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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師兄

熊貓書庫    我,錦衣衛,鎮守天牢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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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成昆/混元霹靂手/圓真  身份汝陽王府密探,少林寺圓字輩高僧…

修為化丹境  此時,與凈海和尚一同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成昆。

  對于這位,梅晉簡直熟的不能再熟了。

  前世,他是倚天屠龍記里的變態反派,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都由他一手策劃。

  整個倚天屠龍記都可以改名叫做成昆的復仇日記。

  而這一世,在這武俠混雜的世界中,這位同樣不能小覷。

  二十年前,金毛獅王仇殺武林名宿,每次作案,都會留下混元霹靂手成昆的名字。

  在當時,這位的名號可謂是紅透武林半邊天。

  這么一位如雷貫耳的武林老boss,今日竟然在永安寺出現,而且還與凈海和尚一起攀談,如此種種,讓局勢變得更加復雜了。

  梅晉心中開始瘋狂盤算,計算著當前的局勢,以及這次事件背后所摻雜的勢力。

  首先就是安家,作為假幣案的背后主使,以及擄劫皇帝的罪魁禍首,這家的目的十分明確,那就是謀朝篡位。

  不過他們一沒有正統大義,更沒有繼承皇權的資格,所以他們才擄走皇帝,而不是殺了。

  應當是想從皇帝身上做文章,搞一出讓位的戲碼。

  其次就是靖王,不論是丁白纓,北齋,還是這永安寺,都與太液池寶船案件脫不了關系,而丁白纓也好,北齋也罷,背后之人正是靖王。

  作為當今皇上的親弟弟,只要皇上玩完,靖王就是最有力的黃泉繼承者之一。

  可以說,在短期目標上,他和安家是一致,那就是把當今皇帝擼下臺。

  所以很明顯,這兩家已經取得的戰略合作,從極樂樓假幣開始,他們就策劃了一系列案件,以達到禍亂朝綱,百姓怨聲載道的目的。

  至于錦衣衛的玄武,西廠的趙精忠,以及刺殺北齋的丁修,都應該是被卷入其中的旗子,不能代表一方勢力。

  如今,成昆又和凈海和尚走到了一起,以成昆如今的身份來推斷,只有兩個可能。

  第一,少林寺也參與了此次擄劫皇上的陰謀,但是這對少林寺來說并沒有什么好處。

  在如今的政治環境下,佛教的生存空間是很舒適的,從他們被崆峒派的紫青雙劍騙取三十萬兩就能看出,他們不缺錢,那又何必卷入這場漩渦。

  而另一個可能,就是成昆背后的汝陽王府。

  汝陽王府,是大炎朝北部王朝,大胡國的勢力。

  這些年,兩國常年征戰,關系本就緊張。

  若是能讓大炎的內部先亂起來,最開心的自然就是大胡。

  不管是皇帝被擄,還是安家篡位,亦或者是靖王新皇登記。

  大炎的權利機構必定會迎來一次大洗牌。

  權利斗爭下,大炎想不亂都難,這也是梅晉如今最傾向的一個可能。

  思考了半天,梅晉總算是把事情的脈絡推理出個大概。

  可隨機,梅晉就無語的捂住了腦袋,嘆起了氣。

  太難了啊,一場普普通通的假幣案,牽扯了這么多人,很多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兄弟都被卷了進來,梅晉前世關于劇情的記憶瞬間只能作為參考,價值大打折扣。

  “艸,一個個都不按劇本演。”

  稍微吐槽了一句,梅晉開始思考起當下的對策。

  首先,安家是不能放過的,不管是假幣案,金九齡,還是太液池上被安世耿秒殺,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然是不可調和了。

  至于靖王,根據記憶來看,對方對閹黨那是深惡痛絕。

  若讓他上位,曹正淳估計不會好過,所以梅晉和他也是天然對立。

  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找出皇上的下落,確保皇帝性命,不然干什么都會變得束手束腳。

  卻在這時,一道靈光在梅晉腦海中閃過。

  敵人,好像也不是鐵板一塊啊。

  安家和靖王,只是短期內目的一致,但是說到底,他們還是競爭關系。

  他們窺視的都是皇位,所以最后,這兩家必然是要做過一場的。

  就連靖王的手下,也不是一條心。

  想要殺北齋的是丁白纓的師兄,錦衣衛千戶陸文昭。

  趙精忠和丁修應該就是他找來滅口的。

  而這永安寺能收留北齋,就表示他們之間在某些問題上,想法并不一致。

  想了想自己手上的籌碼,梅晉逐漸嘴角勾起,一場陰謀逐漸有了雛形。

  與此同時,永安寺的小沙彌端著托盤,開始給在場的眾人上菜。

  陣陣齋菜的飯香在空氣中彌漫。

  一旁的青龍剛端起碗,就見梅晉捂著腦袋傻樂,有些不解的問道。

  “你怎么了?”

  梅晉聞言,立馬回過了神。

  “想到開心的事了而已。”

  說著,梅晉便端起桌子上的飯菜,大口巴拉了起來。

  “永安寺的齋飯,名不虛傳啊!”

  陰暗的天牢內,丁修被五花大綁的鎖了起來。

  有奇門風氣鎖的鎮壓,任他有一身的功力,也施展不出來。

  而在他面前則站著一個年輕人,正是靳一川。

  靳一川看著眼前的丁修,神情十分復雜,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倒是丁修,盡管下場凄慘,卻一臉輕浮的假笑。

  “師弟啊,怎么愁眉苦臉的,見到我這樣,你不開心?”

  靳一川聞言嘆了口氣。

  “早就說讓你離開京師,你就不聽,如今落得這幅下場,你竟然還笑的出來!”

  丁修聞言狂笑。

  “我為何笑不出來,倒是你,以后沒人跟你要銀子了,高興壞了吧。”

  靳一川沒有回答,而是用力捏了捏拳,表情愈發的糾結,仿佛在考慮著什么。

  最終,他還是把心一橫,做出了決定。

  只見他從腰間拿出鑰匙,開始為丁修解鎖。

  “你…你這是做什么?”

  丁修有些震驚,有些不解。

  靳一川依舊沒有理他,默默的開著鎖。

  直到丁修完全恢復自由,靳一川轉身便走。

  “今晚子時,我會打開南門的出口,你出門后左拐,奉岔路就走最右的一條,正好能繞開巡夜守衛。”

  看著靳一川的背影,丁修一改往日的輕浮,笑臉漸漸消失。

  “等等!你要放我?為什么?”

  聞言,靳一川停下了腳步,長長的哀嘆一聲。

  “走吧,別再回京師,也別再讓我見到你,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了。”

  說到這,靳一川轉過了頭,嘴里緩緩蹦出兩個字。

  “師兄!”

  一聲師兄,丁修的心臟仿佛被捏了一下子。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久遠的記憶漸漸浮上心頭。

  那時,好像有個小鬼,天天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師兄師兄的叫著。

  只要自己一回頭,必然能看到那張稚嫩的臉。

  可是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再回頭,卻已是空無一人,再也沒人叫自己了。

  過了不知多久,丁修總算回過了身,可是牢房內,又只剩他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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