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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弄玉

熊貓書庫    人在秦時,君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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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嬴言還是帶著漣漪回到自己的車駕之中。

  “陛下真的很寵長公主。”嬴言離開侯,作為此次西巡唯一跟隨在嬴政身邊,負責照顧嬴政起居的弄玉說道。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中,言兒作為咸陽宮中唯一的一個小孩子,自然要得到更多的寵愛。”嬴政道。

  “真好。”弄玉說道,一雙溫潤如玉的眼睛中,泛著盈盈水光,縈繞著一層淺淺的迷霧,心神不知道飄向了什么地方。

  “弄玉這是羨慕言兒了?”嬴政看到弄玉的反應,以他對弄玉的了解,并不難想象到弄玉此時的心思跑到了什么地方。

  作為不是孤兒的孤兒,弄玉在遇到紫女之前,童年的生活可并不怎么樣,即使是遇到了紫女,讓弄玉的人生告別了童年的悲慘,但在弄玉人生中的有些角色,畢竟不是紫女一個女人能夠扮演的。

  比如父親的角色。

  所以,當看到嬴政對嬴言的寵溺之時,弄玉不自覺的就會想到自己,雖然不至于嫉妒,但該有的羨慕還是有的。

  “是啊,很羨慕啊,我在小時候就經常想象著父親到底是一個什么人的,如果我有一個父親的話,我們會是怎么相處,在我十歲之前,我想著如果我有父親的話,父親能夠給我什么,好玩的玩具,漂亮的衣服,堅實的依靠,還是其它······”弄玉回憶道。

  “為什么只是十歲之前這般想?”嬴政問道,弄玉的話讓他起了一點點的好奇心。

  弄玉,咸陽宮之中,最具藝術氣息的女子,似乎有著很多屬于自己的秘密,是即使是嬴政玉紫女,甚至是她的生母都不曾了解的秘密。

  “因為十歲之后的我已經長大了。”弄玉笑道,她似乎很享受嬴政的疑惑,因為嬴政的疑惑證明他的心思正弄玉這里,而不是在其她的女子哪里。

  “十歲的弄玉?”嬴政思索道,“朕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不過十二三歲的年齡,那個時候你才不過這么高。”

  嬴政說著用手掌放在了弄玉的肩膀上,隨即又說道:“你十歲的時候,大概只有這么高了。”

  嬴政說話的同時手掌已經挪到了弄玉的胸脯上,這無疑是一個十分善于隱藏自己的女子。

  “那個時候的你,怎么可能是一個大人?”嬴政問道。

  “我說的不是身體啊。”弄玉按住了嬴政作怪的手掌道,“我說的是我的意識。“

  在嬴政的注視中,弄玉接著道:“在我十歲的時候,我已經不再想著能夠從父親那里得到什么了,我想的是,如果是父親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能給與他什么。”

  “那你想到了嗎?”嬴政聆聽著弄玉的陳述道。

  “我的琴,就是我最好的東西。”弄玉說話間,眼睛中流露出自信的神采,顯然,這個向來冷靜沉穩的女子,也有著自己驕傲的東西。

  “這倒是不錯,你的琴當得上是天下第一。”嬴政道。

  “天下第一嗎?那倒是我不曾想過。”弄玉矜持中帶著幾分驕傲地道。

  “只是,我這個愿望終究還是不能實現了。”弄玉的矜持與驕傲很快就變成了遺憾。

  “有朕這個聽眾難道還不夠嗎?”嬴政道。

  “有陛下這位聽眾,我當然是滿足的,只是,陛下也要知道,我方才所說的是父親,他終究是不同的。”弄玉道。

  “真的有不同嗎?”嬴政被弄玉壓在胸口的手掌掙開弄玉的束縛,撫摸著弄玉那圓潤如玉的小臉道。

  “當然不同。”弄玉斬釘截鐵地說道,對于這個問題,沒有一丁點的遲疑。

  “朕倒是不這么認為。”嬴政道。

  “陛下您這是在強詞奪理。”弄玉憤慨地說道。

  我們明明是那樣的關系,你卻想讓我當你的女兒,世間哪有這樣的道理。弄玉暗自想到,越想越覺得氣憤。

  嬴政此時的言行顯然觸及到了弄玉的敏感。

  “難道不是嗎?你仔細想想,從十幾年前開始,朕是不是將你當作是朕的女兒養的。”嬴政攬過弄玉柔軟的身體道。

  “陛下,那不一樣,我聽說紅蓮姐姐從很小的時候就在陛下身邊,那個時候的紅蓮姐姐比我還小,難道也像是陛下所說的那樣嗎?”弄玉很快就找到了可以讓自己反駁嬴政的證據。

  紅蓮,當年那個嬴政以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金的價格從當時還是韓王的韓安手中買來的小公主,若真要說到嬴政曾將那個女子當作是女兒養著的話,大概就只有紅蓮了。

  “弄玉又怎么斷定紅蓮曾經不是將朕當作是她的父親呢?”嬴政道。

  “陛下您······”弄玉愕然,隨即就變成了一方紅玉,顯然,她已經明白了嬴政話語間的另外一層意思。

  曾經在紫蘭軒的經歷,讓弄玉的知識面很廣,廣博到是她能夠完全跟上嬴政的思路,可惜,有的時候,明白的太多,卻未必是一件好事。

  一如現在的弄玉這般,羞憤,甚至還有著恐懼。

  她從未想過,在嬴政的內心深處,竟然有著那般可怕的想法。

  而更讓弄玉恐懼的是,她害怕自己也成為配合嬴政的那個女人。

  曾經聽到過的故事此時不受控制的鉆進了弄玉的腦海之中,那些······弄玉想著連忙打斷了自己的思路,那個一個巨大的陷阱,可以讓人萬劫不復的陷阱。

  “好了,不要想著過去了,現在,你只是弄玉,朕的弄玉。”嬴政道。

  “嗯。”此時的弄玉只覺得常常的舒了一口氣,但心中卻總有著一絲擔憂,接下來數個月的時間,在這輛馬車之中,可是只有嬴政與她兩人的存在。

  這一路上,在這輛馬車之中,會發生著什么樣的故事呢?沒有人知道。

  弄玉又是否能夠的得償所愿,滿足自己所有的幻想呢?也沒有人知道。

  唯一知道的,自此以后,弄玉對于‘父親’這個詞卻是再也不提了,在這個詞匯的背后,有了其它的意義,那個意義讓弄玉將它埋在了意識的深處,而且是最深之處,變成了只有她與嬴政才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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