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焱妃嘗試著掌握宗師境的精神力量之時,在咸陽城的另外一處,一座已經關閉了許久的大門開啟了。
白凌看著面前熟悉的景色,不由露出了一副懷念的神色。
只不過在她的這種懷念之中卻有著一絲不滿,在眼前熟悉的景色中,終究是有著一個多余的東西。
“夫人,您回來了。”在白凌的面前,一個女子匆匆走來。
“離舞,許久不見了。”白凌看到來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面前的這個人,曾經是長安君府的舞姬,后來成為了白凌的侍女,而且白凌還知道,在離舞的背后還有著另外一個身份,羅網殺手,一個在羅網之中等級很高的殺手。
這樣的殺手本來是羅網的曾經的掌控者呂不韋為成蟜準備的殺器,只不過,隨著羅網的易主,其新的主人顯然沒有打算讓離舞這件殺器消耗在成蟜的身上。
至于原因,可能只是他根本就看不上成蟜的性命吧。白凌在看向離舞的同時,也在回想著離舞身上的另外一層意義,最終只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
“已經有大半年了。”離舞從白凌的手中接過一個包裹道。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府中沒有發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吧?”走進府中的白凌對離舞問道。
“倒也沒有什么特殊的情況,畢竟,經歷過上次的事情之后,府中的人,從上到下都被圈禁了,能夠自由出入的人除了夫人之外,就沒有其它人了。”離舞回答道。
“是了,我倒是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白凌恍然道。
“離舞,你先去給我準備些吃的,這些天以來,別的倒是沒有什么,在食物方面,卻是吃了不少苦。”白凌接著對離舞說道。
軍營之中,一切走上未來戰爭準備的,想要吃到美味的食物,顯然是有些難的,因為美味往往意味著繁瑣的工序,而繁瑣是軍營之中最忌諱的事情。
“還是之前的那些?”離舞問道。
“當然。”白凌肯定道。
“那可能已經不需要準備了。”離舞道。
“你已經準備好了,是嗎?”白凌展顏一笑道,身邊有著這么一個貼心的侍女,實在是很不錯。
“當然,早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你這位主人了。”離舞笑道。
“那今天可要大開殺戒了。”白凌嚴肅地說道,只不過,話音剛落,整個人已經笑了起來。
看到白凌臉上的笑意,離舞有些錯愕,因為面前的白凌,笑得實在是太過漂亮了,這般漂亮的笑容,是離舞之前在白凌的身上不曾看到過的。
她出去的這半年多來,都發生了什么?為什么變化會這么大?這樣的疑惑在離舞的心間悄然升起。
果然如離舞所說,在白凌的小院之中,已經擺上了一桌豐盛的食物。
在離舞的注視下,不見白凌有風卷殘云般的動作,但食物卻在白凌的唇齒間飛快地消失著。
“你方才說那些舞姬都搬到你那邊去了?”許久之后,白凌才悠然地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隨即對離舞問道。
“是的,在兩個月前。”離舞的答道,只不過,她的目光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落在了白凌的小腹上,那么多的食物進入其中,僅僅只是讓腰身緊了那么一點點,這樣的天賦,實在是離舞羨慕的不得了。
“在那邊發生了什么?”白凌好奇道。
成蟜雖然被圈禁了,但他還是這里的主人,還是秦國的長安君,那些舞姬就真的敢違背他的意愿,從東院搬出來嗎?
“莫小娘死了。”離舞說道。
“莫小娘,那個平平無奇的莫小娘?”白凌愕然道。
對于離舞口中的莫小娘,白凌還是記得的,不是因為這個莫小娘有多么好的姿色或是舞技,而是因為在一眾舞姬之中,這個莫小娘太過另類,平平無奇的相貌讓她在一種姿色不俗的舞姬之中顯得格外另類。
“她是怎么死的,我記得她才還沒有二十歲吧?”白凌追問道。
“是長安君。”離舞說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長安君看中了她,將其收房,她的運氣也不錯,很快就傳出了有身孕的消息。”
“這件事情和她的死因有關系?”白凌疑惑道。
“是,有一天,不知道長安君發了什么瘋,說是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將來落得和他一樣的命運······”離舞道。
“咝。”白凌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手下意識的攥緊了茶杯,說道:“你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不想再讓自己的耳朵被這般惡心的消息給折磨了。”
“世間竟然會有如此惡毒與愚蠢之人。”白凌難掩惡心之色地說道。
“無論這人是真的瘋了還是裝的,以后他的危險性對于你們這些人來說確實很大,搬出來是好的。”白凌道。
“但也不能讓她們搬過來,我們并不能保證在那些人之中沒有長安君的人。”離舞說道。
“這個無妨,一些舞姬而已,就算她們能夠探聽到一些消息,也沒什么。”白凌不在意地說道。
“對了,這幾天咸陽可發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嗎?”白凌話風一轉道。
“我們這里現在的消息可不怎么靈通,若真要說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的話,那大概只有一件了,那就是大王要成親了。”離舞說著不忘觀察著白凌的神色,在她的了解中,自己的這位主人、上司、姐妹與那位可是有著一種不清不楚的關系。
“已經要成親了,晚了點。”白凌意味莫名地說道。
“是有些晚了,大王都已經二十歲了。“離舞道。
“你也知道啊,怎么,也曾留意過?”白凌聞言對離舞調侃道。
“夫人是在說什么?”離舞不解道。
“你真的不知道嗎?你若是想的話,我倒是可以將你送入咸陽宮之中。”白凌意味莫名地打量著離舞道。
雖然與大王身邊的那幾個絕色比起來還是有點差距,但也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了。
“咸陽宮有什么,還不如這里,最起碼這里有夫人。”離舞道。
“原來你是想與我一起啊,這也不是不行,以后有機會的。”白凌笑道。
她到底在著這半年多來都經歷了什么?離舞看著面帶笑容的白凌,心中愈發的不解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