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旺過去跟上極灌口交易過,當看到眼前異常的時候,他明白這肯定不對勁,這上官玉婷之前說的什麼自己是用來交易的秘密那,都是借口都是騙自己的.
眼前的一切瞬息萬變,一團由不同文字聚集成的陰風從那泥塑裂縫中鉆了出來,呈現漏斗狀向著天上飄去.
李火旺看到那東西的第一眼,瞬間明白了什麼,那是上極灌口,他從中瞧見了一些私密的東西.
上極灌口要跑,然而司天監怎么可能沒有防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頭頂的上空此刻變成了一面鏡子.地上的東西天上也會有顛倒的一份.
當上極灌口往上一飄,卻直接撞在了那團地上黑色的影子里,本應該是泥塑的影子開始時而變大時而變小.
"這不是在換,這是在搶."諸葛淵話音剛落,地上的黑色陰影瞬間擴大,徹底變成了一團密密麻麻的眼睛.
四周的環境開始變化了,時而扭曲時而凝聚,讓李火旺有種即將回到醫院的感覺.
感覺到不對勁的他當即馬上后退,避免對方殃及池魚,對于司天監的手段,李火旺已經見識過了,他可不想再來第二次.
至于上去幫上極灌口,李火旺沒有這個打算,從局面來看,對自己的計劃并不影響,他沒理由阻止.
等到李火旺離開,不大的土地廟徹底塌了,各種幻境輪番出現又消失,讓旁邊觀戰的李火旺不由得感覺到頭暈目眩.
李火旺也徹底明白了,怕不是這司天監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上極灌口好好交易,他從一開始就打算來硬的.
"不但可以交互秘密,還可以這樣直接搶嗎"李火旺對著身旁一同觀戰的諸葛淵問道.
諸葛淵看著遠處,臉上帶著一絲猶豫,最終他嘆了一口氣,開始回答李火旺的問題.
"尋常人斷然是不行的,怕是連碰都碰不到上極灌口一下,可那司天監居然僅利用一道幻象就能辦到,他來頭恐怕非不一般."
"會用古怪的幻化之術,把人毫無察覺拖入幻境中,而且還能幻象注入一個人身邊,諸葛兄,那以你所見,這司天監什麼來路"
"嗯.......能如此古怪,怕不是尋常幻化之術,小生認為估計是說不得."
"又說不得"
諸葛淵看著遠處的混亂,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此教名字以凡人之口無法說出,也無法靠筆墨記錄下來,所以才叫他們說不得."
"說不得"李火旺暗暗地琢磨著這個詞.
"小生我并不是無所不知,只是之前游歷出海的時候,從一本水中撈出來的腐朽竹簡上才略知一二的."
"傳聞那說不得誕于虛且遁于虛死于虛,尋常人想要見他,偶有生死迷離之際亦或者上墳哭眩之際才能無意遠遠撇中一眼."
"尋常人見他一眼都千難萬難,就更別提拜他為師求授神通了,想必這司天監過往定是有段奇遇吧."
李火旺看著遠處光怪陸離的一切,有些遲疑地再次問道:"那這說不得.......是司命嗎他管哪條天道的怎么能力這般古怪."
諸葛淵想了想后,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只在那被海水泡軟的竹簡中,用百越文提過一次,知道的并不多."
"如此看來,這司天監能坐在這個位置,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的,這樣也好,至少讓這來路的司天監偷襲骰子,勝算應該很大的."
就在李火旺跟他交談的時候,遠處的動靜慢慢變小了,一大片不斷眨眼的黑色影子,從那倒塌的土地廟中向著他蔓延而來.
這些眼睛看起來有上百個,李火旺記得這眼睛,自己的水中倒影的眉心戲也有一個 這一幕看得李火旺頭皮發麻.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他感覺更加的驚悚.
只見之前走入影中上官玉婷,再次如同踩著階梯半從那片影子里重新走了出來.
身子還是之前那妙曼的身子,可腦袋卻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她之前精致的面孔上,如今已經掛滿大大小小,正在不斷眨眼跟螺旋的眼睛.
看著她,李火旺此刻有種看著雙重萬花筒的感覺,沒由來的感覺到惡心作嘔.
上官玉婷,她用那腫脹的長滿眼球的腦袋對著李火旺點了點頭,輕柔的聲音從那密密麻麻的眼睛里傳來."耳前輩,我好了,咱們回去吧."
"你要這么多秘密做什麼真有那么多事情要知道的"李火旺錯開視線,拔出脊骨劍.
銀鈴般的笑聲再次從上官玉婷的臉上響起,"那你可要去問司天監大人了,我只管辦事,其他的我可是不知道的."
事情辦完了,李火旺也沒有再待在大齊的理由,當即穿過自己劈開的裂隙,重新回到大梁.
四周的環境瞬間一變,看著眼前在金黃色的麥田中正在割著麥子的麥客,讓李火旺有種滄海桑田的錯覺.
"你現在能讓司天監大人知曉,我把他吩咐的差事辦了嗎"李火旺背著身子,對著身后的上官玉婷說道.
接下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是時候解決骰子了.
"放心吧,你先往上京趕,我會想辦法告知司天監大人,他忙完了馬上就會回來."
"解決完骰子,我也許可再想個辦法,去上極灌口換一個秘密,把困住的白靈淼救出來!"表情堅定的李火旺加快步伐向著前方的村落走去.
等來到村落,李火旺找到一個大戶人家,去買了一匹健馬.
雖然這次出來,他身上并沒有帶那么多錢,但是好在,他身上還有一塊從清風觀,就一直帶在身上的玉佩.
他也不知道這塊當初來自玄陽師兄的玉佩價格幾何,反正當他提出拿這塊玉佩換馬的時候,那戶人家連連點頭同意,一刻都不敢耽擱.
李火旺的傷依然很重,焦黑的皮膚混合著外翻的肉芽.好在有李歲撐著,身體不至于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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