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很想要龍戰的這把槍,猶豫了幾個呼吸說道:“抱歉,我并沒有辦法帶你找到醫師。
那位女士非常謹慎,也非常精明,知道她位置的人非常少,這里就她一個醫生,大家都樂意替她保守秘密。
我只知道她一直待在城內街區,某一棟警衛森嚴的獨立大型建筑中,從來不會和任何陌生人見面。
只有那些得到她認可的人,才會被帶到她所在的大本營里去。
對外聯絡的所有工作,包括和外部進行的各種交易,都是由她的警衛和信使來進行負責。
而且每個警衛信使都是單線聯系,物資被分別儲存在大本營外不同的倉庫里。
你如果想找到這位女士,那么你只能想辦法前往市內街區,然后找到他的信使,由信使帶你過去。
我能為你做的事情很有限,最多帶你穿過半個塔科夫,前往市內的街區。”
丹尼斯是個一個實誠的人,能做到還是不能做到,說的一清二楚,并沒有因為想要手槍而信口開河。
而他的這份毫不虛假的實誠,也獲得了龍戰的認可。
堅定了不再去找他人,就找丹尼斯合作的打算。
“可以,那這樣吧,你帶我到街區,就算交易達成了,能不能找到信使,都不會影響我們的交易,怎么樣?”
龍戰給出的條件非常誘人,帶一趟路就能獲得一把戰術格洛克34。
放眼整個塔科夫,沒有人會拒絕。
包括丹尼斯!
“好吧,你這買賣我接了,不過…”
丹尼斯說著話鋒一轉,認真道:“晚上的塔科夫是惡魔的樂園,每個角落都可能射出一發子彈把你干掉,然后沖出了一堆人把你扒個一干二凈。
為了保證我們這一趟能夠順利,在前往街區的這一路上,你必須聽我的安排,絕對不能亂來。
可以的話,我們就走,如果你不能做到的話,那你只能另找他人了。”
清醒、理智、不貪心。
作為一個不是專科出身的人,丹尼斯能夠在這座遺忘之城活下來的原因,已經慢慢的逐漸浮現了出來。
“ok,完全沒問題,出發吧。”
龍戰不是那種疑神疑鬼的人,既然選擇了相信丹尼斯,他就會充分的配合,相信自己的選擇。
而丹尼斯的這種自律穩重,讓龍戰對他的評價更高了。
“你要收拾一下嗎?”
丹尼斯看向了地上的三具尸體,意思是問龍戰要不要舔包。
在物資極度貴乏的塔科夫,舔包已經成了這座遺忘之城的特色,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生存本能。
不管對面看起來有多寒酸,翻一翻總能找到一點能用的東西。
“給我一分鐘!”
龍戰手頭上正好沒家伙好用,一把手槍還是有點太薄弱了。
舔幾個包豐富一下自己,非常有必要。
于是以極快的速度脫掉厚重防寒服,將身體從束縛中徹底解放出來,彎腰下去開始一頓搜刮。
龍戰摸尸的速度非常快,手法一點都不像是剛來的。
丹尼斯很意外。
心里頭對龍戰的整體評價,又往上提了一個檔次。
“如果能用好這個大塊頭,神秘掠奪者的實力傳聞,肯定將變得更加強大,對我來說更有利。”
丹尼斯開始暗自在心里謀劃著,怎么用龍戰來進一步幫到自己。
讓那個虛妄的泡沫,變得更加真實。
這邊龍戰精湛的手法一頓搜刮,很快就將三名scav渾身上下摸了個遍,收獲不能說很豐富,只能說非常寒酸。
一包放兜里不知道捂了多久,盒子早就皺巴巴快成一團的煙,里面還剩下最后兩根皺巴巴的煙。
龍戰雖然不抽煙,但也隨手揣進兜里。
煙、酒、女人和槍,永遠是混亂地帶最暢銷的東西。
一把磕了幾個口子,坑坑洼洼,看上去非常廉價的彈黃刀,以及一包吃了一半的壓縮餅干。
這些東西對龍戰來說毫無用處,拿在身上反而是累贅,全都被他給丟掉了。
剩下的就是三人帶著的武器,龍戰覺得都不錯。
照單全收!
左輪手槍將擊錘按下去,打開滾筒看了一下還剩4發子彈,做到心中有數,耍了個槍花插進腰間。
噴子是一把雷明頓m870,泵動式12號口徑霰彈。
沒什么亮眼點,也沒什么槽點。
最原始的出廠配置,沒有經過任何部件的改裝,下方供彈,側向拋殼,硬木嵌接式槍托,可調機械瞄準具,加長管型彈筒還剩七發彈。
放在別人手里,近距離能把7個人的腦袋打開花。
放在龍戰的手里,能打爆17個人打的腦袋。
用一條皮帶加上兩段鐵絲,綁住槍管和槍托背帶扣做的這根丑爆了的槍帶,算是這把槍唯一的“改裝”。
龍戰抓住下握柄抽拉上了下膛,檢查確認槍沒問題。
把上膛掉出來的子彈裝進去,保險關上以防走火,用斜背的方式繞過脖子,就這么斜背在了身后。
剩下從scav褲兜里掏出來,剩余的5發12號口徑霰彈放進了兜里。
最后剩下的棒球棍拿在手里,鋁合金的材質抓起來非常有手感,龍戰隔空甩了兩下非常滿意。
微笑道:“搞定,我們可以走了,丹尼斯兄弟,麻煩你在前面帶路。”
丹尼斯并沒有在說話,最后看了一眼龍戰手里的棒球棍,眼睛不由瞇了下,點了點頭便走回了廠房里。
剛才龍戰揮了兩下棒球棍,在空中帶起一陣呼呼的風嘯。
能把鋁合金棒球棍甩出呼嘯聲…
讓丹尼斯忍不住在腦海中腦補,以龍戰這夸張的力量,這一棒要是打在頭上,肯定能把人的腦袋打爆。
對比普通人用棍子打爆西瓜的場面,想象龍戰用棒球棍瘋狂爆頭。
丹尼斯忍不住渾身打了挺!
“嘿,伙計,你很冷嗎?我不介意你返回去拿我的防寒服穿上,那玩意雖然穿起來并不舒適,但保暖效果絕對沒得說,可以讓你去西伯利亞蹦迪。”
龍戰調侃著跟了上去,還沒有適應什么叫塔科夫狀態。
“別說話,保持安靜,你永遠都猜不透在你附近,有多少躲起來的獵食者,引起他們注意會很麻煩,我可不想一不留神,屁股就被人打開花。”
丹尼斯為了遮蓋自己被嚇到發抖,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并且邊往前走邊壓著嗓門介紹,講解有關塔科夫的生存常識,尤其是晚上行走在塔科夫的戶外,怎么做才能保住自己的命。
比如:
路上停著的車子車門不要亂開,它很可能會讓你飛上天;
能穿屋而行,絕對不走街道上;
任何房門已經關起來,而且窗戶也被封起來的房子,都不要輕易靠近,很可能那后面有好幾把槍在對著你;
屋外丟滿垃圾的房子,沒有物資搜,卻是極佳的休息點,沒有團伙會把時間浪費在毫無價值的地方;
野外遇到孤狼不到萬不得已不開火,因為他很可能只是誘餌。
等等之類的各種生存經驗,丹尼斯不厭其煩的全都告訴了龍戰。
龍戰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并且憑借著超強的過目不忘記憶能力,將丹尼斯的話全部記了起來。
順帶著也瞅準各種機會,接過丹尼斯的話問了些問題。
“丹尼斯,你懂的東西可真多,看起來雖然不像是軍隊出來的,但是在很多方面比打過仗的老兵更優秀,我很好奇,什么樣的組織能把你培養的得這么優秀?”
龍戰這番話依舊是情商話術拉滿,根本就聽不出是刻意在查根問底,就像是很自然的邏輯式詢問。
“我只是想活著,努力活下去,做了活下去該做的事。”
沒有人不喜歡被夸贊,丹尼斯作為一個人也不能避免,被龍戰夸的心飄飄,很樂意的回答道:“所以,我為了活下去,成為了掠奪者組織的信使。
平時就替他們跑跑腿,送點貨物傳個話什么的,他們會給我一定的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