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樓徹底的亂了,人潮向著四面八方逃竄。
已然發生了好幾起踩踏事件。
而六扇門和追命則在大堂不分青紅皂白的交著手。
鐵手和一眾神侯府的人在人群中伺機而動,時不時的推到個賈三的替身,找尋著目標。
看著混亂不堪的醉月樓,梅晉本能的后退了一步,然后裝作沒事人一般悄悄溜走。
我只是路過的,和我沒關系,你們繼續。
然而還不等梅晉走兩步,四周卻傳來了一陣鐵甲摩擦的聲音。
這對有著聞聲辯位的梅晉來說格外的清晰。
卻見一隊隊六扇門的人舉著黑色長盾,從長樂坊的各個方位收縮而至。
原本已經跑了老遠的醉樂樓客人又都被堵了回來。
“六扇門辦案,所有人站在原地,接受盤查,不然格殺勿論!”
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變扭,好像有點中氣不足。
梅晉聞聲望去,竟然還是老熟人,沒腰子的岑沖!
此時,已經有幾個六扇門的捕快開始在人群中盤查了。
梅晉繞過了這些人,換上一副笑臉,湊了上去。
“岑捕頭,好巧啊,竟然在這碰到你。”
岑沖轉頭看向了梅晉。
下意識的就往后一退,握刀的手不自覺的捂住了自己的腰子。
這是二人自張府案件以后的第一次見面,本來還意氣風發指揮著眾人的岑沖一改本色,變得有些唯唯諾諾。
梅晉沒理會對方后退半步的行為,再次湊上前。
“岑捕頭,我是無意間被卷入這場騷動的,就不用接受盤查了吧?”
梅晉是來醉月樓贖刀的,御賜的寶刀被梅晉抵賬,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若給六扇門的人知道就比較惡心,很可能給他舅舅帶來麻煩,畢竟這種事,很容易被小題大做。
因為一場意外的火并事件被卷進來,根本得不償失。
梅晉此時只想置身事外,蒙混過去。
但是可惜,岑沖是注定不會給梅晉行這個方便的。
“梅大人,我們只是例行公事,徇私枉法的事六扇門可不會干。”
碰見這事,岑沖巴不得好好惡心一下梅晉,自然不會放行。
“岑大人,都是過命的兄弟了,有必要這樣嗎?”
像是觸動了某根弦,岑沖直接破口大罵。
“過命的兄弟?你怎能如此無恥,你知道這些天我是怎么過嗎?你知道我以后…”
自張府事件結束,岑沖表面雖然養好了傷,但是有些地方,卻永遠的留下了后遺癥。
他那倆腰子,已然不能再用了。
想起那天梅晉把自己坑的一愣一愣的,岑沖都有些PTSD了。
在岑沖的視角下,若不是當日梅晉那么黑,做事那么臟,他可能不止于此。
此時梅晉竟然舔著臉說他們是過命的兄弟,這可把岑沖整破防了。
見對方堅決的態度,梅晉知道置身事外是沒戲了。
卻在這時,兩道人影從醉月樓破窗而出,還在互相毆打。
一人使得是短劍,另一人則是腿法伶俐,一時間,竟然斗的不相上下。
梅晉本能的用系統查看了下對方的資料,不禁臉色一變。
“泠凝器!崔略商!冷血追命!這劇情好熟啊。”
各種信息在梅晉腦海里匯聚,結合著前世遺留的一些記憶,梅晉此刻才反應過來,這是唱的哪一出。
這明顯是四大名捕開頭的劇情啊,神侯府和六扇門追捕販賣銅模的嫌犯。
之前梅晉沒有反應過來,以為只是被卷入了一次火并事件,但是既然這事和假幣案有關,梅晉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了。
想明白,梅晉也懶得理會岑沖,而是返回醉月樓中,利用系統挨個查起來。
這囚犯六扇門抓得,他錦衣衛憑什么抓不得。
另一邊,無情總算傳過了擁擠的人潮,本身以她的武功是可以強行突破的。
但是周圍大多是不懂武功的普通人,無情不想傷到他們,所以只是左右閃躲,沒有震開眾人。
反正她的感知能力一直鎖定著賈三,對方也跑不了,無情倒也不急。
此時,賈三就躲在大堂的一張桌子下面,他早就趁亂換了衣服,還貼了滿臉的胡子,企圖蒙混過關。
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無情的注視下,毫無秘密可言。
無情推著輪椅,慢慢的來到對方的跟前,眼睛一直盯著對方。
賈三也看到無情了,不過無情外表不過是個殘疾的小姑娘,迷惑性很強,所以賈三還抱著僥幸心理,沒敢亂動。
此時,雙方的距離不到半米,無情也不廢話,擒拿功夫直接使出,一手揪住對方的領子,一手扣住對方的手腕,制服對方。
卻在這時,一把銅制的銬子突然從旁邊伸出,拷在了無情扣住的那只手上,而那銅銬的主人正是梅晉。
“賈三是吧,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所說的一切我都會當做放屁。”
看著這個橫插一杠子的男人,無情眉眼狂跳,氣的臉蛋發紅。
這人明明是她先抓到的啊。
梅晉見無情還死死的扣住對方的手腕,眼神一挑。
“盛姑娘,請你放開我的囚犯,不要妨礙錦衣衛辦案。”
“你放…你胡說!這人明明是我抓到的。”
無情險些被梅晉氣的爆粗口,扣著賈三的手掐的更緊了,疼的對方吱哇亂叫。
梅晉拽了拽賈三,根本拽不走。
“盛姑娘請自重,放手吧。”
“不放,他是我的!”
“這個男人不屬于你。”
“怎么不屬于我,明明是我先。”
看無情那倔強的小眼神,梅晉不由得好笑。
下一秒梅晉突然發難,一把抓住對方纖嫩的玉手。
梅晉此時一臉的輕浮,仿佛憋著什么壞。
“當真不放?”
“死都不放!”
無情作為凝真境的高手也不膽怯,腦海中模擬出數十種擒拿反制的手段。
她相信以自己的實力不會輸,畢竟梅晉只是罡氣境。
但是等了許久,卻沒見對方動手。
而是油膩的掛著她的手心,劃過她的手腕,觸碰她的每一寸肌膚。
無情作為一個純情小白,哪里見過如此陣仗,雞皮疙瘩不受控制的紛紛冒出。
隨即驚叫一聲,甩手后退。
而梅晉則把手放在鼻子處聞了聞,一臉賤笑的說道。
“今晚的五姑娘疊buff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