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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事件讓人很遺憾

熊貓書庫    大人,得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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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思想就有組織,有組織就有派系。

  對于游擊旗員在自己思想感召下自我進化發展出兩個派系,賈六覺得這是很正常的事。

  “目前犧牲派分子多一些,還是穩重派分子多一些?”

  “回大人話,穩重派分子明顯多于犧牲派。”

  “嗯,英雄所見略同...混蛋,這幫穩重派分明就是八旗敗類,大清蛀蟲,何來穩重,分明就是貪生怕死!”

  賈六怒不可遏,八旗為何變得比綠營還不能打,不就是因為旗人子弟安于享樂,打骨子里沒了祖先的血性,由狼變成狗了么。

  為了讓八旗子弟重新走上正軌,他賈佳大人費了多少唾沫,講了多少廢話,掉了多少眼淚,使了多少手段,結果還是出現“穩重派”這幫不講政治,不講犧牲,不講臉面,辜負他賈佳大人心血的混賬玩意,當真是忍都沒法忍。

  “穩重派的骨干分子都是哪些人!我看,可以安排他們進入下個月的陣亡名單。”

  賈六下定決心,對影響八旗蛻變的“穩重派”予以毀滅性的打擊,讓犧牲才是唯一榮譽成為旗員訓練營的主流,進而成為八旗永恒不變的宗旨。

  一切與犧牲精神相背的,都以國賊論處!

  “這...”

  王福同志卻欲言又止,劉德三人也都吞吞吐吐。

  這付樣子讓賈六更加來氣,不顧手疼連拍數下桌子:“你們是我的心腹都不敢對我說真話,我建立這個共進會還有什么意義,我還不如上山打游擊,從頭再來!”

  “大人,”

  無奈,四人對視一眼后,王福硬著頭皮道:“不瞞大人,穩重派的骨干分子其實就是大人的表弟陸阿彩、侄子陸國章等人,成員也主要是咱漢軍旗的子弟。”

  “這...”

  難怪這么親切的,原來是老表們搞的啊。

  賈六的怒火當場消失,轉而一臉欣慰,吩咐王福:“這個穩重派要加以吸收進咱們的共進會,今后要重點培養。”

  王福忙道:“大人,卑職正有此意。”

  端起茶碗悠悠一口,賈六表態道:“我的意思,穩重派好,但犧牲派更好,因為他們很有精神,是一群合格的八旗軍人。以后不管是精神上還是物質上,犧牲派都要得到你們的重點照顧。”

  “嗻!”

  四大金剛齊聲應命。

  照顧的意思,他們明白。

  重點的意思,更加清楚。

  賈六又問犧牲派的骨干有哪些人。

  回說有滿洲子弟達蘭泰、鈕德堡、萬佳等人,八成都是滿蒙八旗子弟,與多數漢軍子弟構成的穩重派形成鮮明對比。

  “十萬大軍俱鼠輩,唯我滿蒙真英雄!”

  賈六情不自禁吟詩一首,并要求栓柱立即記錄抄寫,隨后將這首詩直接題寫在旗員訓練營校場上。

  瑪德里提醒道:“大人,扎爾圖同這個達蘭泰關系密切,此人年前年后與犧牲派分子走的很近,很難說這次的串連不是扎爾圖的意思。”

  “這個扎爾圖是想害死我啊,他要把人帶到大營去,回頭這黑鍋就全扣在我頭上了。”

  前世做這行的,賈六當然不允許扎爾圖串連旗員去大營“尚訪”,因為誰都會認為是他這個專辦旗員事的大臣私下授意。

  尤其是犧牲派竟然打著“死諫”名義,這真要鬧出什么流血事件,他賈佳額駙豈不是要被連累的連底褲都給扒了?

  能扒?

  那可是黃馬褂做的!

  祖應元卻提出不同意見,認為不必阻止扎爾圖同犧牲派去搞什么“死諫”,因為這恰恰能突現鬼子六堅決主戰的形象,而且去的都是八旗子弟,影響一出,遠在北京的老頭子說不定都要激動叫好。

  為啥?

  八旗子弟雄起了唄!

  這樣一來,哪怕這個旗員訓練營實際沒什么戰功,但也會讓老頭子刮目相看。

  “也對,大人一直主戰,讓他們鬧一鬧也好,最好死上幾個,縱是不能讓和談就此停了,起碼也能拖一段日子。”

  劉德支持祖應元的提議,他是雙重會員,滿蒙八旗鬧的越兇,他看的越熱鬧。

  “這樣啊,”

  賈六尋思這樣做的好處與后果,如果利大于弊,倒是可以搞一下。但要是弊大于利,那就一定要阻止。

  正琢磨著,派在旗員訓練營任領隊一職的安布急慌慌的沖進了危樓,說是犧牲派的鈕德堡竟然用刀砍傷了穩重派的陸國章。

  陸國章就是賈六的表侄,他小舅舅的孫子。

  “怎么回事!”

  四大金剛驚的一躍而起。

  安布說鈕德堡不知發了什么瘋,身佩軍刀闖進了陸國章等人的宿舍。

  當時,陸國章正在與同宿舍的旗員閑談,見達蘭泰手持佩刀沖進來,又見其一臉殺氣,知道不好就厲聲喝道:“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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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鈕德堡卻不回話,直接拔刀朝陸國章砍去。

  身手還算敏捷的陸國章及時避過這一刀,沖出宿舍大喊:“滿旗子殺人了,滿旗子殺人了!”

  鈕德堡見一擊不中,立時掙脫試圖抱住他的兩個漢軍旗子弟,勐沖出去一刀砍在陸國章的右肩上。

  陸國章中刀倒地,在地上連翻了幾圈才沒被鈕德堡一刀斃命。

  一心想要殺死陸國章的鈕德堡,被聽到動靜趕到的領隊張大彪等人合力制服,現被關押在旗務處。

  受傷的陸國章也被送去緊急救治。

  聽完安布的簡短情況匯報,主持教務處的祖應元大怒:“混賬,鈕德堡公然在營中行兇,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軍法了!我去砍了他!”

  瑪德里問安布:“鈕德堡為何要砍陸國章?”

  安布急著過來通報這一惡性事件,沒來得及審問鈕德堡呢。

  “大人,要不要調兵?”

  王福一臉擔心的看著賈六,這件事明擺著就是犧牲派與穩重派發生沖突了,要是處置不好,很容易激起兩派檄斗,那對于賈大人的威望可是極大打擊。

  賈六問安布:“我那侄子傷可重?”

  安布道:“刀砍得偏了,不在要害,皮肉傷。”

  聞言,賈六松了口氣,沉吟片刻,吩咐眾人道:“這樣的惡性事件在旗營發生,是非常讓人遺憾的事情。你們馬上過去調查,并將詳情向我報告。”

  說完,直接趕去探望表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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