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真東西，要看寧大師怎么看了。”
直播間寶友們眼神掠過攤位，都不抱什么希望。
這些東西要是能真，母豬都會上樹了。
看到來人，攤主也沒有多余的招呼。
叼著煙，玩著手機，看也不看寧帆一眼。
“架子還不小哦！”
“這脾氣要是還能賣得出去東西，我跟他姓！”
“給我看爆了，什么人呢？”
直播間寶友看到這幕叫出來。
“不，你們不明白，這就是他們做生意的竅門。”
天都頑主走街串巷懂得多，看到這一幕給寶友們普及道。
“這種買賣，能來的，都不是精明人，你要是太熱情，別人還以為有詐，起了戒心就不好進行后續的操作了。”
“尤其是寧大師這種看著就不像是老實人的。”
天都頑主笑一笑道。
“他們也學得精，屬于戰略層面的安排，這后面有高人指點。”
“不是吧？”
寶友們目瞪口呆。
他們是沒有想過這么個生意，還有這些玄機在里面。
不過他們也只是了解，并不打算深入了解。
他們可不是寧帆，知道這些地方賣假貨還要湊過去買東西，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
“這狼牙怎么賣啊？”
這邊，寧帆翻撿一圈，手里拿著根食指長的白色尖牙問價。
“不懂也玩這個？去去去，不和你打交道。”
攤主奪過東西，揮手趕人。
寶友們這下算是見識到天都頑主說的規矩。
這可真的是不一般的規矩，頭一次看到問價時候趕客人的，這是真的不做生意啊！
“高招！”
王多魚也冒了泡。
“這批人手段可真的是進步不小！”
“以前只知道說自己東西多好，現在居然都會用這一招了，不錯！”
說完，看寶友們不理解，解釋道。
“這是激將法，故意激起你的逆反心理，讓你非要較真，憑什么自己不能買的時候就落入圈套了。”
“感謝多魚寶友，禁言剛解除就出來科普。”
寶友認真道謝。
王多魚臉色泛綠。
當著他面說這話和打臉有什么區別？
偏偏寶友們說的還真的很認真，王多魚只能心里暗道句麻賣批。
“為什么？”
寧帆看到彈幕，順便滿足寶友的想法，詢問原因。
“你娃子年輕不懂，不和你說，去去去，干你該干的事情去。毛豬牙都不認識，說什么狼牙，不是笑話么？”
攤主叼著煙，沒有半點好臉色。
看寧帆沒有動作，過了幾秒，咧著嘴。
“咋？還真想知道？”
“嗯。”
寧帆點點頭，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重新指指獸牙。
“頭一次見，覺得稀奇。”
“那是！這可是真東西，能不稀奇么？”
攤主嘴角挑起，笑出聲來。
“黑豬，知道么？山里跑的野性大，這東西…”
“不就是野豬么？”
寧帆不屑道。
“噓，這話不能說，現在這東西是國家保護的，誰敢說？都說是黑豬，知道了么？這叫黑豬牙！”
攤主一臉謹慎，狠狠瞪著寧帆。
“噢，黑豬牙。”
寧帆點點頭，跟著重復一遍。
“對了！”
攤主聽到這，微微笑著，眉頭舒展開。
“這東西是辟邪的好東西，有人就是喜歡這東西，掛在車上或者房間里面，可以讓邪祟原理。”
“全新的黑豬牙，有這么長！”
攤主伸手比劃了下，大概有小半個胳膊長，頓了頓，又縮回大半，只剩下六七寸的長度。
“懂行的人要是想買，兩千元一根，不二價！”
“我這根，尺寸上小一些，可是質量好。”
說著，找了本舊掛歷，反握著向掛歷上砸下去。
“噗嗤！”
黑豬牙穿過日歷，露出森白的牙尖。
“看到了么？這只有最新鮮的生挖下來的豬牙才有這個效果，別的不行！”
攤主擺擺手，看寧帆震撼的樣子暗自得意。
他這手操作已經騙過不少人了。
最唬人的其實就是日歷是空心的，看著厚實，其實就是兩頁紙，是個東西都能扎通。
可別人不知道，只能看到紙爆開來的效果，這一下不得服的五體投地？
“不錯。”
寧帆看一眼，淡淡開口，順便關閉眼前的面板。
黑豬牙，采自野豬與白豬配種后的雜交黑豬身上，來自屠宰場廢料區。
破舊掛歷，中間挖空，兩側是人為粘連。
寶友們頭一次見到這么玩的，震驚不已。
豬牙，他們是沒見過，可是狗牙、貓牙什么的還是見過。
沒見過有這么堅硬鋒利的。
這可是四百克銅版紙做成的掛歷，兩面更是有硬紙板，一般人拿著匕首都不一定能捅穿。
一根豬牙做到這個，有點兇殘。
“寧大師，這豬牙能給我來一根么？”
“我也有點動心，掛在車上，真遇到危險還能當武器。”
“貼身帶了能延時么？和這個一樣猛就好。”
前面寶友的話還算正常，這個寶友的話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覺車輪壓臉，轉瞬即逝，連尾燈都看不到。
“假的。”
城隍尋古哥看出問題，發出消息。
“這老板是跑江湖久了，手上練出功夫，加上戲法做的好。”
“豬牙不可能有這么鋒利，這日歷是特殊加工過的，我之前在這邊見過類似的手法。”
城隍尋古哥也是老面孔，自己有實力，說的話寶友們還是相信的。
“另外，你們都沒有注意到一點。”
“這攤主，從剛才的趕人，現在已經開始努力營造攬客的氣氛了。”
“要是你們在那邊，現在還能忍住不買東西么？”
消息發出，觀眾們猶如當頭棒喝。
渾身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對啊！”
“剛才不是還趕客呢？現在怎么回事？”
“這一波，他在大氣層啊！”
寶友們恍惚著，回憶起剛才還有人請寧帆代買的操作，感慨這手法太狠。
隔空都能騙他們下單，要是當面，誰能忍得住？、
“這也不是野豬牙，而是雜交的黑豬牙。”
寧帆發了彈幕消息告訴寶友真相，笑一笑看向攤主。
“黑豬牙，我不感興趣，太粗糙了，我還是喜歡剛才那樣的，猛獸的東西。”
“錢不是問題，就是老板你這里有真東西么？”
“有！有啊！”
聽到錢不是問題，攤主當即表示，自己這里更不會有問題，想要什么都有。
“這個，大貓骨！”
“還有這個，黑瞎子的膽！”
“最絕的是這個，你絕對想不到。”
攤主嘿嘿笑著，舉起一頂三角形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