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處的黑色山脈,李火旺知道這臺風眼在動,如果自己不能在那山脈抵達前解決,那么恐怕自己所有的人都要交代在這里。
「這不是臺風眼嗎?這里難道不是司命的弱點嗎?如果不是的話,那為什么趙霜點要把我送到這里來!
」李火旺直接跳入水中,使出全身的力氣拼命揮打在水面上。
然而無論他揮舞多少次,那平靜的水面都將重新回歸正常。
「不...不對,就是這里沒錯,只是我的實力太弱了,根本傷不到它!」李火旺心中泛起一絲絕望。
哪怕對方如今擁有了死亡,對方的弱點就在眼前,可自己卻依然殺不了它,兩則實在相差太大了。
「難道.....就這么要輸了?」看著楊娜那慘白色的面孔,李火旺臉上露出強烈的不甘心。
「不行,一定有辦法的,我一定能找到辦法的!他們不可能這么厲害,如果他們這么厲害,上一次我們早就輸了!這些投影都是撿的!他們在虛張聲勢!」李火旺瘋狂的尋找著任何反擊的可能,忽然他看到了自己手臂上那順著自己血管脈絡蔓延的黑色傷疤。
緊接著一個想法出現在李火旺的腦海中,隨后他重新爬上了游輪的殘骸。頭頂的雷電在烏云中時不時震顫,如同野獸般的嘶吼。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李火旺一只手摟著死亡,一只手對著天空高舉著軍刀,「來啊!有能耐你就弄死我!
我就是季災!想要迷惘天道嗎?那就來拿吧!
「卡察」一聲,一道紫雷從天而降,向著李火旺噼來,這次的雷電明顯比上一次更強烈。
就在李火旺感受自己的身體即將湮滅的瞬間,他怒吼得握緊手中的軍刀,帶著渾身的雷電,狠狠地向著身下刺去。「給我死!
下一刻,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李火旺感覺到自己那剩下的那顆眼球瞬間爆開了,就如同那月餅里的咸蛋黃。
「蛋黃?」坐在白塔監獄內的李火旺,愣愣地看著桌子上的蛋黃月餅。
忽然他反應過來,自己再次回到白塔監獄這代表著什么,時間回敘了,自己贏了!
「哈哈哈哈!
」李火旺忽然的狂笑嚇得四周其他的精神病跟護工渾身一抖,紛紛遠離了他的身邊。
「喂,李火旺,你收斂一點啊,今天可是中秋人。」一旁的護工有些膽戰心驚的勸說到,面前這位可是出了名的難對付,自己真夠倒霉的,今天居然輪到了自己。
「哈哈哈....」李火旺笑了笑得眼淚都掉出來了,他實在太高興了。
他低頭的他伸手尋找在月餅盒中尋找著,找到了那一塊有著紙條的紫薯月餅,塞進自己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來。
「神經病.....」四周的患者注意力漸漸從他身上離開,繼續投上電視機里面的節目。
「三....二....一。」隨著李火旺在心中默念完,重刑犯的樂隊一點都不意外的開始環囚演出了,休息室內的大部分人都被吸引,向著放風點靠去。….
瞧見四周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李火旺站了起來,按照之前的流程往著男廁所走去。
穩定運行多年的,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 玩味地看著李火旺的側臉,「你是不是搞錯是誰的人把你救出來的?你以為從一個精神病院撈一個精神病出來很簡單嗎?搞清楚你現在的處境啊。火子。」
「撥通趙霜點的電話,讓我來跟我說。」巴楠旭眉頭微微皺起,伸分叉的舌頭舔了舔唇釘,這李火旺怎么感覺怪得很,跟過去那瘋瘋癲癲的有些不一樣了。
「喂,是我,李火旺那小子不知道發什么瘋,剛從精神病出來,說要去清旺來的住處。」
巴楠旭剛說到一半,李火旺伸手直接從她手中搶過手機,「喂,趙霜點,是拓撲,你之前思維進入誤區了。」
哪怕隔著手機,李火旺都能感覺到,趙霜點的震驚。
李火旺說完這話,就拿著手機沉默了許久后重新開口說道:「讓你的人帶我去清旺來的住處,你也盡快趕過來吧,等到了之后我再解釋。」隨后他把手機還給了巴楠旭,
巴楠旭接過電話嗯了幾聲后,掛斷電話表情古怪地看向李火旺。
「看什么看!快開車!」
隨著巴楠旭對著自己弟弟后座踢了一腳,汽車頓時開動起來。
路上,巴楠旭時不時向著身邊的李火旺看去,發現此刻的他雙眼出神看著窗外的風景,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事情。
這種表情,她從來沒有在這人身上看見過,被關在精神病院里好幾個月,她本以為這人剛從來后會更激動一些,沒想到居然是這種表情。
而且剛剛這的拓撲又是什么意思?這拓撲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應該是一個數學術語吧?
就憑自己對這小子的了解,他還能懂這個?
當汽車開入了郊區的別墅區,看著那隱藏在樹林間的別墅,李火旺甚至不等車停下,直接打開車門,向著里面沖了進去。
完全無視大廳內正在看電視的陳紅瑜,李火旺直接順著樓梯就向著三樓撲去。
一腳踹開房門,李火旺沖進去,把縮在床腳的楊娜死死地摟在自己的懷里。
一遍又一遍用手顫抖地撫摸著楊娜那柔順的頭發,李火旺那顆心終于是落了下來。
「火旺,你終于回來,太好了,我終于等到你了。」
「你怎么哭了,是我做錯了什么嗎?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報警的....」
李火旺搖了搖頭,松開楊娜,仔細端詳著她的臉認真看了一會后,再次摟進自己的懷里,他流著淚笑出了聲來。
「不,你很好,娜娜你真的很好,是你的死亡救了我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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