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詭異仙 對方的話出乎兩人的意料,自己的妻子都成那樣了,居然不想著治好?
抱著鼓的白靈淼想了想,帶著幾分遲疑地勸說到:“這位老師傅,如果真中邪了的話,還是要治的,中邪的滋味很是不好受的,而且性命攸關,不如這樣,我不收酬勞都沒關系的。”
聽到這話,趙秦眉頭猛地一皺,把手中端著的茶碟往一旁桌子上不輕不重地一砸。“成興,送客。”
一旁候著的王成興,大步一跨,擋在了自己師傅跟那兩位女子之間,臉上帶著三分笑地說道:“姑娘家走夜路不安全,在下親自送二位回家吧。兩位住哪啊?”
看到對方把話都堵得這么絕,春小滿輕嘆了一口氣,不再強求,拉著白靈淼的手向著外面屋外走去。
“啊啊啊!”一聲凄慘的女人叫聲讓在場所有人心中一驚,趙秦臉上更蓋上了一層陰郁。
聽到這聲音里的痛苦,白靈淼實在有些于心不忍,她轉過身來,看向依然端坐在那里的趙秦。
“趙師傅,讓我試試吧,我保證,哪怕治不好,不會傷害半點,仙家不是那么不講理的人。”
一旁的春小滿點了點頭,開始幫腔。“既然別的法子都試過了,試試我們的法子又何方?萬一治好了呢?”
說道這,她仿佛想起了什么,臉上忽然變得十分難過。“還是說你根本不把她當家人?”
“碰!”抹了漆的桌子瞬間被趙秦的拳頭砸裂的四分五裂。
他雙眼圓瞪,如同被惹怒的獅子般站了起來,強大的氣場瞬間撲面而來。
“老夫從不跟女流之輩動手,可是你等再出言不遜,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嘻嘻.....”一聲輕笑從漆黑的屋外傳來,瞬間打亂了屋內的氣氛好。
“什么人!結陣!”隨著趙秦的一聲低喝。兩邊側門人頭傳動。
幾十號短打裝扮的漢子,手拿著各種武器紛紛圍了上來。
盾在前,槍在后,十分的有默契。
在所有人的眾目睽睽之下,一只血紅色的繡花鞋從黑暗中伸出,踩在了燭光之下。
鞋后面,緊隨其后的是一位蓋著大紅色蓋頭的新娘子。
這詭異的一幕,讓所有人臉色一變,這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既然是走鏢,長年趕路,鏢師們難免碰到些什么邪事,不過他們也有他們應對的法子。
“拉墨斗!牽黑狗!”
伴隨著刺啦聲響起,被黑墨浸透的棉線迅速形成大網,封住了前面的路。
幾只嗚嗚叫的黑狗也被提著到了人群中來候著。
“等等,等等,你們誤會了。”焦急的白靈淼說著從墨網中穿過去,拉著二神走向屋內。
隨著白靈淼靠近,鏢局的人舉著武器齊刷刷地向后退去。
“她是.....是我妹妹,她沒有惡意的。”白靈淼努力地解釋著。不過效果并不好。
就在這時,一位嘴巴掛著兩撇胡子的鏢師湊到趙秦耳邊低聲說些什么。
“師傅…跳大神……”
聽到了自己的徒弟的話,趙秦的神色開始發生變化。
白靈淼感覺到四周劍拔弩張的氣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小滿姐,要不我們回去吧。”
她真怕好心辦壞事,打起來,白靈淼倒是不怕自己傷著,她就怕萬一等李師兄再摻和進來,那麻煩可就大發了。
李師兄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再給他惹麻煩。
如今這種場面,小滿哪里還顧得上自己的小事,從墨網中走出來,就準備帶著白靈淼離開鏢局。
“二位姑娘!!請留步!”趙秦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態度誠懇地走上前來。
“內人的事情還請勞煩二位出手相助,只要能讓內人好過來,什么條件隨便提!”
“這.....”兩人相視一眼,都倍感詫異,對方為什么會前后反差這么大。
“那既然這樣——”白靈淼剛開口,小滿忽然上前一步。“我們需要回去跟我的其他師兄弟說說。”
對方的不同反應讓小滿覺得,還是上道鎖比較好。
兩柱香后,當被所有師兄弟陪同的兩人再次被請入鏢局,那待遇明顯跟剛剛不一樣了。
整個鏢局內燈火通明,所有鏢師學徒都全部筆直地站在那里,恭迎兩人。
趙秦帶著她們順著房廊向屋內走去。一邊帶路,他一邊側身說道:“姑娘,你說得沒錯,有些事情確實要試試,沒試過怎么知道。”
神情有些緊張的白靈淼笑著點了點頭。
其中一部分緊張自然是鏢局人的過度反應,另外的一份緊張是因為驅邪這種事情,她也是第一次干。
而且對方都這種態度了,要是自己治不好,那豈不是很尷尬。
鏢局不大,在之前練武場左側的一間獨立的小屋子,就是關押趙秦妻子的地方。
“吱嘎”聲響起,房門打開,黑漆漆的屋內傳來了嗚嗚的低哭聲。
旁邊一位鏢師把手中的燈籠向里伸去,里面的場景瞬間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屋內不大,地上墻上都鋪了厚厚的干草,看起來還算干凈,肯定經常打掃。
一位衣衫襤褸的,渾身骯臟的頭發發白的老婦人,腳上托著生銹的粗鐵鏈在屋內一邊哭一邊徘徊,完全無視所有人的注視。
“賤內自從三十年前就一直這樣了,我實在束手無策。”趙秦說道這話時,臉上露出一絲痛苦。
“趙師傅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
有些緊張的白靈淼看了一眼身后的蓋著紅蓋頭的女人,深吸一口氣走了她身邊。
用手抓住對方的紅蓋頭輕輕一掀。
那些好奇紅蓋頭下長什么樣的漢子失望的是,紅蓋頭下面居然還有一張繡著鴛鴦的紅蓋頭。
白靈淼抿著嘴唇深吸一口氣,把手中的紅蓋頭蓋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后,把手中的鼓遞到了對方的手中。
一旁的小滿用手中的劍把四周的其他人格擋開一些。“都散開點。”
感覺到氣氛的不一樣了,鏢局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喘大氣。
黑色的指甲輕輕在鼓面上一敲。尖銳甚至有些刺耳的女聲從紅蓋頭下面傳來出來。“請~神~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