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林妹妹。”在班上同學的起哄聲中,馬小龍樂呵呵的把羽絨服穿上。
代鈺臉蛋紅彤彤的,用羨慕的眼神看著他,對自幼體弱多病的她來說,馬小龍和朱砂都是她夢寐以求的身體,幸好這不是仙俠小說,不然她肯定要來一手奪舍的戲碼。
朱砂抱著保溫杯走過來,舔了舔嘴角的牛奶,道:“有點累,幫我放松放松。”
“你就不該報長跑。”馬小龍讓她坐下,給她的雙腿推拿按摩,放松緊繃的肌肉。
“才一千五百米,不算什么,歇一會兒還能再戰。”朱砂笑瞇瞇地喝口牛奶,把保溫杯還給代鈺:“幫我保管一下。”
“…”這本來就是我的。
代鈺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樣子,秀眉微蹙。
等到男子1000米比賽開始,馬小龍去比賽的時候,代鈺猶豫片刻,起身走到朱砂身邊,小聲道:“你和馬小龍注意一下影響吧!”
“怎么了?”正注視著馬小龍奔跑,耳邊突然出現這么一句話,朱砂心里很不高興,但話是代鈺說的,她只能一副和顏悅色的反問一句。
“剛才…”代鈺臉蛋微紅,道:“馬小龍在你腿上摸來摸去…雖然我知道是幫你按摩,但這里是公共場合,周圍同學都看著呢!”
“我當什么呢!”朱砂滿不在乎地扭過頭去,道:“我和小龍是青梅竹馬,關系比普通的夫妻還要親密,這點事又算得了什么。至于別人怎么看,管我什么事?”
“…”
朱砂這番話給代鈺帶來很大的震撼,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大方灑脫的人。
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真的能做到嗎?
代鈺自問做不到,哪怕是她,偶爾也會關注外界對她的評價。生活在人群中,又怎么可能遺世而獨立?
但是想到之前馬小龍和朱砂旁若無人的樣子,她的觀念動搖了。
沒過多久,馬小龍帶著1000米跑第一名的成績回來了。跟朱砂擊掌慶祝一番,就輪到朱砂的600米跑了。
有馬小龍的按摩放松,休息了一陣的朱砂狀態良好,輕輕松松拿下了600米跑的第一名,如此一來,96班已經拿到四項年級第一,最后的總成績第一應該沒跑了。
毫無意外,之后的男子、女子200米跑和100米跑的冠軍再次被二人包攬。
八項比賽,男女各四項,這對旁人眼中的小情侶竟然包攬了全部冠軍,眾人無不震驚。
再加上兩人逆天的顏值,在頒獎的時候大喇叭一次又一次叫到兩個人的名字,這下子整個學校的師生算是認識他們了。
看著全身都在發光的這對金童玉女,原本還有些不服氣的人都服了,就連之前考慮過要找兩人談話的班主任也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樣一對優秀的璧人,哪怕年齡小了點,拆散他們也是極其不道德的。
唉!只要不鬧出人命,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冬季比賽結束,馬小龍如愿拿到了8個技能點,小賺一筆。
可惜比賽一個上午就結束了,下午還得繼續上課,他倒是沒什么,朱砂卻有點累了。
想想也是,1500+600+200+100,雖然總數不多,但短距離比賽拼的是爆發力,爆發力這種東西,強,但是短。
爆發之后就是空虛,朱砂體力雖然很強,但過去這段時間因為解決了宿世怨恨,從而減少了訓練量,直接導致她的體能并不如以前強悍,突然沖這么一下子,累點很正常。
老師很體諒朱砂,原諒了她下午前兩節課的休眠。
第三節上課前,朱砂醒了,去跟代鈺要了保溫杯,咕咚咕咚把剩下的牛奶喝完,舔舔嘴角,笑道:“姐姐對你好吧!幫你喝完了。”
“…”代鈺有點擔心的問道:“沒事吧?”
“能有什么事?”朱砂笑道:“放心吧!我身體好著呢!”
朱砂跟代鈺談笑風生,馬小龍卻在苦逼的幫她抄課堂筆記:我為她的學習操碎了心。(Ĭ^Ĭ)
下午最后一節是自習課,班主任走進班里,用板擦敲敲講桌,道:“還有一個月就是元旦了,除了畢業班,每個年級、每個班都要出一個元旦節目,同學們有沒有想上臺表演的?”
幾乎所有同學面面相覷,不認為自己的藝術才能可以上臺表演。
但沒關系,他們有班長呢!
“老師,班長唱歌賊好聽,到時候讓班長上去唱首歌吧!”一個男同學建議道。
話音方落,全班一片附和。
班主任也知道大掃除那天馬小龍在操場上唱歌的事,據說唱的挺好,但她始終未曾得見,眼前全班同學都推薦馬小龍代表班級參加元旦表演,班主任笑問:“馬小龍,你覺得呢?”
“作為班長,我當然要以身作則。”一個節目而已,而且表演的好,還能幫班里拿獎狀呢!就是不知道這種表演性質的節目會不會觸發任務?
“好,那咱們班的元旦節目就交給你了。”定下這件事,班主任心里一松,依舊坐在講臺上監督全班的自習,順便整理一下教學課綱。
最后一排,朱砂小聲問道:“你打算表演什么節目?”
“唱段鍘美案的包龍圖打坐開封府吧!”馬小龍道:“露天表演,也沒什么好音響,唱京劇正合適。”
朱砂一聽就皺起了眉頭:“我不愛聽。”
“…”馬小龍問道:“你想聽什么?”
“你唱那首說唱臉譜吧!”朱砂眼睛亮晶晶的:“這歌好聽。”
“是好聽,但不合適。”馬小龍搖搖頭:“一個人唱不了。”
朱砂癟癟嘴:“那你一個人能唱什么?我反正不愛聽咿咿呀呀的調調,你看著辦吧!”
“…”你這是在難為我胖虎。
馬小龍想了想,道:“聽過梨花頌嗎?”
“那是什么?”
破案了,沒聽過。
“京歌,特別好聽,回頭唱給你聽。”馬小龍說道。
“好。”朱砂瞇眼一笑:“我最愛聽你唱歌了。”
馬小龍笑道:“您捧了。”
下午放學,馬小龍在朱砂家里唱了一遍梨花頌。
朱砂很陶醉,但又覺得好笑:“小龍,沒想到你學女人唱歌這么像。”
“什么叫學女人唱歌?這叫青衣唱腔,正經的旦角。”馬小龍翻個白眼,道:“四大名旦聽過吧?”
“這個我聽過。”朱砂點點頭:“總聽人說四大名旦四大名旦的,但具體什么意思不知道。”
“四大名旦就是四個唱旦角的京劇名家,分別是梅蘭芳、程硯秋、尚小云和荀慧生,這梨花頌就是青衣正旦的唱腔。”馬小龍說道。
“哦。”朱砂問道:“旦角就是女人的角色?”
“對。”馬小龍點點頭:“所以唱腔不但要有女人味兒,就連身段也得有女人味兒,也就是我練過,一般人還來不了呢!”
朱砂瞇眼直笑:“我老公最厲害了。”
“那是。”馬小龍有點得意,問道:“那我元旦就演這個?”
“再換個吧!”朱砂搖搖頭,道:“換個正常點的。”
“…”你是不是對‘正常’有什么誤解?
馬小龍抓抓頭發,道:“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回頭再說吧!”
朱砂含笑點頭。
富婆還是不好伺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