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初，H城的冬天有些冷。
星海大廈98層，窗外寒風凜冽，不得不說，在冬天時，高處風真的很大，只要把窗戶打開一條縫，就能聽到呼呼響。特別是今天還下了雨夾雪，不遠處的西湖，從星海大廈觀看就是一片雪白。
屋內綠意盎然，與窗外儼然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上午時候，沐陽在董事長辦公室里看技術資料，接到一個江浙大學楊校長秘書的電話。
「沐教授您好！我是楊校長的李秘書，學校需要統計年度教師成果，同時為了宣傳您在科研界的成就，楊校長讓我幫您收集統計一下您在論文方面的成就，比如說發表了哪些SCI論文…」
「嗯，楊校長已經打電話跟我提過這件事了，我自己也不知道發表了多少篇S論文。我讓我秘書幫我統計好后，她再給你發一份匯總表吧。」
自兩年前擔任上江浙大學數學系教授后，沐陽以江浙大學的名義發表了的一些學術論文，單位就寫江浙大學的，但成果屬于他個人的，跟學校沒有什么關系，學校只是要個名額，同時方便對外宣傳。
比如每年的高校實力排名，學校的科研成果就是其中一個評分項。
同時，也是高校爭取國家科研資金的底氣。
電話那頭的李秘書，看不到沐陽那么客氣，回道：「好的，沐教授，要不，我一會到星海集團這邊來吧，順便拍一些實體期刊照片，請問方便嗎？」
「可以的，你到了給我秘書打個電話，她會接待你的。」「好的，謝謝沐教授，您先忙，不打擾您了。」
沐陽笑呵呵：「沒事，讓你親自跑一趟，也不好意思的。」「沐教授客氣了。」
「哈哈，你也客氣了。」
沐陽說完后，按了下桌子上的按鍵，沒一會，他的秘書陳佳佳快步走過來，站在他眼前，等待吩咐。
「江浙大學那邊要統計一下我在科研方面的論文發表情況，一會對方過來，你幫李秘書一起統計一下，我給你聯系方式。」
「好的，董事長，我這邊也有統計過。」
「哦，有心了。＂沐陽略驚訝。
「心想著哪天會用到，順便統計了一下，也沒花什么時間。」陳佳佳笑了下，難得獲得董事長的夸贊，這也是對她工作最大的認可。
她負責幫董事長收集科研資料，董事長的期刊也是她負責收發，甚至還要負責與雜志社編輯聯絡。
大概半個小時后，江浙大學校長李秘書到來，陳佳佳接待了下，并帶她到董事長榮譽室。
「我這有一份清單，以及更詳細的清單，你先看一下。」這位已經三十多歲的李秘書看到幾頁清單，上面列有這些年沐教授發表了哪些論文，有哪些實用新型專利，有哪些發明專利，獲得了哪些個人榮譽等等，她越看越驚訝：
「光發表論文就有這么多？光獨立發表的SI論文都不下五十篇了？我大概看了下，很多是行業TOP期刊。」
平均每年發表SC論文不低于10篇，而且是第一作者發表，大部分是行業TOP期刊，這更是了不起了。
SCI的行業TOP期刊，也許有些影響因子不高，但重要性不見得比三大頂尖期刊《Nature》、《iee》和《Cell》低，主要還是看內容。
就像沐陽的論文，大概是機械領域和材料領域，不可能發表在《Nature》和《Cell》上。
江浙大學擁有教職工接近一萬人，教師中有院士（含雙聘）45人、文科資深教授15人。
在去年，江浙大學論文成果方面，SC1共6576篇，比清比和交大還多一些，SCOPUS與清北和申城交大 相差不大，這四所頂尖大學，帝都大學論文發表數量就是最少的。
這也好理解，畢竟帝都大學工科較少。
江浙大學雖然有近萬教職工，但學術教職工約3700人，2012年人均SC1為2.53篇，比申城交大、仲科大偏低一些。所以說，沐陽年均十多篇也不算夸張，這還不算水文。有些大佬就特別善于水文，隨隨便便水幾篇SC1。
數量不代表什么，最終還是看內容質量，特別是在TOP期刊上發表的論文數量。
這兩年，沐陽都是在行業TOP期刊發表論文。
李秘書大概看了一下目錄，突然間，她發現一個讓她更加驚訝的期刊，轉向陳佳佳問道：
「陳秘書，這個iee也是嗎？＂
「是的，這個是我們董事長受雜志社邀請，寫了一篇金屬3D增材方面的論文，實刊剛到沒幾天。」
「這么重要的事，在媒體上竟然沒有什么報道？」
陳佳佳笑道，好像習以為常：「這個，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吧，估計不少訂閱這個雜志的學者也看到了，只是說，媒體沒有報道，或者不知道而已。」
「我知道沐教授在《iee》發表論文不奇怪，畢竟發表了那么多篇S一區論文了，我震驚的是，對方竟然邀請沐教授，真是，我不知道如何表達了，好吧，你見多了，見怪不怪，對科研工作者來說，一生中能夠在世界三大頂尖期刊上發表一篇文章，足以自豪一輩子了。」李秘書感嘆道。
陳佳佳莞爾一笑：「好像，也是這么一回事，見多了我們董事長的奇跡，這些論文也不算什么，哈哈。」
「嗯，你說的也對，相對于解決三大數學猜想，還有其它頂尖科研成果，在《iee》上發表論文，也屬正常了。李秘書點頭，又問道，「沐教授有沒有專著？」
「這倒沒有，我們董事長沒有時間編寫。」
「那真是可惜了，口述請人代寫也是可以的，以他的影響力，肯定有出版單位搶著出版。哎，不過，沐教授事務繁忙，不是很看重這些東西了。」
哈哈，這個是的，那也沒法。」陳佳佳不想在別人面前過多地討論董事長，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她都清楚。
李秘書大概看了下論文成果，再看看其它成果，感覺有些麻木了。
雖然知道沐教授科研成果不少，但沒想到有那么多。
在12月6日，
沐陽突然收到閱讀系統的信息。
來成就點了！
系統提示1：金屬3D增材設備發明專利授權通過，獲得成就點100
系統提示2：伺服電機發明專利授權通過，獲得成就點50
系統提示3：一種＊＊＊的高強度軸承發明專利授權通過，獲得成就點20
系統提示4：一種＊＊＊的高強度絲桿發明專利授權通過，獲得成就點20
系統提示5：一種＊＊＊的數控機床發明專利授權通過，獲得成就點50
一連串的信息提示，除了發明專利授權，還有其它實用新型專利和外觀專利，一共獲得300點成就點。
剛剛在五軸聯動數控加工中心上花了150點成就點，又進賬了300點。
如今，沐陽的成就點達到2634.5點，達到新的高度，從未感覺到這么富裕，一種暴發戶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就特別想花成就點買技術，但想一想還忍了下來，升到閱讀系統7級也沒多少天了。
估計，也就一個月時間吧。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沐陽全身投入到五軸聯動數控加工中心 的軟件編寫，主要是聯動系統。
其它部分，交給項目組的科研人員負責。
除此之外，公司還通過渠道，買了幾臺其它品牌的五軸聯動數控加工中心回來，不是拿來生產，而是拿來分析研究。星海集團的研究手段比較粗糙、簡單、直接，那就是先讓大家玩一玩，玩夠了就拆，碰到沒法拆的，還會進行線切割分解，一臺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設備，就這樣玩沒了。
在12月8日，星海集團收到0TC公司的起訴。
原告：申城OTC機電有限公司住所地：申城市XX區福泉北路388號虹橋東方 法定代表人：山本一郎；
被告：H城星海集團有限公司；
請求事項：在弧焊機市場上，星海集團占據市場份額達到55％，其利用市場主導地位，進行…涉嫌違反反壟斷法」沐陽看到法務部經理羅向給他的訴狀，大概看完后，只是笑了笑：「就這？」
「是的，看來OTC被我們公司逼到死角了，不得不出此招，哪怕不能勝訴，也能嚇唬一下我們。」羅向笑了下，他原本就不擅長經濟類糾紛案例，他的特長在刑法。
不過，他是法務部的經理，這幾年接觸了不少經濟糾紛案例，也了解不少。
當然，專業的事還是讓專業的人來處理，羅向只是如常匯報工作而已。
涉及大金額案例，還是向董事長匯報一下情況，免得最終官司輸了，董事長都不知道這么一回事。
也許不會輸，但萬一呢。
如果是刑法，羅向很有自信，99％不會輸，但其它類別的案例，那他就沒有那個自信了。
沐陽看他的笑容，感覺很狡黠，有時候真想揍他一頓。
「我們早就考慮到弧焊機可能觸發反壟斷法了，你直接找焊機事業部的技術經理費飛費經理商量如何處理這件事吧，最終告訴我結果就行。
雖然我們公司不是什么問題，但也要非常重視，不能輕視敵人。
「好的，沒什么問題，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羅向點頭，鄭重回道。
雖然現在公司大小事由周晨負責，但這個案例的被告人還牽扯到董事長，周總說這件事必須向董事長告知一下。
沐陽看著羅向準備離開，喊了一聲：「羅經理，如果有空，你可以科普一下刑法方面的知識給大眾看看，我覺得未來自媒體會火起來，你可以多關注這方面的發展。」
羅向停步，略有驚訝，轉回頭問：「董事長，這個，我怕影響工作。」
「工作永遠是做不完的，你是我們公司的知識法官，向大眾科普法律，也是代表公司做慈善，也算是工作，你可以把一部分工作時間分配在上面。」沐陽還是不想毀滅羅向內心深處的法外狂徒。
如果這個世界少了法外張三，好像少了很多樂趣。
「那好的，我發現，挺有意思的。」
「嗯，去忙吧。」
沐陽笑了笑點頭，羅向這才離開董事長辦公室。
剛離開董事長門口幾步，羅向駐步一下，回頭看了一眼董事長辦公室，略有所思：「真的只是做慈善嗎？我怎么感覺董事長的眼里，有一種調侃的味道，嗯，還有一點不正經。」
端著眼鏡，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后才離開。
沐陽又繼續投入聯動系統的工作中。
要搞懂聯動系統，肯定要先搞清楚五軸中的各軸矢量情況。
通常情況下，五軸機床是在三軸軸床上的基礎上添加了兩個旋轉軸，通常用A、B、C軸來分別代表繞三個直 線軸X、Y、Z的旋轉軸。
實際情況是，旋轉軸只包括A、B、C軸中的兩個，即A、B軸，或A、C軸或B、C軸。
A軸代表工作臺翻轉，B軸代表主軸旋轉，C軸代表工作臺旋轉。
由于這兩個旋轉軸的存在，導致刀具或工作臺的位置和姿態均會改變。
在傳統機床上，我們看到的機床主軸，一般是垂直向下，或者水平方向，而且是固定方面的，是看不到傾斜方向的，也只有在五軸機床上能夠看到。
再加上聯動，難度就上升了兩個檔次。
聯動系統，就得先解決各軸坐標系的相關問題，看上去簡單，處理起來就麻煩了。
如果說，三軸聯動是10的3次方難度，五軸聯動那就是10的5次方難度，實際就相差了一百倍。
這只是一個比喻而已，說明難度層次相差了兩個檔次。
沒有了公司瑣事的打擾，沐陽沉醉于五軸聯動數控加工中心研發，也能靜下心來刷經驗。
到了12月25日，折騰了一個月時間，沐陽終于把五軸聯動系統做出來了。
對他來說，最難啃的一塊骨頭終于解決了。
當然，做出五軸聯動系統，想制造出五軸聯動數控加工中心，還需要很長時間，特別是調試和優化，最花費時間。
不過，剩余的工作，他打算交給項目組研發人員了。
他就差幾千萬經驗，就能夠升到閱讀系統7級！
估算，也就幾天時間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他已經沒有心思搞科研，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刷經驗中，期待升級那一刻。
三年，他足足等了三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