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勢已去,該交待的也全部交交待結束,甚至還有錄像留存。
米勒沒有任何抵抗行為,乖乖按照寧帆的要求找來管家,說明兩人爭執打壞了玻璃,喊人過來維修。
關門的時候依稀看到2號在墻角站立,藍色的瞳孔透過門縫恰好對上視線。
「自由石匠,你和他們要做什么事情?」
這個陰謀寧帆剛才忘記詢問,主要還是因為身份關系。
來這里之前,他確實沒有想到羅格亞當斯居然已經是個死人,這幾年都是米勒在替他活著。
之前的推理就出現點問題,現在正好問個清楚。
「其實,我們沒有想對亞當斯家族做什么,是他的孩子找上我們。」
米勒沉默數秒,低頭看著血紅的管子。
「他發現了這個東西,并發現了它能夠催動植物快速生長,產生了一些不好的聯想。」
「他覺得羅格活了這么久,而其他家族成員出事都是羅格的責任,想要讓我們去收拾羅格亞當斯。」
「其他家族也是他找人去聯絡,代價是等羅格死了就讓出一半的軍工的份額還有一些特許經營的市場。」
寧帆瞇著眼。
他沒有想到活子孫壽這種說法居然已經流到了星條國,而且還成功蠱惑了第一家族的成員。
不能說這個事情太魔幻,只能說人類的悲歡離合到最后都是相同的。
「你剛才說你們組織?他們怎么找到你們的?」
「我們對外也是有一些分散下去的各個公司和行業的,雇傭兵、安保、偵探…」
米勒調整呼吸:「具體的情報我真不知道,總之看到消息的時候就是他們送來了資料,并告訴我執行計劃。」
「說說看。」
「他們讓我先回到家里查看情況,看看他到底知道多少信息,再去進行后面的事情,不過還沒有來得及查探清楚就成現在這樣了。」
寧帆微微皺眉,想到剛才出現的亞當斯家族的人。
「休斯亞當斯?」
「是的。」
「難怪!這就能解釋為什么他會和自由石匠的人認識,還能拿來《九龍圖》這種級別的文物來進行測試。別人搞不到的東西,自由石匠肯定可以。」
寧帆心思一動。
「讓人送他拿來的東西過來。」
「是。」
剛才呵斥休斯離開后他還沒有來得及處理這件物品。
性命在手,米勒不敢不做,連忙讓人送來《九龍圖》卷軸。
攤開后,系統提示這就是陳容親筆《九龍圖》沒有任何問題。
「不對!」
寧帆搖搖頭。
如果《九龍圖》沒有問題,事情就說不過去,這幅圖一定不是表面顯示出來的這么簡單。
寧帆展開九龍圖,想看看是否有系統漏掉的地方。
剛一展開,九龍圖內外氣息同時出現,寧帆瞬間看出問題。
「剛才你拿到圖后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沒做,就拿出盒子,連看都沒看。」
「對!盒子!盒子呢?」
寧帆記得清清楚楚,休斯亞當斯在下面展開九龍圖的時候可是沒有盒子的。
「在管家那里,我這就讓他送過來!」
很快,雕花的木盒躺在桌上,米勒本能地避開幾步,流露出嫌棄和不喜的表情。
「說說感受。」寧帆指了指盒子。
「陰冷,潮濕,直覺很難受。」米勒如實回答。
寧帆頷首,重新蓋上盒子。
「現在呢?」
「好…好多了。」
「知道了。」
寧帆揉了揉眉心,已經明白了休斯的計劃。
他利用九龍圖吸引羅格的注意力,本想擊敗其他人后再把盒子送到羅格面前設計制造混亂。
盒子上面有陣法的雛形,卻不是很清晰,倒是更像近衛文家族布置的那個東西。
大概是還有人為操控的環節,只是休斯失敗后沒有辦法近距離操控,只能裝在盒子里面希望能夠…
「等等,鑒定師送來的東西在哪里?」
「鑒定師?」
米勒一頭霧水。
「我之前來的人,自由石匠的二號神工,鑒定師,你不認識?」
米勒搖頭,臉上一陣后怕,回憶片刻又舒展下來。
「他什么都沒有做,只是聊了下轉讓的事情,僅此而已。」
「印章就在下面的抽屜里面。」
米勒拿出還帶著溫熱的黑水王印:「只有這一件東西,沒有其它任何物品。」
「他是在等待,還是做別的操作?」
寧帆聽到這里有點摸不清鑒定師的想法。
他剛才覺得以神工對休斯的信任度,不可能告訴他操控陣法的事情,大概率只會讓鑒定師保管關鍵的道具。
可現在又不太確定。
休斯的《九龍圖》有盒子,可黑水王印是直接交了。
如果說要防止一個人出事影響計劃,應該是兩個人都準備東西才是。
現在這樣算什么情況?
準備好的道具在完全不知情人的手中,懂的人卻直接人畜無害?
正想著,裝九龍圖的盒子忽然有奇怪的氣息傳來。
邊上,黑水王印也開始有氣息激蕩出來。
「不對,這不對勁!」
米勒身體驟然繃緊,呼吸凝滯,幾乎無法運轉。
寧帆看著盒子,眼神一動。
他弄明白了!
原來他們壓根就沒有想要用盒子來做文章,而是要用黑水王印和九龍圖的盒子一起來達到目的。
果然是他小看了自由石匠的人。
黑水王印浸泡過特殊的液體,和卷軸盒上的物質反應就會生出強毒氣體。
這種氣體對正常人沒有什么危害,可是對融合了氣息的人來說就是劇毒。
寧帆完全推出他們的行事計劃,順手丟了盒子到窗外,再給米勒安上剩下幾根液化氣息管。
「現在你可以活著了。」
米勒喘息平穩,沒有急著回答寧帆,抓起電話:「留住他!」
很快,有人敲門。
管家推著鑒定師進來,目光落在寧帆身上似是詢問。
「不用,下去吧。」
米勒趕走管家,狠狠盯著鑒定師。
「我沒有想到自由石匠的人會這么狠毒!」
「你知道了?」
鑒定師嘴角彎起弧度:「我還以為你需要更久時間才能明白。」
說完若有所思看向寧帆。
「是你告訴他的?」
鑒定師搖著頭,忽然大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的動作會毀了星條國,夏國!甚至全人類!」
寧帆沒有說話,正好趁這時候了解下自由石匠知道了多少信息。
「他不是人!他們想要的東西…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放了我,快!世界還有救!」
鑒定師翻來覆去只有這幾句話,寧帆打了個哈欠。
「還有別的話要說嗎?」
「我說的是真的!」鑒定師大喊。
「我知道。」寧帆點點頭。
「如果你知道,你就…你知道?你確定你知道?」
鑒定師勸服的話說到一半,突然打在棉花上,半晌沒有說出別的消息。
「你想說他們想要永生?」
「昂?」
「他已經用上了永生的東西?」
「嗯!」
「亞當斯家族有人找你們說這個?」
「咳咳!」
「你現在還想知道什么,可以說出來了,要是有問題,我會盡量滿足。」
沉默。
寧帆看出他在猶豫,上前補刀:「是覺得劇本拿錯了,是么?」
鑒定師嘆口氣。
「是我輸了,你要問什么就直接問,我都說。」
「不錯。」
沒有蠻干也沒有抵抗,確實是寧帆喜歡的性格。
「你們知道多少?怎么知道的?」
沒有梅森在,審訊的方式單一了許多,寧帆只會用你說不說和不說就看看羅格亞當斯這兩句話。
好在羅格亞當斯身上的傷口已經足夠起到警示作用,鑒定師交待的速度和內容比寧帆想象的還要多一些。
自由石匠本身也有聽聞過有人在尋找永生的事跡,卻一直當做是笑話。
直到后面出現的案例中有他們的熟人,并且了解到他們在成為案例前的經過后意識到不太對勁。
跟蹤和監視各個醫院,足足花費一年的時間才摸清楚大概情況。
寧帆聽著時間大概判斷出是在第四五代裝置試用的時候,還需要配合藥品治療。
「這段時間也足夠久,怎么沒有發現他們的老巢?」
寧帆承認,這是想要驗證下自由石匠的實力。
如果連一個新興勢力的老巢都摸不清,自由石匠的戰斗力和真實情報掌握程度就要值得懷疑了。
還好,鑒定師給的答案和米勒說的完全一樣。
鑒定師微微晃動身子,調整了繩子捆縛的姿勢:「永生對我們來說其實沒有什么問題,我們是自由石匠,追尋的本身就是自由,生命和死亡都是自由的。」
說完意識到這并不是宣傳他們的勢力,眼光驀地暗啞。
「我們發現他們的行為需要的額東西很多,不僅是古老的器物,有時候還需要活人。」
「這在我們自由石匠的理念中屬于大罪,所以我們要捍衛我們的理念。」
「但是他們藏得很隱秘,此前一直沒有找到這個組織的高層,直到休斯來找我們,我們才最終確定了羅格亞當斯就是一直以來的負責人。」
鑒定師斬釘截鐵。
寧帆聽著略有尷尬,很想喊他重新去了解下真實的歷史。
羅格亞當斯都已經死了五年,這些年都是米勒在進行扮演羅格亞當斯。
他們還沒查出來這一點只能說沒有人敢想。
「事情就這么多,我可以走了嗎?」
鑒定師問出來后,寧帆愣了幾秒回過神:「你確定你可以走?」
話音落下,鑒定師渾身一震:「你要殺人保守秘密?」
「不需要。」
寧帆沒有這種樂趣。
而且這些事情怎么想都是要做的,不如趁著人都在去解決個清楚。
「安排一輛車,我們去你們的總部看看。」
「現在是白天。」
米勒一臉猶豫。
寧帆親自給米勒扣好所有的裝備 ,又蒙上了他的眼睛:「現在是晚上了。」
邊上,鑒定師看著這通操作傻了眼,默默感慨:「幸好我們沒有這么可怕的敵人。」
「你們差一點就有了。」
寧帆并沒有忘記自由石匠的人做的事情。
只是現在明顯還有更重要的事,所以暫且不提,但是等處理完這邊,他一定會讓自由石匠知道一件事。
他連亞當斯家族都不放在眼里,更不用說一個自由石匠。
「怎么樣了?」
寧帆給王多魚發了消息,很快收到回復。
「搞定!」
接著就是他和大鼎的合照。
「這個小子喝酒太差了,才幾杯下去就成了這樣子,太菜了。」
車輛在路上行使,唯一清醒的乘客是王多魚。
在拿到路線后,米勒和鑒定師都被他們打暈放在了后排。
鑒定師斬釘截鐵。
寧帆聽著略有尷尬,很想喊他重新去了解下真實的歷史。
羅格亞當斯都已經死了五年,這些年都是米勒在進行扮演羅格亞當斯。
他們還沒查出來這一點只能說沒有人敢想。
「事情就這么多,我可以走了嗎?」
鑒定師問出來后,寧帆愣了幾秒回過神:「你確定你可以走?」
話音落下,鑒定師渾身一震:「你要殺人保守秘密?」
「不需要。」
寧帆沒有這種樂趣。
而且這些事情怎么想都是要做的,不如趁著人都在去解決個清楚。
「安排一輛車,我們去你們的總部看看。」
「現在是白天。」
米勒一臉猶豫。
寧帆親自給米勒扣好所有的裝備,又蒙上了他的眼睛:「現在是晚上了。」
邊上,鑒定師看著這通操作傻了眼,默默感慨:「幸好我們沒有這么可怕的敵人。」
「你們差一點就有了。」
寧帆并沒有忘記自由石匠的人做的事情。
只是現在明顯還有更重要的事,所以暫且不提,但是等處理完這邊,他一定會讓自由石匠知道一件事。
他連亞當斯家族都不放在眼里,更不用說一個自由石匠。
「怎么樣了?」
寧帆給王多魚發了消息,很快收到回復。
「搞定!」
接著就是他和大鼎的合照。
「這個小子喝酒太差了,才幾杯下去就成了這樣子,太菜了。」
車輛在路上行使,唯一清醒的乘客是王多魚。
在拿到路線后,米勒和鑒定師都被他們打暈放在了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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