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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十五章 我幫你們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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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新的氣象猶如春風般掃過大江南北,在偉大的六皇帝英明神武帶領下,帝國在維新二年六月終于得到全面統一。

  兩廣總督李仕堯、閩浙總督雅德、云貴總督鄂寧、尹犁將軍索諾木策凌、烏里雅蘇臺將軍成袞札布、科布多參贊大臣扎拉豐阿、庫倫辦事大臣勒保、西寧辦事大臣惠齡等旗漢文武106人聯名發出通電,響應維新,服從朝廷統一指揮,并即刻在朝廷監督下裁撤各省軍隊。

  七月,維新政府電告全國軍民,更改國號為中華帝國。

  身為崇禎后人,明太祖子孫的朱伯閣皇帝卻沒有恢復國號為明,主要是內閣總理副大臣紀昀勸諫,說若是沿用前明國號,將來皇上及子孫便是后明之主。

  不好聽,也晦氣。

  如那前燕、后燕;前秦、后秦;前趙、后趙...

  岳父總理大臣博清額也說若恢復前明國號,不利團結滿蒙八旗,并且后面容易發生清算問題,不利國家穩定。

  賈朱伯閣六皇帝深以為然,旋放棄恢復前明國號,改用自己本應采取的正宗國號——中華帝國。

  無它,世凱也。

  中華帝國成立后,以緬甸、安南、廓爾喀等國為首的列強紛紛發來賀電。

  法蘭西國、英吉利國、荷蘭國、葡萄牙等國也陸續通過各自在東方的代言人,向新生的維新帝國表示祝賀。

  也就是在這一年十月,剛從南京祭祀完孝陵回京的賈六收到一個消息,那就是他那遠在萬里之外的克雷芒十四世教皇大表兄竟然受到西洋各國集體抵制。

  原因是教廷控制下的耶穌會活動由于規模太大,影響太大,故遭到歐州各國的強烈不滿。

  西班牙和法蘭西的教會在世俗政權的影響下,率先宣布脫離羅馬教廷。

  克雷芒十四世大表兄鑒于形勢危險,且有不可逆之舉,有意宣告永遠解散和關閉耶穌會。

  此消息是被維新政府任命為外務副大臣的教士汪達洪透露。

  目前為止,在維新朝廷及地方任職的“洋官”有34人,官職最大的除了汪達洪這個外務副大臣,還有科學部助理大臣賀清泰、通商部副大臣巴新、海軍部參謀大臣蔣友人。

  在軍隊任職的西洋人士更多達三百余人,多是以教官、見習、技術人員充任,但不乏被授予少將、大校軍銜的。

  在這些西方友好人士的協助下,帝國的方方面面正在如六皇帝所想積極進展中。

  已經由一個純農業國家進化為半農半工業強國。

  另外有一名叫郝慧華的比利時教士擔任了六皇帝的私人西洋畫師。

  不是教六皇帝畫畫,而是給六皇帝畫畫。

  外面有不三不四的閑人造謠說這個郝師傅給皇帝畫有一幅不堪入目圖,叫什么《維新帝槍挑嫡福晉》。

  據說,這個被六皇帝槍挑的嫡福晉是前清皇十三子永瑆的老婆,其父就是大學士傅恒,兄弟分別是福靈安、福隆安、福康安、福長安,另有一親妹妹就是六皇帝的大舅子淳穎福晉舒舒。

  如果此事確實,則六皇帝與淳穎屬于親上加親了。

  當然,此等宮禁秘聞向來為皇室所封鎖,真相如何,外人不得而知。

  汪達洪的折子引起了賈六的重視,并親自召見在華耶穌會相關人員,于會談中旗幟鮮明的提出中華帝國在歷史上與教會是友好關系,這個歷史可以追朔到前明年間。

  因此皇帝本人希望與教會的友好關系能夠一直保持下去,并在此前基礎上能夠再上一個高臺階。

  會后,賈六以私人身份給克雷芒大表兄寫信,表示如果有必要,教皇及教廷可以搬到中國來。

  “西方不亮東方亮嘛。”

  信中提醒大表兄不要草率行事,一定要堅持住,因為大表兄如果宣告解散耶穌會,不僅會讓教廷在西洋各國的影響徹底蕩然無存,也會讓教會內部產生分裂,“不排除潛在的極端分子會對大表兄發起天誅。”

  最后,賈六真誠向大表兄表示,如果西洋各國政府不肯懸崖勒馬,一意孤行,作為教廷在東方的友好支持者,中華帝國將采取一切措施維護及保障教皇的權威性。

  這個一切措施包括武力。

  必要時,不排除中華帝國向西方派出一支強大的遠征軍。

  信寫好后交由在華耶穌會專程送往教廷,又在天津巡視了北洋造船廠,并為“中華蒸汽機廠”揭幕剪彩后,賈六回到京師,參加了轟轟烈烈的城市衛生改善運動。

  京師的衛生狀況已經惡劣至極,今夏一場暴雨后,京師各大河流污水漫溢,各種臭貓臭狗、垃圾和漂浮物直接涌進百姓家中,不僅氣味難聞,阻礙交通,更伴有發生瘟疫的可能。

  為此,賈六不得不向內閣提出整治京師環境的建議。

  在交通部、工業部、內務部、順天府幾方牽頭組成的調研組實地考察過后,為期半年的京師大改造項目被提上政府議事日程。

  改造工程共需銀158萬兩,其中戶部承擔100萬兩,內務府承擔50萬兩,余8萬兩由京師官紳軍民捐資籌結。

  回到京師時工程已經啟動,本應在宮中休息一陣的賈六不顧眾臣勸說,返京次日就帶人前往京師最大的臭水溝開始參加疏浚工程。

  親力親為,肩扛鐵鍬,手提糞兜,頭扎三角巾,腳穿草鞋,所到之處,引得軍民側目,萬歲聲不絕于溝。

  在接受記者聯合團拍照訪問后,賈六命驅散儀仗,僅帶少數安保人員便衣參加勞動。

  同出工的百姓一樣中午就著饅頭喝碗咸菜湯,一整個下午都在那里挑運垃圾,疏通渠道。

  直到傍晚,雙肩磨破了皮,雙手也起了泡后,才疲倦的放下工具,于人群中悄悄返回宮城。

  途中經過都察院時,卻見有兩名女子跪在衙門東門不遠處,手中舉有冤字,然卻不敢同周圍人說半句話。

  賈六很自然的停下腳步,吩咐同他一起出工的御前大臣栓柱老爺:“去問問怎么回事?”

  栓柱忙去問了,不一會回來告訴少爺說那兩女子是姐妹二人,河南開封人,此來京師是為弟弟鳴冤的。

  說是其弟弟因為同縣衙的人發生口角,結果就被帶入衙門打死,然后被衙役推入井中,說是什么失足墜井而死。

  姐妹二人在當地已經告了一年多,卻是沒有官員為她們做主詳查桉件,不得已只好來京告狀。

  結果又不知去哪里告狀,最后便來到都察院,可都察院此時已經下班,姐妹二人心苦就跪在門外。

  “下班了嗎?”

  賈六抬頭看了看天色,估摸怕是有六點鐘了,想了想便走到那姐妹二人面前道:“明天上午你們兩人還來這里,我幫你們問問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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