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寶水軍和巴蜀軍明面進行慘烈的廝殺,暗地里卻不斷轉移人口。
甚至連雙方的士兵,都不斷出現“減員”,然后各自在地盤上拉壯丁,組建新兵營。
這種瘋狂的消耗戰,讓外界都誤以為,雙方已經變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敵。
無論是和蜀州隔著秦嶺的秦州大順叛軍,還是花之國正統勢力這邊,或者說暗地里的世界政府,都暫時放下心來。
反正只要李鴻遠和沐玉液,倆人一直在巴蜀盆地和彩云高原交戰,就算是將當地徹底打爛了,也不會影響到局勢。
只是他們都被欺騙了,不到一個月時間,就有超過1.7萬名當地居民,被轉移到昆侖虛。
另一邊。
花之國,閩州的雞籠島。
在雞籠城外的大海上,由一整個島礁改造出來的擂臺,一側停了三艘大帆船。
與六寶水軍大同小異的挑戰規矩,鄭森一腳踢出一道沖擊波,擊中兩公里之外的古鐘山山頂上,那陳列在亭子里面的始鐘。
頓時鐘聲響徹整個雞籠城,一寶水軍在附近的人,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這是始鐘的聲音?”
“又有挑戰者出現了。”
“不知死活的家伙。”
“下注不,我賭這個家伙撐不住十分鐘。”
“我不信,敢挑戰棟梁的人,應該不會那么弱。”
雞籠城內的大街小巷上,民眾和水軍成員議論紛紛,都在討論著挑戰者。
而棟梁府內,一個頭頂結發的方臉中年人,聽到那震耳欲聾的鐘聲,眉頭一皺的放下茶杯。
“大哥,又有挑戰者出現了。”另一個身披戰甲的中年人急匆匆跑進來。
“阿豹,知道是誰嗎?”
鄭豹搖了搖頭:“我剛剛派部下去打探,但是他們沒有在古鐘山山發現挑戰者。”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去擂臺,我到想看看,是哪家的牛犢。”中年人站起來,穿上戰甲后,拿起自己的承影劍,便直奔海上擂臺而去。
半個小時后。
一寶水軍的一眾船長開著戰艦,還有不少看熱鬧的船只,都圍繞著島礁擂臺。
中年人踏上島礁擂臺,看著那有些熟悉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
其他一寶水軍的船長們,此時也通過望遠鏡,看到了挑戰者的背影。
“這個身影有點熟悉…”
“呵呵,竟然是鄭森,在下有好戲看了。”
“鄭森?”
“不知道我們的棟梁大人,能不能下得去手?”
“有趣。”
不少船長臉色各異,有人冷笑不已,有人滿臉糾結,有人面無表情。
與其他八寶水軍不一樣,一寶水軍的歷史最悠久,至今已經存在723年,歷經27代。
同時也是八寶水軍中最強大的一支,麾下部眾有十萬人,人多勢眾的同時,內部也是山頭林立。
比如近三任棟梁,都不是血緣繼承的,第25代棟梁李旦,第26代棟梁顏思齊,還有現任棟梁,都是通過生死挑戰完成交接的。
這導致內部,一直存在很多盤根錯節的勢力。
海風微拂,波瀾起伏。
烈日當空,擂臺之中。
鄭森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對面的中年人,決然的說道:“挑戰者鄭森,向一寶水軍第27代棟梁鄭一官,發起棟梁挑戰。”
“逆子!你真以這是可以開玩笑道地方嗎?還不給我滾下去!”鄭一官勃然大怒,霸王色霸氣噴發而出,全力壓向鄭森。
“背祖忘宗、不忠不義的無恥之徒!你不配做當我的父親。”鄭森怒吼著爆發霸王色霸氣。
那種革故鼎新、改天換地的霸王色霸氣,竟然直接壓制了鄭一官的霸王色。
這個情況讓鄭一官大吃一驚。
“做一個了斷吧!”鄭森渾身上下覆蓋著無形無色的霸王色和武裝色,這是頂級武裝色的表現。
此時此刻,鄭一官竟然有一些膽怯,同時內心宛如調料瓶打翻——百味雜陳。
不過面對快要砸在臉上的拳頭,他還是認真起來,一退一抬手,手上的承影劍揮出凌厲的斬擊。
鄭森右手變拳為劈掌,將斬擊波劈散,左手猛然揮出一記直拳:“鐵人—鐵炮。”
迅猛的沖擊波,宛如要塞巨炮發射。
鄭一官的見聞色感受到致命危險,瞬間一個側身橫跳,險之又險的避開沖擊波。
島礁擂臺的一側海面上,頓時被沖擊波撕裂海面,一艘在附近的戰艦,哪怕是上面的船長拼命抵抗,仍然被打得口吐鮮血,整艘戰艦裂成兩半。
嘶!一眾圍觀者倒吸一口涼氣,為全球變暖做了不少貢獻。
這讓不少通過電話蟲觀察戰斗的勢力,也越發凝重起來,感覺花之國的局勢越發走向失控。
先是六寶水軍棟梁之位易主,沐玉液稱雄彩云高原,然后是六寶水軍討伐大西叛軍,李鴻遠強勢平定大西叛軍,緊接著又是倆人反目成仇,直接兵戎相見。
現在又冒出一個鄭森。
擂臺上戰斗繼續。
而周圍觀戰的船只,擔心被殃及池魚,大多數都開始后撤了一公里多,只有少數對自己實力有信心的船長,才繼續留在原地。
鄭森和鄭一官父子倆的戰斗,看似勢均力敵,但鄭森此時并沒有全力以赴,而是暗中提防著。
“呼呼…”鄭一官臉色漲紅的喘息著,面對疾風驟雨一般的對抗,他多少有些跟不上。
倒不是他實力不行,而是跟不上鄭森的戰斗節奏,人革聯士兵的戰斗風格,就是無限制格斗+窮追猛打+大招連擊。
就算是雙方的攻擊強度不分伯仲,但是鄭森這種無視消耗的進攻方式,卻將鄭一官拉入了消耗戰的節奏之中。
這讓習慣了以前那種相互試探,然后謹慎使用大消耗招數的鄭一官非常被動。
但是面對鄭森連綿不絕的大威力攻擊,他卻不得不跟著使用大消耗招數,與之不斷對抗。
擁有卡路里心臟的鄭森,自然不會給對方喘息的機會:“鐵人—集束火箭炮。”
“混蛋!逆子是你逼我的。”鄭一官眼神中露出可怕的殺意,隨即身體的氣息猛然暴漲。
“奧義•千帆競渡。”
鄭一官揮舞出數以千計的強勁斬擊,仿佛體力消耗不完一般。
斬擊波和拳風沖擊波在擂臺上針尖對麥芒,雙方不停的揮舞著雙手,擂臺中間被炸出一大片坑坑洼洼和裂縫。
不少散逸出來的攻擊,讓圍觀的船只如臨大敵,紛紛出手阻攔。
十幾分鐘后,激烈的碰撞終于結束了。
煙塵散盡,擂臺早已面目全非。
父子倆人,分立殘存的礁石上。
鄭森雖然上衣爆裂,但身上卻沒有一絲傷口,而鄭一官卻單膝跪地,神色萎靡的口吐鮮血,身上密布十幾個拳印。
“咳咳,為什么…為什么…手下…留情?”
鄭森看了一眼對方:“權力財富早已侵蝕了你,我只想讓你親眼看著,你卑躬屈膝跪舔的大金國,將在我的手上灰飛煙滅!”
“哈哈哈!咳咳,不愧是我的兒子,我輸了,我徹底輸了。”鄭一官欣慰又頹敗的昏倒下去。
這代表一寶水軍棟梁挑戰,在此時此刻塵埃落定。
但隨之而來的局勢,卻宛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般,迅速席卷整個花之國。
花之國國王拉面王朱油煎,立刻發來了祝賀,并宣布承認鄭森為一寶水軍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