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福貝特被查爾斯的堅持打動了,輕輕喝了一口咖啡,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我沒有見過他們,那么,你從他們身上看到了些什么呢?”
“嗯,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如果你允許的話,我想從頭開始講起。”查爾斯誠懇的看著福貝特。
“可以,我在聽。”
福貝特往咖啡里放了顆糖,用勺子不急不緩的攪拌了起來。
“咳咳。”
查爾斯清理了一下嗓子,順帶整理思路說道:“我的一批手下,由尤金·J·莫洛二級干員帶領的B2分隊,當時正在尋找失聯的A5分隊。
因為療養院區域太過特殊,時間也已經來到深夜,經過小隊討論之后,為了安全起見決定找一棟廢棄的住宅樓休息。
隨后,他們對附近的幾棟建筑,進行了徹底的排查,檢查之后發現,三棟分樓中有兩個是故意設置過的…”
“抱歉打斷一下,是怎么回事?是墻倒塌了,還是別的什么?”福貝特打斷查爾斯的話問道。
“不是,在第一棟里,我們發現了幾具高度腐爛的尸體,顯然已經在那里躺了很長一段時間,味道很…就是那樣,出于同樣的原因,第二棟也不能住人。”
查爾斯想要描繪出長滿蛆的尸體,最后感覺太惡心又放棄了,他覺得福貝特應該懂他的意思。
“嗯,行吧,我明白了,繼續!”
福貝特確實聽懂了,沒人會愿意與腐爛的尸體同眠。
查爾斯繼續說道:“第三棟住宅樓雖然除了其中一間公寓外,剩下的公寓窗玻璃和門幾乎都爛了,但是里面沒有尸體,我的手下就選擇了這一棟。
他們事先檢查了所有的樓層,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于是…”
“于是就以為有了個合適過夜,像是專門為他們量身打造的營地?”
反情報長官又打斷查爾斯的話,半瞇起眼睛嘲諷道:“太有意思了,你的人是第一次出去嗎?這么粗陋的陷阱,難道他們就看不出來?”
“通常小隊會在天亮的時候到達,可這一次是事出有因,那批貨太重要了,只能連夜趕過去,可在途中有人對他們開火,他們不得不找地方防守并等待天亮。”查爾斯努力解釋道。
“你說的是上頭要的那批資料?”福貝特終于面色變得嚴肅了,顯然他也知道那批貨的重要性。
“是的。”查爾斯點頭。
“那么,貨找到并帶回來了嗎?”福貝特追問道。
“很遺憾,沒有找到,負責取貨的A5分隊全部死了,一個活的都沒有,貨物也就此消失了。”查爾斯滿臉自責的說道。
A5是查爾斯負責的分隊,手下辦事不利人財兩空,做老大是要負連帶責的。
追責是USEC塔科夫特種作戰部負責人的事,福貝特沒有權限管,盡管不滿也沒有說什么。
只能無語的笑著搖頭道:“讓我給你分析一下,一群未知的家伙,偵查到你們分隊的路線,在途中設置了一間陷阱公寓,
之后,他們在路上進行襲擊,遲滯誤導你的小隊,從而迫使他們停下來過夜。
由于可供休息的選擇太少,而且當時時間已經很晚,你的人于是就進入了為他們準備的陷阱。
對嗎?事件順序我理得正確嗎?”
查爾斯聽完分析,意識到了大問題,冷汗直冒。
他并不是沒想到過這是陰謀,可公開承認自己是一個指揮白癡,輕而易舉就被一群邪教徒愚弄于鼓掌之間,你可以和升職說再見了。
甚至很可能如今的代理指揮官,這頂烏紗帽也都會被摘掉。
為了保住好不容易戴上的烏紗帽,查爾斯仔細斟酌了好一會兒,才應付說道:“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可…”
“這種可能性?”
福貝特揮斷了查爾斯,面色一正針鋒相對道:“這種事情還有其他可能嗎?我倒有興趣聽一聽,來,說吧。”
“額…”
查爾斯本就沒有巧舌如簧的嘴,被福貝特這么一懟,立刻被堵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哎”
福貝特嘆了口氣。
作為一名資深的反情報專家,他很想站起來指著查爾斯的鼻子,大罵他是不是屁股安裝到了腦袋上。
身為一名USEC的專業指揮官,竟然連這么簡單的陷阱都看不出來。
可想到USEC如今在塔科夫的處境,誰都想弄死他們舔肥盒,針對USEC的陰謀詭計層出不窮,生存環境確實非常糟糕,不是誰都能像他那樣每次都識破詭計。
千言萬語也就化成為了一聲嘆息。
不再討論這無謂的話題,換了一個新的話題說道:“這個問題之后再討論,繼續,后面發生了什么?”
“U2分隊入睡沒多久,敵人的進攻就開始了,它們先用手雷炸掉了哨兵,然后開始攻樓,還有敵人從地下室里出現,顯然他們提前埋伏在里面,尤金帶隊奮力抵抗,可敵人數量實在太多了,很快,大部分隊員都在戰斗中受了傷。”查爾斯說道。
“他們顯然不是善茬,聽起來不太像普通的SCAV。”福貝特皺眉道。
“是的,長官,他們是一群邪教徒。”
“邪教徒?”
福貝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顯然他知道什么是邪教徒,催促道:“嗯,很好,從現在開始,請多講些戰斗的細節。”
“嗯,好的。”
查爾斯點了點頭開始講解道:“雙方有超過七人在槍戰中死亡,U2分隊有四人在戰斗中受傷。
戰斗只剩下尤金·J·莫洛,他是當時唯一沒有受傷的人。
他們已經被徹底困住了,被堵在三樓的一間公寓里面,其他分隊無法支援,幸存的希望很渺茫。
但就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屋外突然傳來一聲爆炸,緊接著是密集槍聲,最后槍聲停止了。
有人在屋外對莫洛喊叫,說的是正宗的美式英語,莫洛回答了那個人,然后他被告知可以離開房間,外面沒有敵人了。”
查爾斯說這停了下來,重新復述依舊能感受到當時的驚險,他需要緩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