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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這倆新書是個什么玩意兒啊

熊貓書庫    大隋說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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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

  洛陽城上的天光鬧騰了好久好久。

  最終,旭日東升之時。

  陽光驅趕走了黑暗,也把這鬧騰一夜的金光終于給取代了。

  北邙山上。

  風雪已停。

  一片銀裝素裹的山坡之上,一個“雪人”肌膚出現了幾道裂痕。

  而由這幾道裂痕為引,仿佛起了連鎖反應一般,這雪人上的積雪頃刻之間便開始消融。

  不是化了。

  而是消失不見。

  本是天地之物,由天象所變,遍灑凡塵。

  而現在時辰已到,盡數消融,還去本真。

  這些積雪在眨眼之間,便已經消失了無影無蹤。

  枯坐了一夜的道人面貌露了出來。

  這一夜過去,按照道理來講,連積雪都能把人身覆蓋,說明這具身體已經喪失了融化冰雪的能力。

  低溫狀態下失溫別說一夜,一個小時也足夠要命了。

  可偏偏,李臻的面色此刻依舊紅潤。

  伴隨著緩緩上升的日頭,當一束光芒穿過了霧凇倒掛的林葉縫隙,恰好點在他的眉心之時。

  他的眼皮動了動…

  緩緩睜開了。

  睜開那一剎那,雙眸之內金光流轉。

  似乎有無窮大道蘊藏在其中。

  只需時時體悟,便可與道合一,再不分彼此。

  可下一刻,伴隨著眼皮眨動了一下后,金光悉數消散。

  重新化作了那黑白分明的雙眸。

  雖然不見大道,可隨著這雙眸變成了正常的顏色后,他忽然有了人味兒。

  就像是一具尸體重新活過來了一般。

  又眨了眨眼。

  這次連人味兒都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嫌棄。

  我突破到自在境了。

  我變強了。

  我沒禿。

  可是…

  他內觀星河,看著可憐巴巴落下來的倆瓶子,算是徹底無語了。

  這倆都什么玩意啊…

  《絕代雙驕》、《楊家將》…

  這不扯呢么?

  《絕代雙驕》里誰最強?不用問,肯定是燕南天啊。

  嫁衣神功,完美肉盾的角色。

  這個他姑且還能理解。

  塔大現在都快成勤工儉學的三好學生了。

  肉盾這活,它還是欠缺了一些。

  可《楊家將》算怎么一回事?

  這是看貧道短打書說多了?

  非要弄出來個袍帶書?

  可問題是袍帶書你出《楊家將》干嘛?你出個《岳飛傳》不好么?

  或者干脆您老人家在開開眼,顯顯靈。

  二爺辣么強,您給我個機會,讓我把呂布招出來好不好?

  我就不要什么《楚漢傳奇》里的項羽了。

  可問題是《楊家將》這里,從楊老大到楊老八,最強的也只是楊老七楊延嗣了吧?

  一桿虎頭烏金槍,在銅臺關箭射遼將救駕,馬踏萬軍,幽州一戰橫勇無敵…

  楊家將這書他說的時候…或者說天底下說書先生在說的時候,其實側重點都不在這幾個人多能打,而是側重出他們的“忠肝義膽”、“滿門忠烈”的節骨眼上。

  貧道這會兒一個念頭就能溝通天地。

  按照道理來講,我都這么強力了,只要金光咒一展開,我就是個誰都搓不動的鐵王八。

  你這給我弄了個肉坦和喝醉了酒,被人用箭捅出來了一百零三個窟窿的倒霉蛋算咋回事?

  他簡直嫌棄的不像話。

  可這股嫌棄的情緒也只是停留了兩三息的時間,便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不管怎么樣,星星重新出現。

  總是好的。

  雖然嫌棄歸嫌棄,可能和《絕代雙驕》里的燕一劍一起出,楊老七肯定不會差。

  這倒是真的。

  不過具體要用誰,李臻稍微有點選擇困難癥。

  并且現在也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他站了起來。

  目光落在了那一共十二個字的墓碑上面。

  “嘶呼…”

  清晨的空氣伴隨著他的呼吸,化作了一道白練。

  沒有什么香味。

  可李臻卻忽然笑了起來。

  “嘿嘿…”

  他笑的俏皮,笑的好看。

  “那…貧道走啦?”

  從飛馬城一路走來的道士露出了迄今為止,最舒服的一個笑容。

  說出了這句話后,他道袍那臟兮兮的袍袖一擺:

  “走了。這下雪了,老馬還在山下呢。凍了這一夜,它估計心里指不定怎么罵街呢。我走了啊。”

  就像是清晨出門干活的人一般,他語氣輕快和煦的對著那墳丘擺擺手:

  “走了。”

  雪后初晴。

  道士下山。

  沒再回頭。

  “希律律…”

  被拴在了樹上一夜的老馬看到了李臻后,就開始刨騰蹄子。

  甚至隱隱有屁股對李臻的想法。

  李臻嘴角一抽…

  估摸這憨貨要么是上廁所知道背人了。

  要么,就是想等自己湊近,給自己一個閃電連環踢。

  他無語的搖了搖頭,從布袋里面掏出了一塊豆餅:

  “瞧見這豆餅沒?”

  “噗。”

  老馬打了個響鼻。

  李臻得意的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你敢踢爺爺,爺爺就扔啦!”

  最后,道人牽著一邊走一邊嚼餅子的老馬,一步一步朝著遠處那座城池走去。

  他并不知道自己昨晚鬧出來了多大的動靜。

  也不知道就因為自己昨晚的動靜,好懸有一個天下第四要過來弄死他。

  雪后的北邙山很美。

  路卻有些難走。

  牽著馬,他走了快一個時辰,這才終于抵達了傳說之中的洛陽城。

  洛陽,東都。

  城墻厚重、肅穆。

  而城墻之下,是那不知埋葬了多少人野心與生命和過往的土壤。

  李臻沒去想。

  也不去琢磨。

  此時此刻他的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來都來了。

  一不找那位狐裘大人。

  二不搞什么幺蛾子。

  來洛陽,就只是為了看看這座幾朝古都到底是個什么模樣。

  于是,他牽著老馬緩緩跟隨隊伍而行。

  看的出來,這邊的盤查要比其他城池嚴多了。

  不過也沒關系。

  貧道是正經的道士。

  有度牒在身。

  天下之大就沒貧道去不了的地方。

  牽馬跟著等待入城的長隊而行,等輪到自己時,他從懷里掏出了證明他道士身份的度牒,語氣客氣的剛要說話,忽然就聽后面傳來了一陣聲音:

  “前面的人讓開!!”

  下意識的扭頭一看…

  嘴角頓時一抽。

  只見一群身穿盔甲的軍卒騎在馬上,正朝著這邊走來。

  而軍卒后面,便是一排車馬。

  就像是商隊一般。

  這場景…

  他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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