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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章:徐府

熊貓書庫    君王從此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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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衣少女靜靜坐在趙令白身后,為面前的酒杯斟滿杏花白,柔聲道,“殿下,此酒是杏白居的獨家特釀,就連我們落云坊都沒辦法得到。”

  “哦。那我到要嘗一嘗。”趙令白接過少女遞過來的酒杯,眼角余光瞥到擠在角落的年輕公子,忽然發笑道,“秦公子過于小心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豈會讓你置身險境。放心點,今夜出來就是開開心心。再者,你身邊不是站在馮子羽嗎?”

  趙令白拿起酒杯指了指站在一道黑影身旁背負長槍的中年男子。

  趙令白的隨身護衛,二品境巔峰強者。

  秦公子擦掉額頭微微滲出的冷汗,尷尬笑道,“殿下說笑了,在下只是一個普通人,擔不起救命恩人。”

  趙令白將酒杯遞回到紅衣少女手中,嘴角一挑,道,“秦公子見外了,救命之恩就是救命之恩,這一條誰也抹不掉,父皇也早已知曉,定有封賞。”

  聽聞圓桌對面那個不起眼的少年救過殿下,紅衣少女眼眸微亮,仔細打量了一番少年,一個清秀的少年,五官十分普通,沒有出奇的地方。

  “不知是走運,還是奇遇。”紅衣少女心中不禁長嘆一聲,如此機緣竟然落在這名普普通通的少年身上。

  見一道秦公子依舊十分靦腆,趙令白便不再繼續調侃,轉而再次看向窗外,冷聲說道,“可以開始了。”

  “遵命。”雅閣門口的一名飛鷹衛千戶向身邊的校尉低語幾聲,片刻的功夫之后,隔壁雅閣的窗口飛沖出一只鷹隼直接朝著城北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開京城城北一處寬大的府邸外,飛鷹衛和巡檢司的官差將這座府邸圍得水泄不通,他們本是以巡街的名義緩緩朝著城北移動。

  入夜時分,巡檢司統領王成柏接到飛鷹衛的傳信,當時的心情著實歡喜。但當他打開密信之后,整個人都傻眼了,“帶兵包圍徐府。”

  為了得到殿下的欣賞,王成柏賭上了人生最大的賭注,他后半生的仕途。

  在和兩名幕僚商議之后,王成柏最終選擇豪賭一把,帶著巡檢司五百名官兵以巡街的名義來到徐府附近,當他看到開京府衙的官兵之后,心中的那塊大石頭也放下了。

  徐府,開京徐閣老的府邸,身為渤海郡人士,從工部一名普通的郎中歷經左侍郎、尚書,然后入住內閣。

  “張老弟,你也收到命令了?”

  看到徐府門外兩個三人高的石獅子,王成柏拍了拍身邊身穿官服的開京府衙府尊張明遠,一個身形魁梧,鼻梁高挺,五官深刻,滿臉絡腮胡子。

  此時的張明遠正雙腿打鼓,雖然得到飛鷹衛的傳信,他就被嚴格監控起來,直到帶著府衙的官差來到徐府附近方才打開密信。當時的他也被嚇得不輕,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張明遠一張苦瓜臉,回頭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幾名飛鷹衛,心中生起的那一絲擔憂又更重了一些。

  這些年,他們開京府衙可沒少拿徐府的好處,這次興師動眾而來,要是被翻舊賬,恐怕真不好辦。

  “為了自己的腦袋,只能拿手下的兄弟來頂缸。”張明遠心中發狠,迎上不遠處帶隊而來的王成柏,尷尬清咳一聲,苦笑道,“王老哥這是攀上了殿下的高枝,以后可要好好照顧下老弟。”

  此時的徐府內,大批飛鷹衛將徐府家眷和下人分成兩批,正堂外的庭院假山四周跪滿了徐府家眷,下人們則被關在正堂隔壁的偏院。

  整個院子內,飛鷹衛則翻箱倒柜進行搜查,不論是下人的居所還是女眷的床榻,沒有一處遺漏。

  徐府正堂內,四十多歲的徐元名端坐在主位上,衣袍下的右手緊緊握成拳,強自鎮定道,“你們飛鷹衛擅闖我們徐府所謂何事?今夜若不說清楚,我定然讓父親奏請燕皇陛下做主。”

  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負手而立站在正堂外的廊下,胸前繡著的銀絲飛鷹,正是負責此次抓捕徐家行動的飛鷹衛千戶吳海戈。

  吳海戈站在正堂門口,神色平靜的看著堂內端坐的徐元名,緩緩道,“徐老爺不要生氣,只要你如實交待。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的家人。”

  “你們想要我徐某人交待什么事?”徐元名看著庭院中跪在地上的二弟、三弟還有子侄親眷,心中猜測自己身為七殺門的身份可能曝光,但看著滿院子的親眷家人還是心有不甘。

  “這就不好了,殿下說了,只要您交出潛藏在城中的刺客名單,我們不會為難你的家人。”

  吳海戈眼神玩味的看了一眼庭院中跪著的女眷,她們此時被嚇得瑟瑟發抖,緊緊抓住身旁的男丁。

  徐元名五指緊緊握拳,發出“咯吱”的聲響,目光陰冷的掃過廊下站立的飛鷹衛眾人,冷冷道,“讓趙令白出來說話,我會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

  吳海戈搖了搖頭,緩步走向庭院中,來到一名徐家男子身前,俯視著對方,冷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男子,二十多歲的年紀,一身錦衣華服,一眼就可以認出是徐府嫡系子嗣。

  那名男子被嚇得不知所措,他們徐家人一直在開京城都是橫行無忌,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人踩破家門,滿門被抓。

  此時的他被嚇得泣不成聲,哭喊道,“大伯,大伯救我!”

  吳海戈慢慢走到那名徐家嫡系男子身后,緩緩拔出腰間長刀,刀鋒出鞘的聲音嚇得那名男子磕頭如搗蒜,哭求道,“大人,求您放過我,您要什么,只要我有的都給您。”

  “撲哧”一聲,鮮血從脖頸處迸射而出,激射滿地,濺到跪在身側眾人身上。

  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死亡,徐府眾人終于感到到刺骨的寒意,他們紛紛朝著正堂哭泣。

  “大哥,您就說出來吧,救救我們全家人。”

  跪在血泊旁的一名中年男子,與徐元名有三四分相似,正是徐家二房的老爺,徐元平。

  他雙手抱著無頭的尸身,是自己的三子,嗚咽的哭喊道。

  “二弟,你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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