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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1 張生,麻煩走一趟

熊貓書庫    我已不做大佬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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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sir,取消對三大地產商的信貸管控,適當可以給予一些優惠。”

  翌日。

  現任總督,前政務司長“鐘仕杰”向現政務司長“卓晉余”出聲說道:“另外,請財政司對義海集團展開賬目調查。”

  “通知四大銀行對義海集團收緊信貸,蔡sir。”

  “長官!”

  蔡錦平身穿制服,手抱警帽,腰桿筆直的端坐在一把椅子上。

  這時,政務司長、財務司長、律政司長、警務處長、廉政專員,五位高級部門長官全部坐在一張辦公桌前。

  港督身穿灰色西裝,手持鋼筆,義正言辭的說道:“警務處應當拘捕和義海話事人。”

  蔡錦平面不改色,出聲答道。

  鐘仕杰反而出言鼓勵:“任何一位市民都有責任配合警隊調查,請不要害怕江湖社團的壓力,關鍵時刻,警隊就是要替政府扛住壓力。”

  “蔡sir,你是掃黑出身,英勇果決,我相信你。”

  蔡錦平表情一肅,出聲道:“thankyou,sir!”

  “還有。”鐘仕杰把目光望向財政司:“請財政司出臺一項丁權證劵化的法規,以此緩解新界土地出讓的壓力。”

  財政司長輕輕點頭:“明白,長官!”

  “請卓sir,班sir留下。”

  財政司長、廉政專員兩人坐在位置上不動,其余三名長官齊齊起身,鞠躬行禮,轉身離開辦公室。

  總督府里,鐘仕杰表情舉起咖啡杯,表情凝重的說道:“前兩天的錯誤情報,導致三大地產商意見不小。”

  “這證明紀律部門底層已經被腐蝕得很厲害,班sir,你要拿出力量對底層貪污受賄,串聯社團的政府職員進行調查。”

  “是,長官!”

  班仁信出聲答道。

  鐘仕杰點點頭,喝了一口咖啡。

  “張國賓的商業思想很有借鑒價值,將丁權債券化,一來可以激活新界地產行業,二來可以滿足新界男丁的丁權需要。”

  “把丁權放在市場上進行變現,讓地產商為政府決策買單,最終再由新界市民消化,新界男丁手里審批不下的丁權能夠換成錢,只要手上有錢就不會鬧事了。”

  新界男丁大多只有一個丁權算是資產,資產不能變現,還需要投錢蓋樓,看起來就是一窮二白。

  無產者失去的只是鎖鏈。

  如果,男丁能夠把丁權變現,手上有錢就會開心,就會去花,不會再拿命跟政府鬧事,女性樓權的事情就能擱置。

  同時,男丁們賣出丁權,一旦想要結婚生死,就還是需要置業,要么把丁權售出的錢,貼上祖輩家當進中環置業。

  要么就把出售丁權的錢當首付,繼續在新界買樓,一來二去,政府一分錢都不用出,就能夠擺平整個《丁權案》。

  欠債的還是鄉民。

  港府再花錢激活新界工業,繼而炒高房價,在漲價之壓力下接盤俠必源源不絕,華人血汗造就的資本又回到英港府口袋。

  港府完全可以把項目交給英資地產,銀行,不與華人分一杯羹。

  政務司長認可道:“長官的決策英明,既不用投入政府資金,明年財政收入又可有增長,賬目將會非常漂亮。”

  文官的職責主要就是做賬,賬目涉及到很多條條框框,港督的位置上“律法”、“輿論”、“財政”皆是一筆筆“賬”。

  要把賬目做漂亮,履歷才好看,打打殺殺是紀律部隊的“武官”職責。

  鐘仕杰并非是不能夠與張國賓合作,只是合作之后利益就將被華資吞入口中,就連鄉民都會成為贏家。

  因為張國賓是在做大蛋糕,人人有份,唯獨港府沒有份,頂多算不輸,但港督想要贏!

  不想付出財政上的投入,還想要收走新界鄉民血汗。

  這也是英殖民政府的傳統把戲,把每一個殖民地公司,只許盈利,不許虧損,只看眼前的年度收益。

  絕不考慮長遠價值。

  英殖民本身就是打著“貿易公司”進行的侵略活動,根子上影響深遠,可以說,成也市儈,敗也市儈。

  僅靠金錢堆砌的日不落帝國,一次投資失敗就轟然倒臺,沒有任何政治、文化的遺產留下。

  中環,康樂廣場。

  張國賓正在一間茶餐廳里吃菠蘿包,手邊攤著一張報紙,低頭吸著奶茶。

  兩名保鏢戴著耳麥,身穿西裝,腰配手槍,表情認真的站在背后。

  一輛黑色寶馬轎車停在廣場路邊,一位西裝革履,抹著大背頭,長相英俊的年輕人推門下車,掛上證件,出聲說道:“進去!”

  十名身穿西裝,氣質干練,訓練有素的組員跟上長官,穿過廣場臺階直奔一間茶餐廳。

  廣場上,六名兄弟眼神匯聚,馬上有人摁下耳麥,出聲說道:“犬王,有差人!”

  “賓哥,有差佬!”打靶仔上前一步,彎腰俯身,輕聲說道。

  張國賓拿毛巾擦了擦手,抖起報紙,目不轉睛:“結賬!”

  打靶仔打出一個手指,馬上有伙計前去柜臺買單。

  “叮當。”

  有人推開茶餐廳的玻璃門,笑著近前舉起證件,出聲說道:“警務處,保安部,總警司溫啟仁。”

  “張先生,麻煩跟我走一趟。”

  十名保安部警員站成兩列,一列五人,緊緊跟在長官身后。

  當前兩人撩起衣角,露出槍袋,倨傲的挺起胸膛,看來是在警隊跟溫sir一起囂張慣了。

  打靶仔挺身上前,同溫啟仁對峙:“長官!”

  “敢在和記大廈樓下捕集團總裁,是不是當差當傻了,想找死啊!”嘩啦啦,六名保鏢全部涌上前堵住店門。

  店員花容失色的躲進后廚。

  打靶仔用手指著溫啟仁:“我一個電話,幾千人沖下來把你們淹了,手里的子彈夠打幾發?”

  溫啟仁面不改色,語氣還帶欣賞之意:“腦袋破了一個洞,心眼倒很誠實!”

  張國賓語氣不悅的道:“好了。”

  整間餐廳頓時肅靜。

  他抬起頭,有條不紊折好上報紙:“阿sir們,有什么事不能在這里說嗎?我很忙,肩上十幾萬兄弟養家糊口,我怕你耽誤不起。”

  溫啟仁在下屬手中接過一份文件,舉手出示:“唔好意思,張生,你涉嫌領導三合會組織,非法走私,泄露政府機密多項罪名。”

  “保安部需要你配合調查。”

  張國賓將報紙放在桌面,站起身,冷眼相看:“阿sir,我不當大佬好多年了,血口噴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溫啟仁用手指指打靶仔:“普通市民是沒有小弟的。”

  “我是一個企業家。”

  張國賓雙目中兇光一閃即逝,忽然笑道:“愿意配合警方辦案。”

  “一起走吧。”

  他一馬當先的穿過眾人離開餐廳,打靶仔帶人推開一條路跟上,溫啟仁才帶著警員一起出門。

  溫sir把張國賓帶到一輛車內,很有禮貌的拉開車門,請張先生上車。

  車駛入總署大門。

  張國賓進入保安部的辦公室里,溫啟仁拉上百葉簾,遞來一杯咖啡:“對唔住,大佬。”

  “總督親自交代的。”

  張國賓接過咖啡,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咖啡不錯!”

  “噠噠噠。”

  蔡錦平輕叩房門。

  “請進!”

  張國賓喊道。

  蔡sir身穿制服,推開玻璃門,點了點頭:“張生。”

  溫啟仁識趣的道:“我先出去了。”

  張國賓目送著兄弟離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道:“沒想到,第一次當眾被捕,竟然是栽在細佬手里。”

  蔡錦平觀他的表情,坐在椅子上,第一句話就是開口道歉:“唔好意思,張生,總督當面下的命令。”

  “要委屈你在總署滯留兩天了。”

  張國賓單手枕著頭,懶散道:“唉,恐怕消息都傳遍整個江湖了,堂堂集團總裁被保安部請進總署。”

  “送我去赤柱好了,那里兄弟還多些。”

  蔡錦平笑道:“昨天張生給總督擺鴻門宴才是江湖一件大事,總署只是禮尚往來,不丟面。”

  “何況,我們警署上下也都是張生的朋友嘛。”

  張國賓微微頷首:“蔡sir真會聊天,要不是溫sir來找我,我非得喊兄弟們撐撐場子。”

  “別!”

  蔡錦平勸阻道:“你那么多兄弟不得把中環堵得水泄不通。”

  “影響市民上班通勤啊。”

  “早上我上太平山開會,港督借鑒了你的決策,推行丁權證券化,但不打算帶你玩,你想怎么辦?”

  張國賓翹起腳尖,不屑的道:“不讓我賭,還想開賭桌。”

  “我別的本事沒有,掀賭桌的本身就一定有!”

  蔡錦平表情難受:“張生消消氣,出來行都是為了賺錢,打打殺殺不符合您氣質。”

  張國賓失聲笑道:“嗤,蔡sir,怕辛苦,不想加班啊?放心吧,我知道鬼佬到底怕什么,已經安排人手去做了。”

  大亞灣。

  廣核招待所,李成豪、陸存久、陳海龍、董、鄭、王、黃等新界大姓家主,一共九人坐在一間餐廳的沙發上等待領導蒞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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