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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熊貓書庫    大隋說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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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臻先去了那木匠鋪子。

  看得出來,小伙計對于這位道長“活著”還真挺吃驚的。

  可一想到道長昨天展露出來的本事,也就不稀奇了。

  言語里也帶上了幾分恭敬。

  李臻問了下什么時候送貨,畢竟自己要出城。

  一問要下午后,他心里就踏實了,直接告別了對方,又在西市里面置備了一應昨天沒想到的用度后,出門直奔北邙山。

  那地方山高林密樹還多。

  弄柴禾最合適了。

  洛陽的城門依舊熱鬧,而等李臻走出了城門,終于聽不進街道里那敲鑼打鼓的躁動后,耳根子也清凈了不少。

  一路來到了北邙山下,這次他很乖的沒有往山上走,而是就在山前的這片樹林里砍柴。

  也沒召喚塔大。

  畢竟塔大大白天的也有些顯眼,要是招惹來什么麻煩可就不好了。

  單手一握,點點金光便化作了一把斧頭,找到了一根碗口粗細的大樹,這一斧頭下去,就跟熱刀切黃油一般,一條枝杈就被他柔順的砍了下來。

  其實他不想只砍樹枝的。

  這年代又不講什么環保,樹的主干耐燒,用來當柴禾最好。

  但問題是,這里是北邙。

  李臻也不知道自己砍了一棵樹后,會不會被人以某種罪狀給拿捏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就是多花點功夫的時間而已。

  只不過…

  他看了看周圍。

  心說洛陽人都不用出來砍柴的?這怎么一個人都沒有?

  難不成家家戶戶燒馬糞?

  那玩意能燒?難道我誤會老馬了?吃的是草拉的是柴禾?

  但這個想法也只是想想,很快,地上就出現了一捧樹枝,把樹枝歸攏到一起,拿麻繩一捆,一擔柴就有了。

  他打算多砍點,畢竟剛才還在西市買了根扁擔。

  老馬和自己都多抗一些,來回個幾趟,至少三五天不用在出來砍了。

  可沒成想,剛剛綁了一捆,打算繼續砍第二捆的時候,麻煩來了。

  李臻遠遠的就聽到有馬蹄聲,扭頭一看,就瞧見了一伙騎兵正沿著北邙山山腳下正往這邊走。

  肯定不是來抓自己的。

  這點他敢肯定。

  畢竟…沒聽說誰家抓個窮道士要出動這五六十人的。

  這是巡邏?

  他有些好奇。可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老老實實的待著不動了,想等著這伙騎兵走了后在繼續砍。

  可那伙騎兵為首的一個身穿盔甲,頭戴頭盔的將領在看到了李臻后,卻忽然勒馬了。

  當看到整只隊伍停止時,李臻嘴角頓時一抽…

  心頭出現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

  就瞧著那將領對自己一指,兩名軍卒立刻朝著他這邊策馬而來。

  四五十步的距離不過眨眼之間。

  倆殺氣騰騰的軍卒便來到了他十步遠的位置。

  只是看了一眼老馬身邊的那擔柴,便明白了這道士在干嘛,于是其中一人怒喝一聲:

  “好個大膽的賊人!”

  李臻嘴角一抽。

  心說我特么干啥了?就成賊人了?

  可那倆軍卒卻直接翻身下馬,一人把手按在了刀上,另一人則拿出了背后的繩索:

  “莫要反抗!乖乖的讓某綁了!否則,格殺勿論!”

  “二…二位軍爺,貧道就是砍些柴禾…也沒犯什么錯啊。“

  李臻有些無語。

  可倆軍卒一聽,對視了一眼后,齊齊露出了輕視的神色:

  “外鄉人?剛來京城?”

  “…正是。”

  “那就是了,你難道不知道這北邙山下不許砍伐樹木么?!”

  看著李臻那無語的模樣,另外一名兵卒直接走到了李臻身邊,麻繩往他身上一套,就給捆上了。

  李臻其實挺想反抗的。

  可一想著反抗就有可能變成幾十號殺氣騰騰的大漢來圍剿自己…

  算了。

  砍個柴,應該不至于殺頭罷?自己又不是什么上午一把火,下午派出所的惡人,又沒做什么放火燒山,牢底坐穿之事。

  至多交些罰款?

  應該…不會特別嚴重吧?

  想了想,他對在自己背后捆繩結的軍卒問道:

  “這位軍爺,這…貧道確實是剛來洛陽城,不太知道這些規矩。敢問軍爺…這…這懲罰不重吧?”

  軍卒一聽,樂了。

  “哈,算你這道士識相。放心,也就打你個幾十大板而已。只要能扛得住,死不了,就放你走。”

  “…那我這柴禾呢?“

  倆軍卒都無語了。

  也不知道該說這道士心大還是什么。

  但也不多言語,等繩結捆好,便推搡了李臻一下:

  “莫要廢話,走!”

  說著,一人騎馬,一人牽老馬騎馬,帶著“罪人”李老道往那隊伍那邊走。

  一路來到了隊伍前,那軍卒下馬拱手:

  “將軍,是個偷砍柴禾的道士。人、臟俱在。”

  聽到這話,李臻在心里翻了個好大的白眼,可還是恭聲說道:

  “將軍大人,貧道初來洛陽,不知曉這北邙山附近不得砍柴,此事是貧道錯了。還請將軍大人念貧道初犯的份上,不知者不怪,請將軍大人恕罪。“

  他語氣挺恭敬的。

  同時也能感覺到這些人身上的殺氣。

  尤其是騎在馬上的那位將領。

  他身上散發著一種鋒銳無雙的通透感,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只是帶著頭盔面甲,看不清真容。

  而這時,聽到了他的話,那馬上的將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低頭頷首的李臻,有些沉悶的聲音從面甲之下傳出:

  “只是一擔柴?”

  李臻還沒回答,牽著李臻的軍卒便應道:

  “是,只有一擔柴。”

  而李臻心說這聲音還挺年輕。

  就聽那面甲將軍又問道:

  “馬上的布袋里都是什么?”

  牽著馬那軍卒翻了翻,說道:

  “皆是些吃穿用度。”

  “沒有什么盜墓的勾當吧?”

  “回將軍,并無。”

  “嗯…”

  李臻的感知中,這位面甲將軍的目光又落到了他身上。

  上上下下的掃了一圈,點點頭:

  “你是修煉者,能如此循規蹈矩,倒也難得。下次若砍柴,從東門而出,那片林子里盡是些柴禾。賣碳車也皆在東門,可曉得了?”

  李臻心里一喜。

  心說這年輕將軍果然好說話。

  可下一秒…

  “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是初犯,那便回營領二十軍棍,小懲大誡。你們二人,押他回去。”

  彼其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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