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文件 陳舒:密碼9527
陳舒:不用急,你可以先找個武者將它鐫刻下來試試性能,然后再和我談錢的事陳舒:/困 李擂臺接收了你的文件。
李擂臺:爽快 正月逐漸過去。
寒意開始消退,天氣愈漸暖和了。
二月的第一天。
法術數學課。
陳舒坐在窗邊,撐著下巴認真聽課。
春天的陽光十分舒適,陳舒只穿了一件長袖體恤,早上洗了個頭,頭發還挺飄逸的,陽光照在他臉上暖洋洋的,他忍不住轉頭看了眼窗外,幾百年的古樹剛好把枝頭伸上來,一個老師的孩子騎著小自行車在下方轉圈圈,恍惚間好像已經到了草長鶯飛的時節了。
“今天的課就上到這里…
“我布置一點作業,大家翻開教科書,看到第五頁的第二、四、六道題,第七頁的試題一、二。希望大家回去之后能抽時間把這幾道題完成,在飛信上發給我看看,旨在了解一下大家的學習進度。”
你看,多討厭,上了大學還要做作業。
陳舒沒有記作業,因為班長大人很勤快,總會把作業的題抄下來,發到班群里。
“還有兩分鐘,都走了吧!”
長得很高的數學老師率先離開教室,陳舒也拿著書起身,出門轉角就是樓梯,順著樓梯往下,每走一層陽臺外面的樹枝都要更茂盛一些,等看到樹干時,便是走到底樓了。
這時鈴聲才響起來。
可他卻忍不住停下腳步。
學院里的桃花開了。
一朵朵綻放在枝頭,樹枝才冒出新芽。
過段時間可以去買新茶了吧?
陳舒如此想著,再次邁開腳步,前往下一個教室。
當然,是喝的那個新茶。
下午。
芷蘭苑。
陳舒站在清清小院門前,伸手一指,靈力便沖開了門閘,隨即他推門走進去,一道倩影正在院中忙碌,她提著一個很大的花灑壺,給院中花草澆上春天的第一道水肥。
“早啊清清。”
陳舒反身關上院門。
“下午了。”
清清瞄了他一眼,繼續低頭澆著水。
清清今天也穿得不多,一件薄而修身的淺灰色針織衣,飽滿的胸和細瘦腰肢的曲線一下就被勾勒了出來。
陽光有些耀眼,但并不灼熱,從花灑頭澆下的水熠熠生輝,緩慢被土吸收,有些水掛在花枝上,花也長出了芽點,青青嫩嫩,水珠最喜歡逗留在芽點處,在陽光下閃著光芒。
一只小白貓傻傻的跟著她跑。
“發芽了呢。”
“嗯。”
“它要多久才會開花啊?”
“有快有慢。”
“快的呢?”
“這個月。”
“這么快呀?”
“施了靈肥,春天長得很快的。”
“噢…”
陳舒在旁邊坐下,伸長雙腿,伸著懶腰,從容的欣賞著。
第一遍水要澆透,還要給肥給藥,這些花都是大苗,一壺水總共十升,一兩盆花就用得差不多了。
于是寧清得來來回回的跑。
幸好她很有耐心。
不過院子里自帶一個水龍頭,寧清也買了軟管和花灑頭,等以后不需要兌水溶肥的時候,就不用再這么來來回回的用花灑和水桶澆水了,會方便許多。
“呵”
陳舒打了個呵欠。
這時寧清將頭轉了過來,好像看不慣他悠哉一樣,對他說道:“把那個桶拿過來,幫我摻水,每桶分別兌入我自己配的靈肥二十克,就是那個大玻璃罐子,防菌藥和防蟲藥各十克,水摻到桶的三分之二。”
小白貓也扭過頭,盯著陳舒。
“唉…”
陳舒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站起身。
照著領導清清的吩咐,給她兌好一桶水,等她過來時,便直接將水引到花灑壺里,這桶是十五升的,三分之二的量剛好將她手中的花灑壺裝滿,他則繼續兌下一桶。
這樣澆水其實很麻煩,很費時間。
但寧清很悠閑。
陳舒看見她提著一壺壺水走到花的旁邊,便站著不動了,傾斜花灑壺,讓水均勻的灑下,有時候她會低頭靜靜的看著水浸入土壤,有時她會看向其它地方不動,也不知在想什么。
桃子便在她旁邊端坐,時不時抬起爪子舔一舔。
下午的時間被慢慢消磨。
“桃子。”
桃子扭頭盯著陳舒,還把頭微微一歪。
“過來。”
陳舒朝它招手。
桃子看著他沉思幾秒,許是想著左右也無事,這才又看了眼寧清,慢慢朝他走去。
待桃子走近,陳舒伸手摸了摸它的小腦袋,桃子身上的毛比普通貓更細更軟,摸起來很舒服,看著它微微瞇起眼睛,陳舒又撓了撓它的下巴:
“你看。”
“汪”
桃子睜開眼睛瞄著他。
陳舒用手心從桶里盛了一點淡藍色的水,放到桃子面前,迎著它疑惑的目光,說:“你看啊,這個水里面加入了這種靈肥,可有營養了,拿給花吃了會瘋狂的長大,開出漂亮的花。還加入了這兩種藥,這兩種藥一種加了之后就不會生病了,一種加了之后就不會有小蟲子了,你也喝點吧,喝了就能健康強壯,快快長大。”
說著他把手湊得離桃子更近了些。
桃子后退兩步,依然端正坐著,抬頭直直的盯著他。
“真的!”
陳舒試圖說服這小東西。
可這小東西一扭身就跑回了寧清腳邊,它人立而起,用爪子輕輕扯了扯寧清的牛仔褲,扭頭盯著陳舒。
寧清也朝陳舒看來,眼里沒有感情。
“沒用的…”
陳舒又伸了個懶腰:
“告狀也沒用的。”
一人一貓都沒理他。
有些無聊。
陳舒摸出手機,看見班長大人已經將數學作業題發到了群里,他又感覺一陣頭疼——他發呆這么忙,哪有時間去做這什么數學作業啊。
長按,轉發。
清清終于把花澆完了。
之后她去將角落里那片小空地的土翻了翻,種下蔥頭和蒜頭,灑下泡過的香菜種子,又澆了一點水肥,這才將花灑壺和水桶放進廂房,摸出手機看了眼,問陳舒:
“你給我發了什么?”
“作業。”
“什么作業?”
“法術數學的作業,幫我做。”
“…”寧清沉默了下,有些不解,“為什么我小時候給你寫作業,長大了給你寫作業,現在都上大學且不是一個專業、不在一個學校了,我還要給你寫作業?”
“問那么多為什么多累啊,乖啊,快寫。”
“不!”
“哎呀我最近忙嘛,沒空寫作業…而且我剛剛不也幫你兌了水肥嘛!”
“忙什么?”
“掙彩禮錢。”
“我不收彩禮,那么問題來了——”寧清平靜的看著他,“你掙的是誰的彩禮錢?”
“你的。”
“懶得理你。”
“記得幫我做啊。”
寧清洗了下手,走回了屋子。
陳舒跟著她走進去。
小姑娘懷里抱著一包薯片,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她雙腿并攏,穿著涼拖鞋,一雙小腳精致而可愛,嘴巴里咔嗤作響。
當姐夫和姐姐走進來后,她轉過頭面朝姐夫,但目光仍然斜著鎖定電視,同時朝姐夫遞出薯片。
“姐夫吃薯片嗎?”
陳舒伸手接過,拿了兩片,遞回給她。
“姐夫你要看什么?”
“我不看。”
“哦。”
小姑娘繼續吃起了薯片,看著紀錄片里的異獸家族恩怨情仇,直到耳邊響起姐姐的聲音——
“你題做完了嗎?”
小姑娘秀氣的眉頭頓時緊皺起來,當做沒有聽到。
這個女人未免有點可惡。
“我在問你。”
“做完了!”
“你們訓練這幾天教了些什么?”
“競賽題!”
“學法術數學了嗎?”
“我一直有學的!”
“那就好。”
寧清全當沒有聽見小姑娘語氣中的不滿,收回目光,不再問了。
反倒是小姑娘細細品味著這句話,逐漸覺得有些不對,她白凈秀氣的眉頭越皺越緊,隨即轉頭看向姐姐,但這時的姐姐已經轉身上樓了,她也無法從中看出什么。
小姑娘暗自警惕,苦思冥想。
但百思不得其解。
幸好姐夫就在旁邊,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姐姐的人就是姐夫了。
于是小姑娘果斷扭頭,捏著一片最大最完整的薯片遞到姐夫嘴邊,看著他吃下,認真請問:“姐夫,你說姐姐問我學沒學法術數學是什么意思?”
“咔嗤…”
陳舒嚼著薯片,昧著良心說:“可能是她覺得這次的競賽題會用到比較多的法術數學的知識。”
“哦!”
原來如此。
是我錯怪姐姐了。
小姑娘繼續看著電視。
不過她參加全法競賽的目的就是被玉京的學府特招,現在已經被特招了,也就不怎么把它放心上了,拿不拿名次和獎金對她都沒有關系的——不怕姐夫知道,今天去訓練,她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個小時。
陳舒瞄了她一眼,繼續刷著小視頻。
帝都生活:“仲春已至,一年一度的藍花節還會遠嗎?做好與陛下一同賞藍花楹的準備了嗎?”
XX趕海撿到了海鮮面;
李同學坑著三濤粉刷了家里的墻面;
玉京青年:“月夜女俠再次出手?玉京時間正月三十凌晨四點,警方接到民眾報案,于青衣江畔發現死尸,民警火速趕到現場后,確認死者系去年運毒案頭目趙浩江的上線,同時也是一位注冊過夢月教的五階修行者,據現場殘余靈力波動和戰斗痕跡推測,他于凌晨一點在青衣江、玉帶橋附近與未知劍修發生遭遇戰并落敗身亡,戰斗持續時間在二十秒鐘左右,致命傷是腦部的貫穿劍傷,與月夜女俠慣用手段相似。”
陳舒看到這條消息只有一個念頭——
月夜女俠牛逼啊!
隨即繼續上滑。
山里撿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