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赫爾墨斯帶著讓自己滿意的答桉離開了咸陽宮,只留下了阿弗洛狄忒。
看著周圍陌生的的環境,阿弗洛狄忒罕見的生出了一絲緊張的情緒,是因為未知,還是因為嬴政?
“你在奧林匹斯山上得罪了多少神,竟然將你送到這里來了?”在無言的沉默之中,嬴政開口問道。
“皇帝陛下為何會這么問?”阿弗洛狄忒驚訝道,她沒有想到嬴政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會是這樣的,要知道,她都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準備了。
“在朕的了解中,你的神權是愛,當一個執掌世間愛情的女神被作為聯姻的工具送到一個陌生的的國度,送進朕的后宮之中,你說,世間的人還會相信所謂的愛情嗎?”嬴政道。
“如果是為了一方神界的興亡,這樣做也有著自己的道理,畢竟,愛也分有大愛小愛之分。”雖然不知道嬴政為什么會如此問,阿弗洛狄忒還是說出了一個本真半假的回答。
“但你不是,作為愛神的你還沒有那種大愛的力量,你的神力來源是小愛,朕已經能夠看到,當你被朕納入后宮之后,你的神權將會一步一步崩塌,最終你的主神神權將會消失,你會跌落主神位,你真的甘心嗎?”嬴政道。
阿弗洛狄忒,奧林匹山神系最美的女神,司長愛情,奧林匹斯山十二主神的力量之所以強大,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他們掌握了世間的信仰之力,如果沒有這些信仰之力,他們只是較為強大的神,在他們的神系之中有著不少并不弱于他們的存在。
當司長愛情的女神被強迫聯姻,作為一個禮物送入一個陌生的國度時,所謂的愛情就已經不存在了。
在原有的軌跡之中,哪怕阿弗洛狄忒有著混亂的男女關系,但她依舊是最奧林匹山山最具魅力的女神,哪怕是擁有著天后權柄,哪怕是擁有著最高的智慧的雅典娜在她的面前也要暗然失色。
因為混亂的男女關系并不能否認愛的存在,反而是對阿弗洛狄忒自身魅力的證明,所以,她依舊強大,依舊可以位列奧林匹斯山十二主神之一,哪怕幾乎所有的女神都討厭她。
而現在,阿弗洛狄忒成為秦國與奧林匹山眾神利益交換的籌碼,而這是對阿弗洛狄忒神權最致命的打擊,一個自身都不能證明愛的存在的愛神,又怎么可能讓世人相信對她的信仰能夠讓自己得到愛情呢?
神權崩塌對于阿弗洛狄忒來說,從她走進咸陽宮之時,就已經是必然的事情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嬴政才會問阿弗洛狄忒是不是將得罪了太多的主神,以至于有了現在的遭遇。
要知道,聯姻固然需要一位魅力的女神,但奧林匹斯山上,可并不缺魅力的女神,為什么偏偏就要說阿弗洛狄忒?
“不甘心又能怎么樣?十二主神投票的結果,我也反抗不了。”被嬴一語道破真相的阿弗洛狄忒也不再偽裝,清澈而燃燒著魅惑之火的眼眸中已經多出了陰郁之色。
她卻是是被坑了,在奧林匹斯山十二主神之中,未嫁的女神也不僅僅只有她一位,像天后赫拉、農業女神德墨忒爾這兩位與宙斯有著婚姻的女神暫且不說,在那里可還有著三位處女神:戰爭與智慧女神雅典娜、狩獵女神阿爾忒彌斯,以及爐灶女神赫斯提亞。
其中雅典娜與阿爾忒彌斯更是神王宙斯的親生女兒,兩個世界的聯姻,她們兩位的身份可要比阿弗洛狄忒合適的多了。
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在眾神的投票之中,她卻被推出來了,因為所有的女性主神都投了她的票,而那些男神卻多是墻頭草。
想到這里,阿弗洛狄忒心中就不受控制的生出憤慨之色,她本就是不怎么擅長隱藏情緒的神。
“所以,你就甘心了?”嬴政問道。
“不甘心又能如此?”阿弗洛狄忒反問道。
“也許朕可以幫你。”
“幫我?”阿弗洛狄忒意外地看向嬴政,她并不覺得嬴政這么說是因為折服于自己的魅力,但嬴政又是出于什么原因要幫她,她又不是雅典娜那樣的智慧女神,她怎么可能想清楚其中的原因。
“你可以回去,朕讓宙斯令送一位女神來。”嬴政道。
“皇帝陛下這是沒看上我?”阿弗洛狄忒問道,神色間竟然多出了一絲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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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她在陳述自己被眾神坑了的時候,有著的只有無奈,但當此時聽到嬴政要將她送回去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得以脫離困境的解脫與輕松,竟然感覺到的是氣憤。
這是一個將屬性全部點在了魅力上的神。察覺到阿弗洛狄忒一瞬間的心緒變化,嬴政只能得出這樣的一個判斷。
“你說錯了,朕不是看不上你,只不過是看不上那個沒有了自由,沒有了神韻的阿弗洛狄忒而已。”嬴政道。
“皇帝陛下說的是神格,是人設?”阿弗洛狄忒稍作思索,對于魅力這個詞有著超越諸神理解的她已經想明白了嬴政為什么會這么說了。
咸陽宮的阿弗洛狄忒只是一只被豢養的寵物,但奧林匹斯山的愛神卻是世間最美的女神。
“可以這么理解,神的相貌都是完美的,很難分出高低,但神的魅力卻是不一樣的。”嬴政道。
“我明白皇帝陛下的意思了,也知道你為什么會說準備將我送回去了,但皇帝陛下為什么要這么做?我能理解為是因為我的魅力嗎?”重新找回自信的阿弗洛狄忒笑問道。
“這樣理解也錯。”嬴政道。
“皇帝陛下,一個擁有自由的神,你若是再想摘在手中可就不容易了。”阿弗洛狄忒說話間走向了嬴政。
“那是對別人而言,對朕來說,那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嬴政道。
“皇帝陛下就如此自信?”
“你想成為神王嗎?”在阿弗洛狄忒肆無忌憚的綻放著自己的魅力之時,嬴政悠悠地說道。
“神王?我?”阿弗洛狄忒愕然地伸出手指指向了自己的心口,柔軟的布料之下是更加柔軟的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