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郡之地。
二十萬狼族大軍蜂擁而入,一時之間,趙國北境上沒有受到秦軍的攻擊,反而先受到了狼族大軍的肆虐。
“可惜了,這鄉野之地實在是沒有什么好東西,搶了這么多村子,竟然只得到了這么點東西。”一隊在外‘狩獵’歸來的狼族騎兵彼此在馬背之上談笑著,在其馬后拴著他們搶回來的‘奴隸’。
“是我,要我說,我們就應該去進攻雁門郡的城池,城池里面才有真正的好東西,那么趙國大戶人家的女子可是真的白,真的軟。”一個狼族騎兵說道,說著說著就大笑起來。
“是啊,我們可是來救趙國的,向他們討要一些東西又怎么了,趙王真的小氣。”另外一個狼族騎兵帶著幾分嘲諷道。
“總有機會的,總有機會的,等打敗了秦軍,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去趙都走上一遭,那里才是最好的地方。”
“這么想想,我還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聽說雁門郡是趙國最窮的地方,雁門郡尚且有如此多的好東西,那趙都又該是一種何等的人間妙地,那趙王宮住起來,又給是何等的舒服。”
“真進了趙都,你還能睡王宮不成,那是單于應該睡得地方。”
“想什么王宮啊,趙國女人的懷抱不舒服嗎,那可是比小羊羔還要柔軟的東西。
“哈哈哈······”
一時間大笑不絕。
肥地秦軍大營。
“狼族已經進入趙長城,只不過,行軍速度卻突然放緩了,按照其正常的行軍速度,此時應該已經到了肥地才是。”桓齮對嬴政說道。
“狼族不來,我們可以北上。”嬴政道。
“大王,我軍在肥地,正處于進可攻退可守的位置,一旦北上,狼族也就罷了,若是趙軍在尾隨著我們北上,堵住我們撤退的道路,那我軍可就要危險了。”桓齮道。
“那是在趙軍能夠與狼族配合的情況下,而趙軍可未必能夠與狼族配合的那么默契,狼族也未必愿意與趙軍配合。”嬴政道。
“大王,如此還是太過行險了。”桓齮道。
“哪有必勝的戰爭,若是我們是必勝的,那趙軍與狼族完全可以選擇避而不戰或是投降。”嬴政道。
“眼下的情況,也只能集中力量擊潰于一路了。”桓齮無奈地說道。
“所以,我們要優先擊潰狼族的兵馬。”嬴政道。
“桓將軍,此處孤給你留下五萬兵馬,防御趙軍,孤將率領另外十萬大軍北上,與北路軍匯合,將狼族大軍留在趙長城以內。”嬴政道。
“大王,萬萬不可。”桓齮聞言,大驚失色道。
“大王萬金之軀,豈能親赴險地。”
“桓將軍,真正危險的可是你,以五萬大軍對峙趙軍七萬邊騎,可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嬴政道。
“大王,我秦國并不缺大將,何至于讓大王親赴前線與敵人作戰。”桓齮勸解道,同時不忘向白凌看去,希望白凌能夠出現勸說一下嬴政。
但桓齮很快就失望了,因為他發現,白凌仿佛像是沒有看到自己的示意一般,竟然紋絲不動,絲毫沒有擔憂的意思。
“秦國當然不缺大將,不過,能夠在最快的時間內擊敗狼族的大軍的人卻不多。”嬴政道。
“而且,桓將軍不要擔心,孤能在蕞城一朝覆滅十萬趙軍十萬精銳,也能在一朝之間擊敗狼族,讓其越過趙長城的這二十萬大軍盡數留在趙國境內。”嬴政道。
“大王······”桓齮這下子徹底無話可說了,因為嬴政有著充足的理由,又有著足夠的實力,但是,他還是覺得不妥。
因為無論嬴政有著什么樣的理由,以嬴政眼下的身份,眼下的選擇本身就是一件錯誤。
“桓爺爺你不用再勸大王,大王既然做出眼下的選擇,必然是有十分的把握。”白凌這時看到了桓齮的糾結,開口勸道。
“凌兒你?唉。”桓齮錯愕地看向白凌,女子真的就這么靠不住嗎?
他是在擔心嬴政的能力不足嗎?他是在擔心秦王的安危啊。
在秦軍大營這邊已經決定分兵的時候,距離秦軍大營不過數十里的趙軍大營也迎來了來自趙都的使者。
“這道軍令真的是出自大王之手?”在打發掉傳令之人后,李牧的主帥大帳內,立刻陷入了沸騰之中。
此時的這些趙軍將領,一個個只覺得自己方才經歷的是一場夢幻,一個個只覺得是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不可能,在這是時候,大王怎么可能讓我們按兵不動,這一定是秦國的奸計,是秦軍的陰謀。”一個中年將領憤聲道。
“如果是秦軍的陰謀,那也應該是促成狼族大軍按兵不動才是,秦軍以陰謀讓我軍按兵不動圖什么?難不成秦軍要去攻擊狼族大軍不成。”另外一個聲音冷漠地說道。
“那還能是什么原因?”
“可恥啊。”
“大膽,你敢辱罵大王。“
“我就罵了又能如何,他能做得出來,我難道還不敢罵出來嗎?”
一時間,大帳之內徹底吵成了一團,好在,此處還有李牧在,不至于發生斗毆的事情。
“肅靜。”李牧見情況越來愈早,一掌拍在帥安之上,大聲呵斥道。
一時間,吵鬧的眾人如同被卡住了脖子一般,齊齊失聲。
“我等軍人,自當以軍令為重。”李牧大聲道。
“將軍,這樣的軍令我們也要遵從嗎?”一人質疑道。
“怎么,難道你還想謀反不成?”另有一人冷聲說道。
“哼。”回應的是一聲冷哼。
“大王有大王的考慮,秦軍在此,我軍不宜妄動,當等狼族南下,與其合兵一處,共擊秦軍。”李牧心累地說道。
“報。”正在此時,傳令兵的聲音從帳外傳來。
“說。“李牧道。
“秦軍分兵,有大約十萬人北上雁門郡。”傳令兵道。
“咝。”一道道冷氣聲傳來。
“秦軍北上了?”李牧默然道。
此時的他已經明白了秦軍的意圖,但在方才下達的王令面前,他卻無能為力。
坐山觀虎斗嗎?那要有一個前提啊。
李牧此時只覺得心中分外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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