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代表唯一與圓滿的神明。
我因愛你,而將愛世人。
時光永恒,歲月變革。
世人信仰于我,我要你與之逆行。
背棄者,妄想者。
我將予你最幸運的詛咒。
《佰神·輪回手記》
No.19玩家直播間·呂樹 “有人嗎?”
肩頭懸停著碧色螳螂的青年,穿過立著稻草人與石碑的田間。
微風吹起他的發絲,他有些費力地壓著頭發,在泥土中行動著,試圖尋找他的引導者。
他在剛剛睜眼時,發現身處一家農戶家,室內還堆著許多種子和玉米。
他立刻出門,想要找到他的引導者。
他的直播間里,人比起蘇明安的要少很多,但也有不少死忠粉。
呂樹哥哥這次附身的角色,好像是個窮比啊。
呃,哪次不是?他的上一回是個外來的平民,上上上一回是個破落家族的子弟,就沒幾次好身份吧。
不過這也正常,大家普遍都是這種平民身份,哪像一些人…嗯,我不好說…
沒有和辣個人相互聯系的道具嗎?對了,剛剛好像說不要聚集來著。
我很期待呂樹的引導者,應該不弱吧?呂樹剛剛是傾向于找一個和他能力適配的,這樣一來,他的引導者會不會也是個玩蟲子的小伙伴?
哎,我好像看見了,那邊,是什么?好亮,好漂亮…
呂樹抬起頭。
野草刮過他的褲腿,隱約有蟲鳴聲響在這片寂靜的黑夜里。
而視線盡頭,無盡的黑夜之中,忽地亮起了一團微弱的光。
透過那陣光,
他看見了一位坐在田埂旁的,梳著頭發的少女。
她的身周,有著一圈淡色的螢火蟲,幾只蝴蝶在她的身后撲閃而舞,那一顆顆螢火蟲圍繞在她的身側,如同一抹抹分裂的光點,微弱的光芒暈染上她略黑的肌膚,將她格外深邃的五官染上一片漂亮的淡黃。
少女看見他,微微怔神,那雙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而后很快確定了什么。
“是這樣啊,你是我的冒險者啊,歡迎你。”少女將頭發扎好,迅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她穿著一身很普通的圍裙,圍裙上還沾著些草葉,金黃色的草帽斜斜搭在她黑色的發上,她的身上有著一股青草與田野的味道。
“初次見面。”黑發的少女躬了躬身,笑容如同蜂蜜般甜美:“我是排行第47位的引導者‘森之靈’麗麗娜。”
“你好。”聽著少女的話,呂樹有些茫然。
他有些后悔,如果是位列47位的引導者的話,這個名次對于他而言著實有些低了。
是他剛剛回答問題時有失誤嗎?還是什么原因…?
一想到諾爾等人可能會匹配到前十位的引導者,他就有些難過。
如果在這個世界他再度打醬油,那他的價值真的將會越來越低。
更別說,蘇明安肯定會匹配第1位的引導者。
畢竟,蘇明安總會擁有最好的身份。例如第五世界的圣師欽望,第六世界的主角陽夏,第七世界的神明蘇凜。
蘇明安這次,也肯定會匹配到最好的引導者,沒有玩家對此感到異議。所有人已經默認,位列第1位的最強引導者肯定會在蘇明安的身邊。
“冒險者,你怎么了?你怎么看起來有些難過?”
或許是呂樹臉上的失望太明顯,連麗麗娜都看出來了,她伸出手,拍了拍呂樹的肩,似乎想要安慰一下呂樹。
“沒,沒有。”呂樹搖頭。
他知道,事已至此,既然引導者已經匹配完畢,那這個結果就無法改變了。無論他如何失望,也只能和這個位列47名的引導者一起戰斗了。
不過,雖然認命了,他臉上的失望卻是怎么都遮不住。
“別難過啊。”麗麗娜笑容甜美地招了招手,身邊的螢火蟲立刻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圍住了呂樹,那光芒一閃一閃的,像在一同安慰他。
“我的能力是”麗麗娜嘴角勾起,微笑著張開雙臂。
美麗的螢火蟲散發著星星般的光芒,圍繞著她的黑發而舞動:
“操控一切我身邊的,小型的生靈。包括植物與動物。”
她伸出手指,指尖停駐著一只色彩斑斕的蝴蝶:“也就是說,我能驅使這些螳螂、螞蟻、蝴蝶、小型犬、貓之類的動物為你戰斗,也可以驅使那些毒草毒蟲散發毒氣。
以及,森林中的危機毒蛇和毒蜘蛛們,也是我的助力。另外,我還可以聽到這些小家伙們的心聲附近的森林與田野里,每一只小動物或是小植物,都將是我的眼睛。”
“來,冒險者。”麗麗娜帶著開朗的笑容,朝他伸出手:“接下來的十五天,還請多多指教,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教授你與這些小生靈溝通的技巧…”
看著麗麗娜帶著些許凍傷皸裂的手指,呂樹微微怔神。
…與生靈溝通,甚至能讓它們成為眼睛。這個引導者…這么強?
附近森林里,小動物和植物幾乎無窮無盡,而她居然可以驅使這些東西?
雖然這個范圍僅僅限于她的身周,但是,明明只是位列47的引導者,處于中游水準,她居然有著這么強的實力?
想著想著,他更難過了。
…那么,蘇明安身邊的那位列第一的引導者,得是什么離譜的境界和能力?
難道是創造生命,賦予萬物新生?
還是能夠發動天災般的災難,能在舉手投足間便毀滅一切?
亦或是張口之間宣判不容被拒絕的死亡,頃刻間殺死一個人?
想著想著,呂樹越發難過了。
他想,他這次匹配到的引導者,相比于真正的那種毀天滅地的強者而言,真是太過羸弱。
如果是蘇明安的話,說不定他的引導者真的能強到那個地步,擁有創造與毀滅的,神明般的力量…
“你只能被動地看到未來一段時期的景象,而且看到的景象還不確定?”
聽著茜伯爾的話,蘇明安微微皺了皺眉。
此時,身為第一百位的“預言者”,茜伯爾此時低著頭。
如果呂樹看到了這一幕,或許他的心情會變得復雜許多。
“是,是這樣。”
茜伯爾姿態顯得自卑極了,似乎全身都瑟縮進了那團紅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