，現在就隨隨便便插在某個議員的桌子上。
而且，不止一把，足足四把。
“.雖然律令級的武器不算弱了，但是作為國寶，呃，有點丟人。”
“預料之中，它們真的足夠強大的話，是規則級的大殺器的話。你覺得櫻島的那些高級戰力會讓王室持有。只是一些儀仗式的武器，給保鏢們拿著充充門面。”
路平安有點不爽了，他其實已經接到了準備撤退的命令了，在這個島嶼上已經沒有什么意義，東國已經不打算在這里繼續消耗有生兵力。
如果是獨行強者，自然可以晚點走，但路平安身份特殊，恐怕能夠留在這里的時間不多了。
而這一次搜索，就只拿到了幾把律令級的武器？路平安覺得有點丟人加浪費時間了。
“.弄死他們吧。”
路平安說的，是那些背叛者，某種意義上，這算是對他們的解脫。
拯救？干不過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路平安不想干。
看著不遠處的那個魚人領主，路平安估計這是一位準神，自己恐怕打不過即使是一個八階，路平安還是覺得很難打。
路平安的能力屬性太過特殊，要發揮其戰力需要展開架勢，需要改變戰場，只看個體對決，他大概算是高檔中偏弱的。
而考慮到高階生物的不死性，突襲和刺殺基本沒有什么意義，一旦展開打起來.場景太大了，自己情報外泄，多半會遭到準神們的圍殺。
路平安看著眼前的魚人軍團，他們大多數都是中高階的超凡者，這片海洋已經篩選掉了大部分弱者和凡人，連帶著這些高階領主們周遭的軍團，都變得數量更少且質量更高。
路平安看到兩個規則級，他越發不爽了.難道，自己就這么看一下走人？就算除掉那些“俘虜”，也并沒有什么意義吧。
“.你不是練傻了，你是生命系又不是戰斗系，你為何要直接比拼戰力，我們有自己的戰斗方式。”
而克麗絲的話語，提醒了路平安。
他不是沒有能力，只是沒有想到而已。
“試試吧”
路平安拿出了一些“標本”，那是從這片毒海中的收獲，也是病痛魚人身上“泥水”。
它們并不是沒有傷害眼前的這批強者，實際上不能扛過去不是在老家躺著，就是已經完蛋，但現在它們已經被克服掉了。
“.投資。”
這些病毒、寄生蟲，一樣是生物，那么，路平安的“投資（生物再編程）”不僅能夠讓其再度變異進化，還可以將其“魔化”。
魔化之前，傷害的大概只是一些非超凡的普通人，但魔化之后，就是超凡病毒、超凡寄生蟲，恐怕眼前的中高階超凡者，也要受到重創。
當然，魔化生物往往短命且不能穩定的遺傳，高度變異性也不夠穩定但路平安現在還真不在乎了。
“.這是肉食嗎？”
看著送貨的“火車”，路平安嘆了口氣。
悄然走了進去，果然和預期的沒有區別，這是之前在那個無法救贖的秘境看到的場景，充滿血肉的餐車。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外來者需要本地人類充當仆人和炮灰，那個小丑的想法搞不好真能實現，但現在只是一些渴望干凈糧食的野獸，從一開始就沒有談判的可能。
他們，這些異域的來客，也不是為了征服而來的，彼此注定只有一方的滅亡，才能徹底結束這一切。
于是，路平安默默的給這一餐加了一點料他也不知道這變異后的“超級魔化病毒/寄生蟲”有什么效果，但這種未知不是最有趣的部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