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月。”譚正和一個老者,兩個年輕男子也剛好從實驗樓出來,身上的大白褂還沒換,看起來興致不錯,幾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在瞧到南宮彩月身邊的劉旭后,譚正道:“劉先生,你好!沒想到在5號實驗室里面做實驗的人是你呀!”
“你好,譚先生!”劉旭應了聲。
那個老者有些面色不善地朝劉旭看了看,本來5號實驗室只批準劉旭用四天,老者這幾天也急著用5號實驗室做一個實驗項目,只好在排了幾天后去另找別的實驗室去代替。
被劉旭這個關系戶占了位置,他心里的意見肯定很大。這下看到了正主,正好準備說教幾句。
譚正笑著道:“劉先生不是做生意的嗎?怎么做起實驗起來了?”
劉旭隨口回了句:“有一個小實驗,需要用到實驗室。”
“哦?這樣啊?!上次還沒問劉先生是哪個大學畢業的呢,聽說實驗室里只有你一個人,忙了這么多天收獲一定很大吧?”譚正意有所指地繼續道。
聽到譚正說的,老者不悅地冷笑道:“哼!一個人占了一個實驗室,這不完全是瞎搞嘛!實驗室是學校做學術研究的,不是某些人的賺錢工具!哪怕是有關系,也沒有這樣浪費國家資源的。”
老者這話出來,南宮彩月有些不開心地道:“何教授,實驗室雖然是學校的,但也沒規定不許外面人用。何況劉旭也是走正規程序并交了錢的,并沒有白用是吧。”
看著南宮彩月,老者裝作才發現她:“彩月,你也在呀!有些話我可要說清楚,不然別人還怪我這個老頭子不講道理。
實驗室每一次申報都規定了時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申報的時間是四天,今天應該是第九天了吧?
一個大學這么多人,實驗室就這么些個,他一下子推遲五天,這是擠用了別人的資源,對吧?如果都像他這樣,以后學校怎么管理分配這些實驗室?!”
劉旭拉了拉正準備爭辯的南宮彩月,朝老者道:“何教授說的是,這件事是我不對,我檢討。還望您不要介意。”
看到劉旭認錯態度端正,老者這才道:“嗯,知道錯就好。小伙子,我提醒你一句,在生物實驗室里工作不是像你這樣的,做實驗是一個集體協助工作。
實驗時會遇到很多特殊的情況,一個人很容易顧不過來,一不小心就可能會遇到安全事故。
到時候會害了自己,也有可能讓國家財產遭受損失。”
見他們走后,南宮彩月很不悅:“剛剛不理他們就行了,干嘛受這個氣。”
劉旭笑著道:“人家年紀這么大了,說幾句就讓他說幾句。再說這件事情確實是我有錯,和他爭論下去,萬一把他氣出個好歹來,阿姨那邊還不得罵我們呀!
這段時間你也辛苦啦!請你吃飯去吧,別想這些了。”
南宮彩月搖著頭道:“看不出來呀,覺得你應該不是這樣的性格啊?怎么和你姐姐她們說的完全不一樣?”
惠靈頓醫院是英醬最頂級的醫院,里面設施先進,能住進去的都是歐州的上流社會人群。
童童正躺在病床上輸著液,她睡得很安詳。經過十幾天的調理,想到馬上就可以幫女兒做骨髓移植,寧惜羽心里就非常開心。
這時,一個西方女醫生走了進來,一臉憐憫地看了看床上的童童,才對著寧惜羽道:“寧,你出來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談一下。”
出了門,見好友有些氣憤又無奈的表情,寧惜羽心中一緊,趕緊問道:“怎么了?萊恩娜。”
“寧,告訴你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小天使童的骨髓移植手術要被取消了。”萊恩娜無奈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什么?”寧惜羽一驚,有些不敢相信地繼續問道:“萊恩娜,不是都安排好了嗎?后天就要手術了!為什么取消?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問題?”
“寧,你不要急。我剛剛接到伯恩博士的電話,他正在想辦法。不過,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剛剛我們醫院進來了一個病人,是陳,他來了。”萊恩娜解釋出聲。
聽到這個消息,寧惜羽身體一抖,有些不敢相信道:“萊恩娜,你是說你遇到了陳廷華?是他要搶童童的手術名額?”
“非常遺憾,剛剛有人給醫院捐獻了一大筆贊助,可能伯恩博士也沒有辦法改變這個結局。
陳的身體也非常不好,剛剛才做完檢查,這種血型太少了,符合要求的捐獻者目前在十字會就發現了兩個。
很遺憾,歐洲目前就只有一個符合要求的人。”萊恩娜嘆息出聲。
“寧,我們還是有希望的。我一個朋友告訴我,敘利國這個國家有一個這樣血型的人。只是非常麻煩的是,那里正在發生戰爭。”萊恩娜繼續提醒道。
寧惜羽此時心中非常不平靜。陳廷華,這個童童的父親出現了,卻是要搶骨髓移植這個指標的!如果是別人,她可以理解都是為了活命,但他可是童童的父親啊!雖然這個父親就是一個人渣,但也是她女兒的父親。
何況,這個指標已經被他占了。
寧惜羽顫抖地朝萊恩娜道:“有辦法找到敘利國這個人嗎?萊恩娜,我想辦法籌錢,你一定要幫我找到那個人。”
“OK!寧,你不要急,相信上帝會保佑童的。她是一個天使,上帝也不會忍心她受到傷害的。”萊恩娜也只能勸解出聲。
寧惜羽全身無力地回應道:“謝謝。萊恩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你。童童是我的女兒,也是我所有的希望。”
萊恩娜提議出聲:“寧,你知道的,如果要從敘利國找到那個人,需要花一大筆錢。而且我們需要請一隊專業的人員去那里,這不是一筆小數。
給你一個意見,我知道你沒有錢,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一起去找陳,童也是他的女兒,相信他愿意幫忙的。”
寧惜羽聽了冷聲道:“萊恩娜,我永遠也不希望再見到那個人!他是我的惡夢,是魔鬼。我會把在華國的房子賣掉,想辦法湊到錢的。”
萊恩娜搖頭道:“親愛的寧,你思考一下,這不是一筆小錢,沒有誰可以幫到你。童這么可愛…”
病房里,童童撥打了劉旭的電話:“叔叔,醫生說我后天就可以做手術了。本來我很想給叔叔打電話,但是媽媽說童童要乖,叔叔工作忙,我不能吵著你。
剛剛媽媽和萊恩娜阿姨出去了,我才偷偷給叔叔打的電話。叔叔,等我病好了,你可以帶我去海洋世界嗎?還有游樂園,動物園!媽媽從來沒帶我去過。”
劉旭聽了小姑娘的話心里一痛,可能是愛烏及屋吧,他也特別喜歡這個小姑娘。于是對她道:
“好!叔叔在家里等你回來,童童在外面聽媽媽的話,等童童身體好了,叔叔就帶你吃好吃的,再去動物園、游樂場、海洋世界玩。”
盼望幾年的期望被奪走,而且是那個最熟悉的陌生人。這樣突然發現的事實,一下子擊夸了寧惜羽的信念。
父母離世,干爹干媽深陷牢獄之災,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寧惜羽怪到了自已身上。如果可以一死了之,寧惜羽會豪不猶豫,但是她有無盡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