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火旺從井中出來后,李火旺忽然愣住了,天怎么又黑了。
他抬頭看向天空,發現那大齊的太陽變得更殘缺了,如今被那些黑色侵蝕的只剩下大致輪廓了。
忽然李火旺從那極遠之處,感覺到了什么視線,他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張開,開始發出咳咳聲,并且向鶴鳴轉變。“于兒神!”
渾身緊繃的李火旺拔出脊骨劍用力一揮,以極快的速度鉆了進去,當重新回到了大梁,李火旺這才有空把自己脫臼的下巴歸位。
一身冷汗的李火旺此刻哪里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大齊的天災又要開始了。
上一次的天災維持了這么久,李火旺不知道這一次的天災會不會把剩下幸存的人全部殺光。
李火旺想起了當初諸葛淵跟自己說的話,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握緊拳頭對著眼前的樹干重重砸了一下。
緊接著,他轉過身來向著當初自己把大齊小皇帝扔出來的位置走去,自己要找到那個小皇帝!
李火旺騎上了一匹馬,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之前切開裂隙的位置。上一次他只是隨嘴向李歲問了一句。并沒有太過于留意。
如今這一次,李火旺開始仔仔細細地在林子尋找起來,任何一點痕跡都沒放過。
不過讓他倍感詫異的是,以他如此敏銳的感官,居然依然什么都沒有找到。
“不應該啊,那大齊皇帝明明被我捅穿了也流了那么多血,哪怕被野獸叼走了,也不可能一點血跡都沒留下。”
就在李火旺開始擴大搜尋范圍圈的時候,淺淺的腳印讓他心中一震。
大齊隨時可能覆滅,自己沒時間耽擱,當即李火旺順著那淺淺的腳印快速跟了上去。
李火旺的敏銳感知利用在追蹤方面同樣是一把好手,隨著腳印越來越清晰,李火旺的手已經握在劍柄上了。
很快李火旺在灌木叢中看到半佝僂的背影,看他頭上盤起來斑白頭發,應該是位老人。
此刻的他,貓在那里,一動不動如同雕塑。如此古怪舉動讓李火旺心生警惕。
李火旺拔出銅錢劍,對著那邊用力一揮,瞬間變長的銅錢把那老人盤起來的頭發給削了下來。
“哎呀,媽啊!”老人身體一哆嗦,頓時跌倒在地。
“活人?”李火旺握住劍柄迅速上前,發現這人并不是什么古怪邪祟,而只是一位嚇得尿褲子的尋常老人。
“大仙饒命啊,大仙饒命啊!”這老人也沒看李火旺的長相,趴在地上就對著李火旺不斷地磕著。
“起來!”李火旺的劍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問你,今日這段時間內,你可撿到過一個嬰孩?”
“啥?娃?俺來林子里是來抓人參的啊!么見什么娃娃啊!”
“人參?什么人參?”
看到那人哆哆嗦嗦地往前面指去,李火旺上前幾步,穿過灌木叢往里一看,卻并沒有發現什么人參,只看到一個小坑,還有一些系著鈴鐺的紅繩。
“人參呢?”
“這人參不是被你嚇跑了嘛,俺可是整整蹲了半年啊,這要是抓住了往城里一賣.”這老人無比委屈地說道。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問伱,這附近你熟嗎?”
“嗯嗯嗯!”這老人拼命點著腦袋,仿佛點慢一句,李火旺手中的劍就要劈下來。
“最近除了你以外,還有其他人過來嗎?”
“這俺不曉得,不過這地方要來只有俺們村子里的人來。”
“會不會是這個村子里的人把大齊皇帝撿走了?”
李火旺回想起那只有巴掌大小,皮膚幾乎透明的大齊皇帝,怎么看也不像是他自己走的。
“走!帶我去你們村子!”
老人自然拒絕不了,帶著李火旺從林子里走出來。
不過越走李火旺越覺得眼熟,這村子好像是自己上次拿玉佩換馬的地方。
剛走到村頭,李火旺就看到,一位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孩童,被脫光了衣服吊在柳樹上方,被柳條抽得渾身都是腫起的紅道子,鼻涕眼淚流了一眼,鬼哭狼嚎地顯得格外可憐。
一些村民圍成一個圈,對著里面指指點點,一點都沒有阻攔的意思。
“哎呀!那可是俺孫子啊!怎么了這是?”
李火旺身邊的老人一瞬間慌了神,連忙跑過去,伸手攔在那抽人的大胡子面前。“兒啊!你瘋了!要這么往死里抽你親兒子!”
“老子恨不得直接抽死他再生一個!你知道這狗日的干什么了嗎?他三天前往自家井里拉屎了!”
“啥!?”老人一把搶過大胡子的手中的柳條,如同抽陀螺般,抽起自己的孫子來。
李火旺看著四周看戲的人,想了想后,直接三兩步跳到了那顆柳樹上,“諸位!不久前家姐早產了!本想埋遠一點,所以就埋在東面的林子里!可那楊半仙說,我這小外甥還活著!!”
“所以我家姐便派我來找我那小外甥,假若誰能幫我找到小外甥,我本章未完,繼續左滑閱讀 將奉上十兩黃金以表謝意!”
李火旺這話瞬間讓四周看戲的人嗡地一下炸開了,甚至連那老頭都顧不上抽孫子了,跟著自己的兒子竊竊私語起來。
李火旺的眼睛快速轉動著,觀察著所有人的細微神態,還有他們身上那隨處可見的十情八苦。
李火旺并不是打算靠懸賞來,找到大齊皇帝,而是靠自己那坐忘道的神通。
這些人都是尋常百姓,假若此刻他們其中一人找到大齊皇帝,神態方面肯定會出現異樣。
可是讓李火旺失望的是,看了一圈后,他并沒有找到任何痕跡。看起來這些人并沒有找到大齊皇帝。
“哎,把娃娃丟林子里,怕是早被豺狗叼走了。”
“是啊,這會找哪能找的到。”
“這道人還蠻有人情味的,都出家了,還在乎自己家里人。”
“哎!這人是不是搶了宋員外他們家馬的那個人啊?聽說也是個紅衣道士。”
聽著他們的話語、李火旺臉上的失望越來越深,似乎這里的人確實沒有見過大齊皇帝。
“哎說不定啊,被哪個好心人給撿走了吧,有些人啊,求兒子求不到,有人有兒子還扔了,就說這三十多年前吧.”
當聽到人群中一位抽著水煙的老頭又開始念了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的車轱轆話,四周的人紛紛閃開了。
“咋沒人聽呢?話說那是三十多年前的小大,那村東頭的老嚴頭真從林子里撿到個血糊糊的小娃娃,跟剝了皮的猴子一樣,那胸口還是敞著的呢,當時啊,俺們幾個都勸老嚴頭,找個地埋了吧,萬一死了變成鬼賴你身上了,結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