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的話,剛剛還陷入自己情緒中的李火旺錯愕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當他回過神來之后,一股熱血嗡的一下直沖大腦。“這些都是因為你們這些王八蛋!!”
“鏘”的一聲,李火旺單手提劍,雙腳在瓦片上一蹬,向著那三位背對自己的坐忘道沖去。
聽到身后的呼嘯聲,被攻擊的坐忘道身體如同斷了般向左邊一折,驚險地躲過了攻擊。
他那倒掛著的腦袋,一臉錯愕看著李火旺,“紅中老大,還耍呢!他們已經不會信你的,你快走啊,我們斷后!”
就在這時,一旁的幻覺紅中這時也靠了過來,一臉嚴肅地勸說道:“他說的沒錯,現在不是耍的時候,還是撤退要緊。”
“沒錯你大爺!”李火旺手中長劍猛地一揮,鋒利的劍刃劃過了他那張血肉模糊沒有臉皮的臉,然而卻沒有任何異常。
而就在這時,遠處的監天司開始動作了,一位紫袍道人從袖口中掏出兩把拳頭大小的黃符三角旗,猛地往自己脖子后面一插,就開始一邊念咒。一邊憑空畫著巨大八卦法陣。
他的手指每一次在空中劃一下,都會激起陣陣透明動蕩。
隨著道人掐訣把空中法陣猛地往腳邊瓦片上一按,“舉頭同視,俯首同聽,上有六甲,下有六丁三清有令!命吾施行!”
下一刻,一聲齊刷刷的斷裂聲,所有人身下的瓦片跟梁柱迅速破裂開來,站在瓦片上的所有人沒有受力點,紛紛向著下方屋內落去。
只見一個巨大的墨黑色五行八卦出現在正下方,剛好把三位坐忘道以及李火旺囊括其中。
而之前那幾位蒙著面的監天司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下面,站在法陣四周嚴陣以待地死盯著。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人男坐忘道頓時一咬牙,單腳在旁邊一同落下的瓦片上一借力,雙手奮力向著李火旺推去。“紅中老大!你快走!”
“刷!”的一聲,李火旺手起刀落,直接把他的雙手砍了下來。
在他的錯愕目光中,一根纏著銅錢劍的黑色觸手猛地一抖,那銅錢劍瞬間嘩啦啦地拉長,把這坐忘道的腦子割了下來。
剛做完這些,還來不及做別的什么,剩下兩位坐忘道跟李火旺也剛好落地。
在他們接觸那五行八卦陣的瞬間,那陣法瞬間升起,如同一張大網,把他們包在了一起。
看到這些人連自己都一同困住,李火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些廢物真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你們到底在干什么!我都說了!我不是坐忘道!”包李火旺左手指甲猛地扣住自己下顎,把自己的整張臉給撕了下來。
然而如此自證清白的舉動非但沒有讓這些合謀的監天司們相信,反而讓他們加快速度繼續攻擊。
那紫袍道人反手向著身后一拿,把自己后脖黃符旗拔出下來,緊接著迅速向著李火旺拋了過去。
那旗桿在空中越變越長,如同一根根長矛般,螺旋著拐彎插入了三人的各個死穴當中,前面進后面出,瞬間把他們三人串在一起。
隨后,隨著一監天司手一招,又是幾道暗綠符箓飛了過來,貼在了三人的腦門之上。這下三人更是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
看到面前被自己控制住的三人,這六位監天司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就在一位拿著招魂幡的駝子剛要說些時候的時候,就看到面前的那被串起來的肉球居然開始動了。
“究竟要我是說多少次!我不是坐忘道!!”李火旺的這充滿殺意的嘶吼聲在狹隘的屋內猛地爆開。
在所有人的驚愕中,一根根黑色黏稠的觸手從李火旺身體各處鉆出,硬生生地把整個擠成一團的三人給舉了起來。
一道微風吹起來李火旺額頭的那張符箓,露出下面充滿著殺意的嗜血目光。“殺!”
李火旺體內的一股股熱血涌上了李歲的所有觸手,頓時讓那些黑色觸手瞬間漲大了不少,
隨著觸手的揮舞抽動推動,整個肉球猛地高高飛起,向著那些監天司砸去。
監天司剛要撤退,李火旺體內的李歲聽著自己父親的指示,迅速掰斷了自己的兩根肋骨相互交叉猛地向他的肺部一插。
瞬間所有人下意識地捂著胸口,跟著李火旺一同露出痛苦的表情。
趁著他們承受著跟自己相同痛苦的時候,李火旺的手指被李歲削了下來,螺旋著刺入其中兩位監天司的太陽穴。
隨著那位道人一死,三人身上那如同刺青般的八卦陣迅速黯淡下來,李火旺發現自己能動了。
毫不在于串在自己身上的兩人,殺紅了眼的李火旺用力扯掉額頭上方的符箓,忍著渾身的劇烈疼痛,向著剩下的監天司沖了上去,
“究竟要我說多少次!!我他媽不是坐忘道!!”
剛剛李火旺被封住,他們都不是對手,如此獲得自由的李火旺,他們更是不敵。
尤其時不時地,剩下的坐忘道還有李歲出手幫忙的情況下,這些監天司敗得更快了。
當看到手中的白幡被一劍斬斷之后,那駝子踉蹌地往后退。口中頓時非常慌張地說道:“好好好!你不是坐忘道!我信了,我信了啊!!”
白光一閃,這把充滿煞氣的長劍趁著他說話的功夫,直接插進了他的嘴巴,從后腦勺鉆出來,叮在了后面的夯土墻上。
李火旺看著對方那雙充滿著絕望的眼睛,把所有的力道都擠在劍柄上,瞬間夯土墻被直接頂出了一個窟窿來。
隨著那駝子雙眼迅速一翻,握住劍柄的雙手無力地垂落了下去,之前的監天司全部被李火旺殺絕了。
“紅中老大真厲害!”
“是啊,要不然為什么,他才算紅中老大,而咱們兩個算是小卒子呢?”
兩道歡聲雀躍的聲音,從李火旺的背上傳來。
李火旺從那駝子嘴里拔出劍來,反手插入背后的劍鞘,緊接著抓住自己身上的旗桿緩緩拔了出來。
隨著旗桿的拔出,之前被旗桿串在李火旺背上的坐忘道總算是恢復了自由。
就在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如同說相聲般奉承著李火旺的時候,他重新把劍鞘中的長劍拔了出來,帶血的劍尖直指著這兩位坐忘道的腦袋。“心素北風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