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松軟的草地上,累的氣喘吁吁的李火旺看著遠處蠕動的黑太歲,高興得笑了。
自從之前楊娜送自己吃巧克力之后,他真的好久都沒有這么開心過了,
雖然身體渾身上下都疼的要死,身體也累的沒有一點力氣,不過這一次前往地下,過程經歷了千辛萬苦,最終自己的目標是達到了。
有了黑太歲,自己終于可以跟那幻覺說再見了,再也不用跟在現實跟幻覺中搖擺了,自己可以擺脫心素的迷惘。
“他們都說吃黑太歲長久不得,會在肚子里越長越大。”
“我偏不信!實在不行,吃到差不多的時候,我就把自己的肚子破開,把里面的黑太歲挖出來,再重新吞咽下去!”
就在李火旺還在琢磨著這個問題有幾成成功概率旳時候,他忽然發現其他人的表情都不太對。
明明的都已經逃出生天了,為什么都站在那里一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而且自己都傷成這樣子,也見誰來扶一把。
“別愣著,接著拉鏈子,鎖鏈的另外一頭捆著韓符呢,他那小腦袋居然還活著,把他拽上來,我好要從他嘴里撬出一些消息來。”李火旺發話了,然而其他人卻罕見沒有理會。
“你們這是怎么了?”李火旺獨掌撐在柔軟的草地上向著他們爬去,然而所有人幾乎都是下意識地向后退一步。
“李師兄?你真的是…李師兄嗎?”雙手縮到胸口的白靈淼,一邊流淚一邊帶著驚恐地看著面前的東西。
不用她說話,李火旺此刻就已經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了,他舉起自己的雙手,用自己那長在耳朵下面的獨眼震驚地打量著。
隨著他微微動了動手指頭,李火旺就看到,長在自己手肘位置處的,兩根黏連在一起的手指頭微微動了動。
“這怎么可能!這到底-”李火旺用那畸形的雙手撐住草地,猛地一翻身。
在月光的照射下,當李火旺看到自己身體模樣的時候,把他自己幾乎被嚇出了聲來。
他實在難以想象,這個亂七八糟的血肉居然會是自己的身體!!
之前孫寶祿的身體,在他面前簡直就是小兒科。自己現在的身體,各種器官胡亂翻轉,左右顛倒,點點白穗摻和其間,輕微搖擺著,完全看不出一點人樣!
“是那白穗的能力!就是它把我拽下去后,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李火旺用手抓起身上的一條白穗,震驚地看著自己抓住白穗的手指緩緩扭曲。
“我現在還是人嗎?”這個問題出現在李火旺極度混亂的腦海中,他的手顫抖的摸向了自己那面目全非的臉上,五官已經完全挪位了,完全不在之前的位置。
“這怎么可能!這未免也太離譜了!這.....真的是正常的世界嗎?”
李火旺的猛地打了一個冷顫。
“不行,李火旺,你冷靜下來,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對,沒什么大不了的。”
李火旺轉過身來,看向其他人,無比駭人的臉上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表情。“沒事,都別慌,肯定能解決的。”
說罷李火旺用畸形的右手勾著一把匕首,直接插入自己的臉龐。
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硬生生地切出一道傷口來。
李火旺抓住那裂口邊緣的耳朵,隨著他的一聲怒吼,硬生生地往上挪了它本應該在的位置。
可下一刻,挪回去的耳朵無力地掉在了地上。
看到地上的耳朵,李火旺笑的更開心了,“對啊,這樣也行,我的身體愈合能力很強的,只要把長亂的東西全部割掉,讓他們重新長回來就行了。”
“只是當幾天人棍而已,這又有什么關系。”
眼看著李火旺已經開始把手中的匕首對準了自己的眼睛,狗娃哆哆嗦嗦走上前來,站在遠處手舞足蹈地比劃著。
“李師兄,你別這樣啊,好死不如賴活不死,再說你這有手有腳.....”
說到一半,狗娃實在不知道怎么說下去了,李師兄實在太慘了,他都看不下眼。
要的他落到這種地步,干脆直接死球算了。
李火旺的刀停了下來,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他那翻轉的小拇指。一個念頭忽然出現在他腦海。“等等!既然這白穗能讓我變成這鬼樣子,那豈不是說,它也能讓我變回來?”
李火旺的眼睛一亮,他看著粘連到自己手上的白穗,直接抓起一束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白穗在動,并且還在讓李火旺的手指的不斷扭轉。
“你他媽給我安靜點!”李火旺把白穗往地上一摔,再次貼在自己的臉上。
漸漸地,李火旺感覺到自己的視線開始動了,在白穗的作用下開始向下滑去。
李火旺猛地用三根手指扣住自己的眼球,緩緩地把它往應該去的方向挪去。然而不管怎么挪,它始終都回不來原來的位子。
“唰!”一道極深的口子從眼角喇開,李火旺再次抓住自己那已經布滿了血絲的眼睛,硬生生地往那邊來了一些本章未完,繼續左滑閱讀 “差不多嗎?”氣喘吁吁的李火旺向著其他人問道。
當得到了統一答復后,他開始挪其他地方的器官。
好不容易把臉上的五官勉強挪好,疼得快要昏厥過的李火旺看向四周其他人,嘶聲喊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過來幫忙?”
這話提醒了所有人,所有人一擁而上,開始幫助李火旺的其他器官重新歸位。
這過程并不清楚,白穗雖然能幫忙移動,可是卻始終不太標準。
當到了這個時候,就需要自己動刀子修回來了。
小心翼翼地挪著李火旺左耳的狗娃手一抖,那東西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驚慌失措的他撿了起來,悄悄地左右看了看,吐了點唾沫在上面,顫抖地向著李火旺的腦袋上沾去。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狗娃嚇得一哆嗦,他一回頭就看到,手中拿著針線的白靈淼。“給我吧,我給他縫上。”
狗娃頓時松了一大口氣,連忙遞了過去。
這一通折磨幾乎可以跟酷刑所媲美,也許是獲得黑太歲的喜悅在支撐,又或者因為李火旺早就已經習慣了痛苦。
當他的亂七八糟的身體勉強被拼接出一個人形后,天都亮了,可李火旺的慘叫聲依然底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