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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清清帶我

熊貓書庫    誰還不是個修行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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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吃了個養生湯鍋,味道一般。

  走出飯館時,天色已經暗了,天上飄著的云紗被染成紫紅色,地上路燈紛紛亮了起來,路如玉帶,車如流水。

  陳舒導航了一家大型超市,和寧清慢慢走過去,邊走邊看這座陌生的城市。

  帝都的天氣比白市要熱不少,但因地勢平坦,晚上總是有風,一旦夜幕降臨,很快就會涼快下來。如此慢悠悠散著步,看著成隊的自行車騎手從身邊飛馳而過,尾燈閃啊閃的,倒也別有一番愜意。

  到達目的地。

  陳舒找到超市入口,和寧清走進去。

  這家超市很大,賣的東西很雜,好像全世界的商品在這里都找得到。

  他就喜歡這種超市。

  慢慢逛。

  寧清跟在他身后,看見他走過日化區,又走過廚房用品區,也沒買什么,卻每個貨架都要湊近去仔細看看。即使肉類、水產和蔬菜區他也不會放過,不僅要過去看人家賣的什么、成色如何,還要看看價格,與白市對比一下。

  偶爾還轉頭對她說一句:

  “這邊的肉19呢…”

  寧清早已習慣了,只跟在他后面,推著沒丟幾樣東西的小推車,偶爾嗯一聲,附和一下。

  “吃薯片嗎?”

  “嗯。”

  “蝦條呢?這個好吃。”

  “嗯。”

  “誒這也有辣子雞,你要不要?”

  “要。”

  “那…再買點水果吧?”

  “可以。”

  “再買點水,晚上喝。”

  “嗯。”

  小推車里的東西逐漸多了起來,除了一些洗漱用品,便是水果零食和飲料了。

  出門,結賬。

  花了大幾百塊錢。

  陳舒提著東西往外走,手上拿著收銀清單,邊走邊看。

  一個西瓜一百多…

  西瓜自由都沒有實現,垃圾國家。

  走出超市時天色已徹底黑暗下來,頭頂的云倒是還看得見,只是已成了灰黑色,這里離酒店有一公里多。

  依舊慢慢的走。

  玉京還是很有意思的。

  作為天下首善之城,它令全世界的人們趨之若鶩,路上各個人種都看得到。

  不止有不同膚色,還有不同人種。

  益國是個非移民國家,國內只有黃種智人和天人。

  天人長得高瘦,通常九頭身,膚白,臉小,容貌極佳,人均天才,古時候他們生活在一座懸空且環球飛行的島嶼上,被全世界各地的古人尊為天神,在上一次世界大戰中,被益國大軍打了下來。

  寧清體內就有八分之一的天人血脈。

  還有夜人、蠻人。

  甚至看得到妖。

  妖族居于東洲,有一丁點兒封閉,也只有在玉京這種地方,才能隨便逛街都看到妖族。

  起碼白市是看不見的。

  可作為千年帝都,玉京除了繁華如夢,卻又到處都是歲月留下的斑駁痕跡。

  陳舒和寧清走過的房屋、經過的圍墻,有的爬滿了或枯或綠的藤蔓,有的滿是小孩涂鴉的痕跡,有的被油煙熏黑,就是墻腳地板磚的縫隙之間往往也長著雜草,無人去清理,益國人也不愛去清理這些。

  人間煙火侵染之下,這座城市有著一種奇異的魅力。

  對了——

  帝都可不是調侃。

  玉京真的是一座帝都。

  都還有皇室呢。

  這個世界畢竟特殊,全世界超過60%的國家擁有國王,40%受國王統治。

  不難理解。

  仔細算算,益國結束封建統治也才一百多年。

  一百多年的時間,甚至不足以讓一個大勢力的高階修行者自然死絕,加上一些更為復雜的深層次原因,光憑人民的力量想要將益國皇室廢除掉是很難的,至少現在還做不到。說起來當初還是上上任皇帝力排眾議,以極高魄力主動放下權力,這個國家才得以從君主專政制走向君主立憲的,不然現在的陳舒還生活在皇帝的統治下。

  所以目前的益國是一個君主立憲制的國家。

  全稱中央華夏帝國大益王朝。

  莫名就中二起來了呢。

  因為皇室姓孟,也叫孟益王朝。

  不過現在不講究帝國那一套了,很惹人反感,益國對外一般稱益國,也有時會自稱中國,都可以的。

  這個國家距離徹底廢除皇室,可能還有一段比較長的路要走。

  以陳舒看來,現在的皇室也挺難的,行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僅要約束皇室成員,還要廣做慈善,多展現正能量,哪怕憲法賦予了皇室很多特權,也不敢濫用,不斷迎合民眾喜好。加之益國古代皇室風評也挺不錯,不和親不割地不賠款,皇室子孫乃至皇帝大多驍勇善戰,且酷愛上戰場,為開疆拓土、抵御外敵戰死沙場的皇帝超過半數,若有軟弱窩囊無能的君王,通常很快就會被罷黜掉,誰看了都得豎個大拇指,這才暫時沒有人站出來高舉廢除皇室的大旗。

  不過也就是時間長短罷了。

  這是歷史必然,只是在這個特殊的世界放慢了腳步。

  走到一條沒什么人的路上,陳舒抬手摸了下路旁行道樹垂下來的樹葉,把手伸到最長也差一厘米,收回手他轉頭問:“秘宗體系其實脫胎于天人的某個體系吧?”

  “你怎么知道?”

  “歷史,書上藏著很多信息,并不直接寫出來的,但瞞不過有一雙慧眼的我。”

  “德性!”

  “聽網上說,秘宗是最厲害的體系,真的假的?”陳舒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好奇心使人進步。

  “殺人無形,同階無任何抵抗力。”

  “這么夸張?難怪被圍剿!”陳舒眨巴了下眼睛,扭頭看了看,四下無人,“聽人說秘宗和道門一樣,也能回溯歷史。”

  “高階才能。”

  “還能逆知未來?”

  “高階才能看得清楚,我只能得到模糊的啟示。”寧清瞄了眼陳舒,好像知道這個人心里在想什么,“不能買彩票,也不能頻繁用于炒股,會被發現。”

  “那你怎么猜那么準的?”

  “聰明。”

  “哦,半猜半算。”陳舒點了點頭,“你是什么時候走上秘宗道路的?”

  “小的時候。”

  “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時候。”

  “秘宗的修習要求很高嗎?”

  “很高,而且苛刻,和其它體系都不一樣,無法表述它的要求。它是一個很特殊的體系。”寧清淡淡的回答道,“全世界每一百年誕生的新生兒中具備秘宗修習天賦、并且可以走上秘宗道路的,也許只有十幾個。并且和總人口數量無關。”

  “和總人口無關?這么神奇!那你是怎么知道你有秘宗修行天賦的呢?”

  “有人找到了我。”

  “你的師父?”

  “不知道算不算,她給我留下了最初的修習方法就消失了。”

  “他怎么找到你的?”

  “因為她是秘宗修行者。”

  “噢…那后續的修行辦法呢?”

  “到時候自然會知道在哪里去找。”

  “真是神奇呀。”

  陳舒睜大眼睛,連連稱奇,竟然還有這么奇妙的體系:“這里面是個什么樣的原理呢?”

  寧清依然給出回答:“符文也好,物理也罷,都是對世界規則的窺探和利用,而秘宗的修行者窺探到了更本質的規則。我們借助與生俱來的獨特天賦,對這些規則進行了利用。”

  “所以對其他修行體系形成了降維打擊?”

  “是。”

  “那以前的圍剿是真的嗎?”

  “不知道,我沒你那么懂歷史。”寧清頓了一下,“但我知道的是,秘宗修行者通常不會讓自己身陷險境。”

  “噢…”

  這時對面有人走來,陳舒明智的中斷了這個話題,轉而問道:“那你算過我們在一起的概率嗎?”

  “在一起?”

  “結婚。”

  “如果我們23歲之前在一起的話,分手概率大于68.4%。”寧清抿了抿嘴,“25歲之后的話,則可以相守一生。”

  “這么精確的嗎!?”

  “我算了很久,很多次。”

  “這樣啊…”

  陳舒感到有些吃驚,直覺告訴他,清清可能是一條很粗的大腿。

  “嗯…”

  陳舒低頭瞄了一眼。

  也沒那么粗。

  是很大一碗軟飯呢。

  回到酒店,陳舒將大半的零食水果都拿給她,自己只留了一顆葡萄柚和幾包愛吃的零食:

  “給我說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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