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鴉坐到了沙發上,開始十分亢奮的給席勒講解他們今天做了些什么。
除了一開始的一點點小插曲,后面順利得猶如神助,或者說羅賓們的專業素質確實過硬,雖然蝙蝠俠也沒讓他們當幾天的助手,但他們的天賦是擺在那里的,上學也讓他們學到了更多的常識知識,鍛煉了思維,因此腦子更靈光了。
一開始他們先按照殺手鱷打出來的單子去搬家,然后他們很快就發現,單子上的某一戶人家的周邊也有很多人在搬家。
因為就像席勒所遭遇到的情況,當一個社區的環境因為城市新的開發項目而產生改變的時候,注定不可能只有一個住戶選擇搬離。
而如果這個社區周邊的配套設施的衰落是必然,那差不多所有人都會在同一個時間點選擇拋售房屋搬去新家,也就是說有一個人搬家就代表著他周圍有很多人在搬家。
現在殺手鱷所擁有的是一個小搬家公司,羅賓們開的也是小貨車,和那些大型搬家公司一輛又一輛的大型廂貨是比不了的。
他們去第一家的時候還好,好幾家小搬家公司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去第二家的時候,那些大型的搬家公司就把大車橫在門口,準備搶了他們的單子一起搬。
杰森那暴脾氣怎么可能同意呢,可是其他周圍小搬家公司都只能認了,因為那車一橫,他們的車子又進不去,總不可能人走那么遠把家具搬過來吧,大搬家公司就是看準了這點才敢這么肆無忌憚。
羅賓們可不慣著他們毛病,他們直接讓渡鴉用念力把車子舉起來,從大車的上方飛過去進到社區里面搬家,然后再連車帶家具一起飛出來,會魔法就是了不起。
大搬家公司也不敢把他們怎么樣,現在的違法成本確實是高,正是賺錢的當口,萬一被警察逮進去可就虧大了,而且他們也怕打不過這群奇怪的小子,索性就由他們去了。
反正他們一單只搬一家,也影響不了大的搬家公司多少生意,沒必要和他們計較。
但羅賓們和布魯斯所學習的最大的特質就是蹬鼻子上臉,一看大搬家公司不管他們,就開始給旁邊的住戶宣傳,我們只要大公司一半的價錢,他們十分之一的時間和200的安全性,那為什么選他們不選我們呢?
有些住戶一聽,也是,現在這個年代,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能用更便宜的價格搬家,為什么不呢?而且這種讓家具飄起來的能力確實可以減少損失,怎么算都是更劃算的買賣。
于是有一些住戶就取消了跟大搬家公司的合約,要求羅賓們幫他們搬。
這樣一來,大搬家公司可就不樂意了,這是明目張膽的搶生意,他們要求之前簽合約的住戶給他們賠違約金,但是迪克指使渡鴉瞅準時機,直接把住戶的家具用念力搬走,強行掛在了車外面,并且強行搬到了目的地。
等追著家具過來的大搬家公司和住戶本人到了目的地,家具已經整整齊齊地擺放在目的地的院子外面了。
這個時候迪克他們再攛掇著住戶報警,說有人搶走了他們的家具,強行放在了他們的新家,警察過來一調查,住戶檢查家具發現沒有損失之后再和羅賓們和解。
因為羅賓們當中有不少是未成年人,對于他們的處罰非常輕,哪怕是搶劫,只要沒傷人,也沒有損失財物,并且得到了對方的諒解,撐死了也就判個社區勞動,而且還不用立刻勞動,是積累著時間的。
在住戶的強烈要求之下,連社區勞動也沒判,口頭警告完事。
而因為住戶的家具是被羅賓們搶走了,從理論上來說住戶是受害者,遭遇了搶劫,所以無法履行合約,責任并不在住戶,自然也就不用賠付大搬家公司的違約金。
這給那些大搬家公司的負責人氣得七竅生煙,但又拿這幫小鬼沒辦法,他們好不容易才轉成了合法生意,要是鬧出人命來,生意又沒法做了。
接連這么幾次之后,大搬家公司也算是服了,他們不得不選擇和羅賓們談判。
而羅賓們就等著他們服軟呢,因為這么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他們的車子不夠大,很多家具都只能掛在車子外面,但是這樣弄的話,渡鴉會比較累,一天也搬不了幾次。
如果有了大車的話,渡鴉只負責把家具搬上去,情況就會好很多,但他們既買不起車,也租不起車,就只能選擇白嫖大公司的了。
他們和那些大型的搬家公司簽訂了合約,相當于他們是搬運工的雇傭兵,跟著一輛車搬一趟就拿三分之一的錢,不用自己接單和開車了。
于是他們一下午的時間之內瘋狂跟著各大搬家公司的車子搬運,渡鴉搬得實在是太快了,而且有念力和魔法,萬一遇到堵車直接飛起來越過去,一點時間都不耽誤。
而且因為大型的搬家公司車子大、車輛多,能接到那些大型的搬運項目,有的公司和工廠搬一趟就幾百美金,哪怕只拿三分之一,收入也相當可觀。
從下午一點搬到晚上九點搬了8小時,他們光是傭金就拿了1000多美金,因為渡鴉是他們當中出力最大的,所以決定一半的錢都給渡鴉,光渡鴉一個人就拿了500塊。
席勒聽完整個過程之后點了點頭說:“我沒想到你們會選擇和他們合作。”
“其實一開始他們罵人很難聽,我們也很生氣。”渡鴉撇了撇嘴說:“但是也沒辦法和錢過不去,好在最后掙到錢了,不然我會想把他們都打一頓。”
“學會為錢低頭是成長的第一步。”席勒有些感嘆的說:“現在這個時間,除了商業區,大部分的門面都關門了,但我知道兩條街之外有夜市,你想去逛逛嗎?”
83最新地址 渡鴉的眼神立刻亮了起來,席勒把信封放好,穿上衣服拿上雨傘說:“我也沒去過,我想我們可以一起去逛逛。”
上了車,渡鴉卻詭異地沉默了下來,席勒一邊開車一邊問:“怎么了?”
“那個,我在想,要不然我還是先把房租交了吧。”渡鴉明顯是冷靜了下來,她說:“畢竟現在這房子是你的,我不能在這里白住。”
“不急。”席勒說:“我剛剛得知學校為論文發表準備了一筆獎金,而我剛好積攢了一些文章想發,應該可以賺不少錢。”
“那伱不是要辦派對嗎?迪克說辦派對會花很多錢,因為你要布置餐桌、買食物和裝飾品。”
“我正是打算去看看裝飾品。”席勒說:“夜市上會賣一些派對用的燈具,我想你可以幫我挑選一些,要時興一點的。”
“你的意思是流行嗎?但我也不知道流行什么。”渡鴉搖了搖頭說:“我又沒參加過任何派對。”
“你沒讓他們邀請你嗎?”
“他們只在學校里有派對,我又不是他們的同學,不過他們給我看了之前他們開派對的照片,或許我可以試試。”
車子很快開到了夜市附近,席勒找了個地方把車子停下,他們兩個步行走出去的時候發現,夜市此時正熱鬧。
這是一個集小商品、小吃攤和二手用品市場為一體的綜合型夜市,也算是一個比較老的夜市了,在哥譚發展的初期,這里是附近社區的二手用品交易市場,后來有人在這里擺攤賣吃的,吸引了更多年輕的顧客和體力勞動者,讓這里更為繁盛,最后就專門劃出了一條街,用來當固定夜市。
夜市是一整條長街,頭上除了路燈之外,每一排路燈中間都掛著一連串的小燈泡,把這里照的燈火通明,市井氣很足。
“你吃晚飯了嗎?”席勒問道。
“我們本想去吃大餐慶祝,但是杰森的一個朋友出了點事,他們就急忙趕過去了,我們約在明天。”
于是席勒開始尋找小吃攤,這里的小吃攤大同小異,要么是墨西哥熱狗,要么是美式漢堡,要么就是印度菜和壽司,哥譚的本地菜也基本是一些辣鹵的海鮮。
找了半天,席勒終于在整個夜市中央的一個角落找到了一個華人的餛飩攤,看上去比較清淡,很適合吃夜宵。
他們剛在小攤附近坐下,席勒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他立刻拉住了正在看菜單的渡鴉說:“壓制好你的力量,待會兒別出聲。”
“哦,席勒教授,您怎么在這兒?”希瓦納看起來很驚奇,就仿佛完全沒有料到這次偶遇,但席勒知道,他肯定是有備而來。
席勒左右環顧了一下,確實看到了不少熟面孔,他所在的那個社區離這里實在太近了,許多鄰居都會選擇在這吃夜宵。
希瓦納肯定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來這種人流密集的地方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他想找的那個人。
渡鴉抬頭看了他一眼,立刻就知道席勒為什么讓她保持警惕了,這人的右眼非常不對勁,散發出一種極為不祥的力量。
席勒卻并不緊張,站在小攤旁邊和希瓦納寒暄,聊著希瓦納在香港的經歷,評論著中華小吃,很快就把話題引導到了之后的喬遷宴。
席勒稍微提了一下自己是來買燈具的,希瓦納立刻熱情地給席勒指路,說他在那邊的二手市場看到了不少派對用具。
希瓦納當然也注意到了渡鴉,但因為渡鴉的打扮實在是太普通了,她穿著夾克外套、普通的水洗牛仔褲和運動鞋,披著一頭紅發,看上去還有點疲憊,和在中學里看到的那些小孩沒什么區別,所以他把這當成了席勒的親戚。
“你女兒嗎?教授。”
“不,我的一個遠方侄女,她母親去世,父親脾氣不好,所以來這邊投奔我的,我正在給她找學校。”
“是嗎?正好我明天打算和卡梅拉中學的校長吃飯,或許我可以…”
“事實上我已經有選擇了,她和我一個學生的孩子玩在一塊兒,她想和他們上一個學校…”
渡鴉早就眼疾手快地拿起手機開始查看之前派對的照片了,表現得像個十分普通的中學女孩,這打消了希瓦納對她的懷疑,希瓦納很快就離開了。
“他是來找我的。”渡鴉拉住了席勒說:“他的眼睛非常邪惡,絕不能讓他得到我的力量。”
“放心。”席勒說:“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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