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師太,李火旺表情單手握劍,十分慎重的對著她行禮。
“多謝師太賜劍!只要我能一直活著,以后必將涌泉相報!”
李火旺并不善于言辭,相比怎么說,他更注重怎么做。
誰對自己好誰又對自己壞,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聽到這話,靜心師太頓時語氣有些不滿。
“誰說賜給你的,這是賣啊,別想著賴賬,三萬兩帶利息,一文錢都不能少啊,這些你可是要還的。”
“我知道你一時半會拿不出錢來,這么著吧,以后每次你手頭富裕的時候,你就讓驛站送過來些,千兩黃金不嫌多,半吊銅錢我也不嫌少。”
“行了行了,事也講完了,你走吧,我就不留著你吃飯了,我猜你也吃不慣庵內的齋菜,記得下次再來,多帶些點心。”
說完,靜心師太就挪動著那肥胖的身體,轉身向著屋內挪去。
看到這一幕,李火旺連忙上前阻攔,他還有別的疑問呢。
“等等,師太,我這還有些瑣事要問。”
“唉,你這孩子真磨嘰啊,快些說,我吃飽了都要睡會。”靜心師太顯得有些不耐煩。
站在原地,李火旺斟酌了幾秒后開口問道:“師太,在下我初入江湖,對于全天下的勢力都不了解,關于他們的忌諱跟深淺,可否告知一二?”
“這有什么告知不告知的。”師太很是不耐煩地用手撓了撓自己的肚皮。
“你是心素嘛,碰到別派的人,還能怎么應對,跑啊。”
“就這樣?”李火旺很顯然感到十分的詫異。
“當然就這樣,難不成還能跑過去跟他們聊會?你不是在正德寺吃過虧嗎?”
“你是心素,那在別人眼里就跟個牽著紅色的人參精沒什么區別,管他什么教,管他什么人,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也別想加入別的門派,從來沒有什么門派收迷惘的心素當弟子,連安慈庵也一樣,如果有人這么說,那肯定是對你圖謀不軌。”
靜心師太的話,給了李火旺一下當頭棒喝。
“除了您外,當真沒有其他人可信?”
“沒有,平白無故的誰肯幫你啊?”師太下巴上的三層肥肉隨著她的搖頭左右晃動。
雖然早就知道,可是當從靜心嘴里得知了這個消息后,李火旺還是感到非常的沮喪。
自己接下來一路恐怕不太平。
李火旺仔細的消化了這個信息后,又拋出一個路上積攢的一個疑問。
“師太,關于安慈庵的修煉方式,可否告知一二?你們如何獲得神通的?”
這么多天來,除了知道襖景教是通過向巴虺獻祭外,其對于這個世界的某些人為什么會獲得神通,他壓根就是一頭霧水。
“哈”師太打了一個哈切,“你問這有什么用,告訴你你也修煉不來,沒看到安慈庵內全是尼姑嗎?”
“無妨,還請解惑。”
“唉,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那種功法用嘴是讀不出來的,必須要用女書才能寫出來,完了你又是個男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火旺也不想讓對方為難。
“那謝過師太指點,后會有期了。”李火旺再次行禮后,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就在他低頭雙手捧著那把長劍仔細端詳后,身后卻忽然響起師太的話。
“等會兒啊,被你剛剛一打斷,我差點忘了,剛剛想起來,有一幫子人,你確實需要特別留意。”
這話馬上讓李火旺豎起耳朵,連忙轉過身來說到:“愿聞其詳。”
“你記牢了啊,那幫子人叫坐忘道。”
“坐忘道?”李火旺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他總感覺到這三個字在哪聽個過。
可是當他仔細思索一番后,卻發現自己并沒有關于坐忘道的任何記憶。
“唉,我跟你說話呢,你這孩子怎么老走神啊?你要是不想聽那我不說了啊。”
“師太,還請解惑,為什么要專門提他們?莫非這幫坐忘道不敵視心素?”
“不是。”
“其他人做事無論是搶你殺你,都事出有因,可是坐忘道全然不是一回事。”
“這幫坐忘道啊,是一幫喜歡耍錢的騙子。”
“嗯?”李火旺此刻有點懵。
“坐忘道不是占山為王的土匪,也不是一個修煉宗門,誰也不知那幫人算什么,唯一肯定的是,他們喜歡耍,為了耍,百無禁忌。”
“這幫騙子除了耍錢嘛,最喜歡的還是耍人。”
“舉個例子啊,他們曾經假裝自己是皇帝的太監,忽悠了一整座城的男人閹了自己,他們這么做就是覺得無聊樂呵一下。”
師太的話說了這么后,李火旺還是沒明白對方表達什么。
他聲音中帶著一絲遲疑地問道:“一幫喜歡騙人的賭徒?可…這跟我有關系嗎?”
有多少覬覦自己的勢力不說本章未完,繼續左滑閱讀 ,為什么師太偏偏跟自己沒頭沒腦地說這個?
“唉,你忘了你是分不清真假的心素了?你這要被他們遇到了,他們會干嘛?”
“你但凡是被他們知道你是心素,那事情就沒這么簡單。”
“就當是如此,我為什么會被一幫耍錢的凡人賭鬼騙?為何師太會如此緊張?”
師太閉眼搖頭。“他們可不只是一幫賭鬼,我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弄來的一些神通,很是詭異難纏。”
“除此之外,他們最擅長的障眼法,可是厲害得很,甚至連我都能騙過。”
“上次有個坐忘道還偷偷摸進了安慈庵來了,想騙我們破戒呢,好在被我們發現了,最后迷途知返,皈依了佛門。”
“你記住了,坐忘道里的人不怕死,千萬被被他們黏上,要不然會越黏越多的。”
“他們連你們都敢騙?”
“嗯!他們何止敢騙我,他們甚至還想騙神!我聽說百年前有一幫坐忘道,潛心琢磨了三十多年,居然把喜神給騙了。”
“喜神?就是胡家祠堂的喜神??”李火旺的瞳孔微微一縮。
“不對,那是喜神,我說的是囍神。”師太用黑乎乎的手指甲,在自己身上肥肉上劃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