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李火旺衣著完整地躺在床上,等待著對方到來。
就在李火旺瞧見墻上的掛鐘抵達十二點的時候,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鋼鐵廠門被人推開了。
等他拿著自己的東西,走出鋼鐵廠,就瞧見兩輛越野車停在那里,遠光燈射的自己睜不開眼來。
“上車。”趙霜點的聲音,從那刺眼的白芒后面響起。
等李火旺走到車門旁,就瞧見里面不止有趙霜點以及巴姓兩兄妹,還有二男一女的陌生人。
看了他們一眼,李火旺拉開后車門坐了上去,可剛坐上去,李火旺就感覺到座位上有東西。
他伸手摸了摸,發現了那插在刀鞘里的兩把軍刀。
等李火旺把刀鞘拔出來,發現這就是自己的那兩把,上面的血跡都還沒有擦干呢。
“謝了。”李火旺向著副駕駛的趙霜點說道。
引擎聲忽然響起,越野車向著飛機場開去。
“不客氣,唇亡齒寒,你只要記住,我們始終都是一條線上的,我不會害你。”
李火旺拿起雙刀插入自己背后,“要是有防彈衣就更好了。”
這話趙霜點沒接話,她伸手輕揉著自己的額頭,秀眉微皺似乎在想著什么。
李火旺把視線投向其他三人,兩個男的,開車的那個表情粗獷,胡子拉碴,剛過年沒多久,身上居然只穿著短袖,一點都不冷。
自己身邊的男人表情冷峻,身體細長消瘦,無比靈活的手指頭一直翻轉著一枚硬幣。
至于最后一位是一個女孩,她身體瘦弱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只是她不知道有什么毛病,臉上總是時不時地抽搐一下。
李火旺在他們身上打量來打量去,心中盤算著他們又是什么司命,“那大胡子的氣質有點像兵家司命將相首。”
“你不覺得這么盯著別人很沒有禮貌嗎?”那表情陰郁的男人轉過窗外的視線,投向李火旺。
“李火旺。”李火旺向著他伸出手來,對方卻沒有接。
“我知道你叫李火旺,你那么有名,誰不知道你叫李火旺。”那男人慢吞吞地說著,又把視線投向了外面。
瞧見他們不冷不熱的態度,李火旺也懶得理他們,繼續向著趙霜點問道:“就我們這些嗎?有點少吧?就這么跑到別的大象里去確定不是去送死嗎?'”
“別急,機場還有人匯合。”趙霜點說著閉上了眼睛。
“這次動手,價有幾成把握?”
“六成。”
“才六成?”之前死去的錢福已經讓李火旺證明了,四成的下場是什么。
“什么事情都別指望有十成,真要有十成,那肯定是別人的陷阱。”
聽到這話,李火旺的心不由得沉了一下,他現在只希望機場的另外一幫人,能頂用一些。
“把膠皮穿起來,你就這么頂著李火旺的臉去機場,跟上上門沒什么區別。”張膠皮腦袋被那表情陰郁的男人扔到李火旺手里。
五涸小時后,他們終于是到了另外一座城市的機場,此刻天色已經開始有些蒙蒙亮了。
就在李火旺頂著新的面孔抵達候機室的時候,讓他實在意想不到的幾個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西裝革履的清旺來,伸出手來跟趙霜點的手輕輕地搖了搖。“路上辛苦了。”
在他的身后椅子上,東倒西歪坐著趙雷,陳紅瑜,五琦。
“他們?!你說的幫手就是他們?”李火旺無比震驚地看著昔日的同伴。
“不然呢,還有別的選擇嗎?現在能清楚地明白自己當前處境的人可不多。”
兩幫人相互匯聚成一起,逐漸遠離愣在原地的李火旺。
等到凌晨,第一縷陽光射了出來,李火旺等人坐得飛機,穿入云層之中。
坐在座位上的李火旺此刻已經接受了再次跟清旺來結盟的事實。
雖然清旺來是個過河拆橋的小人,但是一把歸一碼,那天娜娜的事情怪不到他頭上。
而且都是熟人,哪怕他不是什么好人,可至少自己已經認清了他,總比不知底細的陌生人強。
清旺來坐在李火旺身邊,向著他伸出手來,“真沒想到,你居然上了趙霜點的船”。
“沒辦法,畢竟上一次跟的人太不靠譜了,只能換一個。”
然而清旺來不知道是不是不理解李火旺的暗諷,和顏悅色地說道:“是嗎?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認可她的理論呢。”
看了一眼斜上角,已經帶上眼罩補覺的趙霜點,李火旺向著清旺來問道:“我不認可她的大象理論,我覺得你說的投影理論更真實。”
“哦?!真的嗎?”
李火旺牙一咬,勐地瞪向清往來。“當然是假的!你們那些狗屁理論關我什么事情!”
“我只想徹底解決麻煩!讓之前的事情別再發生了!我不想再被當成神經病了!”
清旺來沉思一會后,開口向著李火旺說道:“也許你不相信,但是我還是要解釋,我真的沒有放棄你。”,
“只要這次危機能安全度過,我幫你恢復自由。”
李火旺一臉的不信,把頭扭了過去。“說得好聽,我現在都被全網通緝”切。“了!你告訴我,你怎么讓我恢復自由!”
“你回國之后,馬上自首。”
這話說完,李火旺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別急,這只是第一步,你是精神病,不管你之前逃獄多少次,對于你最終的懲罰就是把你關進精神病院。”
“等你進去冷卻一段時間后,我能把一家精神病院買下來,然后再想辦法讓你轉到我的精神病院去,之后想干什么就簡單多了。”
“呵呵,清老板大手筆啊,為了我居然能買下一棟精神病病院,真感動啊。”
瞧見李火旺依然不肯信任自己,清旺來也不再說什么了,他站起來來到趙霜點身邊座位上,跟著睡著的她輕聲耳語起來。
一晚上沒睡,李火旺準備閉上眼睛補補覺準備為接下來的一切養精蓄銳。
不過就在他準備閉眼的時候,余光忽然瞥到了前排桌椅下面有個小白點。
李火旺眉頭一皺,彎腰伸手撿去,當他用兩根手指頭夾著那東西,豎立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瞳孔微微一縮。“骰子?”
“快速看向其他人,瞧見他們一切正常后,李火旺對著手中的白骰子小聲詢問:你為什么在這?司命之間的大戰,你真覺得你有資格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