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骰子的話,司天監還沒有說話,但是李火旺卻馬上有了新動靜。
李火旺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腦袋,他舉起右手向著對方骰子用力一指,“高志堅!你到底在干什么!”
這話一出,高志堅的神態再次地猶豫起來,可是很快他又重新堅定起來。
“沒用的,你這個坐忘道,寡人可是真命天子,你那點小伎倆對我起不了太大作用。”
高志堅說完,向著一旁的兵家老將們看去,“馬家岳家薛家于家,寡人找伱們是過來看戲的不成?別忘了當初你祖宗跟先祖皇帝說過什么。”
高志堅身下龍轎瞬間漲開,高志堅把龍脈最尾部那位血肉模糊的皇帝,在這些兵家眼前晃過。
下一刻,顫抖的巨锏直接,厚重的陌刀裹著煞氣向著李火旺跟司天監身上砸了過來。
“給我滾!”隨著李火旺一聲怒吼,無論是向著他撲來的兵家,又或者他們手中的武器瞬間扭曲成了別的東西,以他為中心的一切,除了司天監外都開始發生不同程度扭曲。
隨著他臉上變得越來越猙獰,四周的扭曲也變得越來越明顯。
司天監見骰子要走,當即飄上去,企圖阻攔。
“別靠近此人!弓弩手準備!”
“風!風!風!”遠處半山腰上瞬間飛密密麻麻的黑點,如同狂風暴雨般向著李火旺蓋來。
可是這些并沒有傷到李火旺分毫,這些沾了劇毒的弓箭落到李火旺身上時,卻變成了真正的雨點。
“我撐不了多久了!太多先天一炁!我根本控制不住這么多了!我必須盡快全用出來!”七孔流血的李火旺捂著腦袋心中大喊道,四周的扭曲開始不斷擴散,逼得四周兵家不斷倒退。
“呵呵呵~都說多少遍了,你這種把戲對我真命天子沒用!”
骰子騰空而起,剛躲過司天監的靠近。一位長著三個幼中老的三個腦袋,渾身被黑色羽毛包裹的癩子頭,握著一把血肉銅錢劍卻又擋在了他的面前。
“嗯?這是什么東西?”話音剛落,高志堅那細長的身體猛地一扭,躲開了向著自己刺來的脊骨劍。
骰子低頭一看,看到一位熟悉的面孔,諸葛淵單手握著脊骨劍的,仰頭看著自己。
諸葛淵猛地把劍一甩,左腳踩右腳一臉決然地向著骰子沖去。“李兄莫慌!我來幫你來了!”
腦袋開始崩裂的李火旺痛苦地跪在地上,當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他卻又笑了起來。
李歲的觸手支撐著他再次站了起來,他單手握著的紫穗劍,向著骰子那邊沖了過去。
因為龍脈的特殊性質,李火旺對付高志堅只能肉搏,一時間雙方難解難分,但是面對著司天監,丹陽子,諸葛淵,李火旺的圍攻,哪怕骰子再厲害,他騰挪的地方也變得越來越少。
眼看高志堅就要被他們控制住的時候,忽然撲哧一聲,一把鋒利苗刀從李火旺的胸口冒了出來。
“唰”的一聲,一道由帶血龍角制成的矛頭狠狠地插在丹陽子身上用力一挑。丹陽子那恐怖駭人的身體瞬間崩潰消失不見了。
四人沒了兩人,高志堅頓時壓力驟降。
“怎么可能!這時候什么人還能近我的身!”李火旺大吐了一口血,掙扎一轉身,就看到了一位,身上穿著血跡斑斑龍鱗甲的兵家漢子。
那不是鐵做的龍鱗甲,為了靠近李火旺,那些都是真正的龍鱗,從歷代皇帝身上拔下來的龍鱗!
他那手中的苗刀也不是尋常兵器,也是用一根龍骨做出來的!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們想擒賊先擒王,別以為你是發顛的心素,我就找不到辦法對付你,我的辦法多的是!”
一個接著一個,在旁邊埋伏的身穿龍鱗的兵家從軍陣中走了出來,向著李火旺圍去,像這樣的,而像這樣完全無視李火旺修真能力的一同有二十人,剛剛的局面瞬間翻轉。
“如此粗魯地分散龍脈的氣運!你瘋了不成!”司天監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聲音中充滿著憤怒。
“那又何妨,反正這天塌下來都是早晚的事情,早一點晚一點又何妨,我巴不得早一點來呢!免得慢吞吞地等了。”
說著他用龍爪往著身下的皇上身上用力一刮,大片大片的龍鱗被刮下,天空仿佛如同鏡子般出現了一道裂隙。
“殺了他們!官家兵家本就是一體的,有我的好處的,自然就有你們的!”
看著眼前身穿龍鱗甲兵家將領向著自己圍來,腦子幾乎裂開的李火旺陷入了必死的局面中來。
李火旺看向司天監,發現此刻的他已經把骰子死死地纏住,根本沒時間管自己。
“我我必須想個辦法.想個辦法!”李火旺忽然把目光看向一旁的上官玉婷,還有她滿腦袋的眼睛。
李火旺伸手直接拽住她,張開大嘴啃下來一顆眼球,“有什么辦法對付現在的骰子!我需要找出辦法來!”
然而雖然李火旺的眉形跟之前一樣出現了一顆眼球,然而卻并沒有跟之前本章未完,繼續左滑閱讀 尋找骰子一樣有反應。過去骰子僅僅只是坐忘道,而現在的骰子是龍脈了。
李火旺不甘心,不顧上官玉婷的慘叫,把她頭上的那一顆顆的眼球快速地吞咽下去,緊接著他額頭那第三只眼變得越來越亮。
李火旺在動作,但是兵家們卻不管這么多,隨著其中一位龍甲兵說了一聲“井雁行直”這二十人頓時按照某種陣法向著他飛快靠近。
呼嘯聲忽然響起,一把龍角戈從下方斜斜地向著李火旺割來。
然而就在即將擊中的瞬間,長長的白色水袖從天而降,纏住吳鉤住上一拉,替李火旺擋住了這次攻擊。
所有兵家齊抬頭,就看到一朵朵蓮花孔明燈懸在半空中。
白靈淼帶著一幫白蓮弟子從天而降,把李火旺團團圍住。
這些白蓮弟子明顯跟之前不一樣,這些人清一色的燈籠褲,上身或赤膊或僅圍一件刺繡鑲亮片珠子的肚兜。
他們眼神半睜半閉,神情肅穆冷峻,并且兩頰都被尖頭銅針洞穿,銅針上則懸貼符祿。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的背上都紋上了神態各異的白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