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寶友都沒有意識到問題,看著東西眼里滿是震驚。
他們可從沒見過轉成這樣的指南針。
“是磁山?”
寶友們第一反應就是小說中記載的精絕古城兩側擁有巨大的黑色磁山,一切金屬物品都不能通過磁山保護的精絕古城。
這兩條黑龍一樣的磁山牢牢地守衛著精絕古城的安全。
“小說看多了吧?”
王多魚沒好氣道。
“什么黑色磁山,不能有任何金屬?要是真的有這樣的地方,頭一個活不下去的就是當地人了。”
“漢代,都鐵器時代了,還過著石器時代的生活么?”
“不是還有銅器么?”
寶友們不服,反駁道。
“古代冶煉純度不足,銅里面的含鐵量不會低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銅鐵一體的說法。”
王多魚瞧瞧指南針,想看看這指南針瘋轉的問題。
“老師傳給我的,不是特用的,會敲壞!”
黃昊英攔住他,心疼地合上指南針裝進口袋。
“又不是你動,怕什么。”
王多魚隨口吐槽,卻沒有上前再說話。
黃昊英這么說,他要是還非拿過來研究那就是不懂事了。
可以,但是沒必要。
寧帆饒有興趣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微微側目。
“看出什么來了么?”
這話是和半兩金說的。
在場的眾人,除了他也只有半兩金還勉強算有觀天地風水的能力。
“有點勉強。”
半兩金搖搖頭。
她的本職還是占卜,風水,還是太過高端,哪怕吸收了密宗的一些占卜和天象的知識,吸收也需要些時間。
更何況,這里是精絕古城,用的方式和她知道的不一樣。
用自己的經驗恐怕還會出問題。
“嗯,晚上過來,我教你。”
半兩金怔在原地,沒有說話。
半夜學習,這樣的話實在是太過曖昧了些,自己雖然還是處子,可小電影看的不少,這些事情也很清楚。
可,一路上來都沒有事情,非要在這里?
精絕古城的遺址邊上?
自己和寧大師還沾著親戚關系呢?
哥哥?
半兩金猶豫著要怎么開口,捏著衣角沒有說話。
“天星風水術,和你學的密宗風水術有些相近的地方,晚上來學習。”
“啊?是學這個啊!”
半兩金驚訝道。
“不然呢?”
寧帆眉眼吊起弧度,淺笑著。
“還是你想學習別的什么?”
“不…不用了,這個就挺好的!”
半兩金咽下口水,不敢多說。
這些想法自己知道就好,說出來怪怪的,最好寧帆也不要注意到才好。
“放心,就算是你想學習,也不會在這里。”
寧帆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半兩金鬧了個紅臉,轉頭要辯解,發現寧帆已經退開很遠,招呼黃昊英等人扎營。
咬咬牙,哼一聲作罷。
寧帆也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半兩金這樣的,不算是自己喜歡的風格,但是一拳下去就可以嚶嚶嚶好久的好看的女孩子,誰也不會討厭,不是么?
抖一抖她,總好過和黃昊英他們一起搭帳篷。
這次沒有專業人士隨行,王多魚是最叫苦的一個,便攜帳篷硬生生搭了半個小時才搞定,等鋪好墊子睡袋,寒鴉和蒲良才已經安頓好晚飯。
“吃過飯都去睡覺,有什么動靜也別露面。”
寧帆挑起一筷面條,低聲道。
“是。”
在場幾人盡管有疑問,可想著出發前的安排,沒有任何質疑。
倒是王多魚笑嘻嘻湊過去。
“寧大師,我也要這么安排嗎?”
“說的就是你。”
寧帆放下碗,語氣沉了下來。
“得了天大的好處還不夠,想要學天星術,真不怕福源漲破了自己財庫命宮么?”
王多魚臉色微變,點點頭道了聲明白,不敢多說。
入夜,眾人在帳篷中睡覺,四周是沙漠簌簌的風沙聲,隱約響起腳步踩踏砂礫的聲響,還有壓低聲音的說話聲。
沒幾分鐘,聲音壓低完全聽不到。
眾人只覺得耳邊忽然起風,風聲逐漸變大,狂卷著帳篷。
“不好!沙塵暴!”
黃昊英睜開眼,大叫起來。
他們是野外工作的老人,這種天氣可太熟悉了。
沙漠中最可怕的事情不是缺水和毒蝎毒蛇這種事,恰恰是沙塵暴。
一場沙塵暴,小的能夠埋葬帳篷、吹奏裝備和補給,大的更是能夠將車輛都直接吹翻。
曾經有人組了車隊在沙漠探險,遇到沙塵暴后將車子圍在四周,人在中間等待風停。
等到風停,沙塵暴消散,所有車子的漆面被沙子打磨干凈,只剩下銀色金屬面,一些地方甚至打磨成了鏡面。
自此之后,再也沒有幾支隊伍敢來沙漠探險。
就算有,也只是在半天車程的地方。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這樣的沙塵暴會不會落在自己身上。
黃昊英知道,其他人也明白,一聲招呼,就地拔營,重要物資貼身攜帶。
沖出帳篷,所有人看著眼前的情況都傻眼了。
寧帆和半兩金站在不遠處的沙丘頂上,仿佛風沙完全不存在一樣,而他們臉上衣服上全都是吹來的砂礫。
“寧大師!”
他們大喊著,寧帆兩人也沒有一點動靜。
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過還能遇到這樣的場景,沙塵暴難道還有局部的說法嗎?
“快走,要盡快通知寧大師他們。”
黃昊英當機立斷,帶人朝沙丘趕去。
不管是不是局部沙塵暴,這反常的天氣絕對不對勁。
沒爬兩步,目光落在遠處沙丘下方,停了下來。
眼前,寧帆站立的沙丘的底部,居然出現了一座黝黑的城池,黑壓壓的城墻中間是數米高的大門。
整座城池就像是從沙丘中分出來的一樣。
而自己選擇的扎營地正好在城門對著的方向。
“所以…這些砂礫是從精絕古城吹出來的?”
黃昊英先是一愣,隨后狂喜。
找到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整個考古學界都束手無策的精絕古城,居然就這么巧的被沙塵暴吹開了面紗,暴露在他的面前。
用褪去了衣衫的女人形容都不夠,這時候的想法,甚至不能用通過審核的詞語表達。
“門開了,可以進去了。”
沙丘上,寧帆的聲音順風飄來,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