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先往東走”背著手的諸葛淵仰頭看著四周的山川河脈,對著李火旺說道。"嗯。"李火旺點著頭,帶著李歲往前走,見山翻山見水涉水。"左豐右弓,此路不通,往西走兩里地。"
李火旺照做了,不過他心中也有一絲疑惑,“諸葛兄,上極灌口不是在固定一個地方”
”自然不是,上極灌口是活物會動的,而且極其善遁,但好在他的移動都會引起四周岡水變化,咱們只要利用分金定水術,就能從山川河脈中尋找出他的痕跡。”諸葛淵說著,招著手指仰頭看了看天上的星宿。"嗯。"李火旺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埋頭趕路不得不說,有諸葛淵這么一個向導在身邊,李火旺心安了很多,尤其在大齊這陌生的地方 在諸葛淵的帶領下,兜兜轉轉已經到了后半夜,李火旺踩在開裂的稻田中,看著遠處的有著點點燈火的城鎮停了下來那城鎮看起來不小,在里面找個客棧過夜應該是沒問題的。
他看了一眼左側四肢著地的李歲后,對著諸葛淵說道∶“諸葛兄,今天先到這吧,先歇息歇息”說罷,李火旺帶著李歲向著城鎮走去李兄,今日好好恢復精力,按照小生的估算,明日差不多就能追上極灌口了那就好,但愿一切順利來大齊已經有段時間了,四周的環境不能說差到哪去,可給李火旺的感覺始終是不安的 李火旺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那敏感的感知在對自己預警,因此哪怕什么都沒有遇到,但是他心中的警惕心一直沒有放下。城鎮更近了李火旺敏銳的鼻子聞到了燒柴火的煙火味。
城門口有人看著,但是看起來那些門衛并不怎么稱職,都在圍著篝火,喝著碗里的湯。
見李火旺來了,眼皮子抬都不抬一樣 李火旺順利走進了城內,他本來想找家客棧,但是沒說客棧了,一家店都沒開門,看起來異常的蕭條。
無奈,李火旺順著火光走到了一家門口準備借宿,不大的院內搭了一個灶臺,一個頭纏白巾的人正在用大瓦罐煮著什么東西當聽到李火旺的腳步聲,那正在灶前加柴火的男人轉過頭來。那是一位皮膚白皙的男子,身上的香味讓李火旺感覺心生猜疑"道長,你有事啊"
那男人站了起來,有些不安地看著李火旺后面穿衣的高大李歲。
當迅速打量一番這人后李火旺心中的不安加重了幾分,這男人居然纏著小腳!一個漢子兩只腳只有正常人一半大小,踩著那三寸金蓮,更是讓李火旺渾身不適應見那人還準備向著身后摸索什么,“鏘!”的一聲,刀刃出鞘,李火旺 已經把劍抵在了對方的脖子上。"你要干什么"
"李兄,李兄,別這么激動,這是大齊,沒你在大梁那么多仇人,此人只是黑色戶罷了"
聽到諸葛淵緩緩解釋李火旺才明白,原來在大齊,這些出賣色相的男人,也是分不同的職業,而纏著小腳的男人就是其中的一位品種。當李火旺把劍收回來,這個已經尿褲子的男人頓時癱在地上不斷發抖,對著他不斷磕頭"這位好漢,銀子都在箱子底呢!都孝敬您,求您饒我一命吧!"李火旺也看見了那人背后的東西,居然別著褲帶繩上的紅色手帕“我不是打家劫舍的,是來借宿的!你起來!今晚我就住你家了,拿好,多了算你的賞錢!”李火旺強行把他拉起來,拿著幾顆碎銀子被李火旺拍在那人的手上"這這這"就在這人束手無策的時候,李火旺已經推門走了進去 屋內不大,裝飾也簡單,別看是看這行的,家里還挺干凈。左邊貢桌上還放著兩個彩色陶像,引起了李火旺的注意看著彩陶上那長長的耳朵,還有那三瓣嘴,李火旺扭頭看向那男人問道∶“你這拜的是什么”那小腳男人扭捏地笑了笑“回好漢話,拜的是兔爺,干我們這一行的都拜兔爺。”"呵,我想也是。"
夜已經很深了,李火旺沒有跟這人接著廢話的意思,打算抓緊時間休息。他順著階梯來到二樓,拿柜子擋住階梯后,便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旁的李歲盤成一團圓餅,眼睛已經閉上,但是耳朵卻左右轉動著,監聽著四周的一切。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李火旺陷入睡夢中,窗外依然傳來柴火燃燒的噼啪聲。天色漸漸亮起,等日頭剛打在窗戶上,李火旺猛地睜開了眼睛,窗外有腳步聲。而此時的李歲已經先人一步,已經趴在窗前,隔著一條縫向著外面偷看爹,外面來了幾個人,跟那人一樣纏著白頭的,他們在偷偷地說話。“他們說完話了,他往灶里加了柴火就一塊離開了。”
李火旺下床,抽出枕頭下面的武器,“咱們該走了,我估計那人要去報官了。”"嗯。"李歲點了點頭,跟著李火旺下了樓。
之前那小腳男人已經離開了,只剩下那灶臺還在煮著東西“這家伙就這么煮了一夜”李火旺想著這個問題,走出了院門,準備離開這村子 可就在李火旺穿過這城鎮的時候,他發現家家戶戶居然都在煮東西,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諸葛兄,這莫非是大齊的什么習俗"
大齊可不曾有過這習俗,李兄,現在幾月幾,是不是端午到了我記得煮粽子要煮一天一夜李火旺深吸一口氣后搖了搖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