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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英雄會,討說法

熊貓書庫    活埋大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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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您都已經過時了,還下山做什么呢?萬一落在朱三太子和吳三桂手里,豈不是要圓寂了?”

  夾山寺中,那個法號“獻策”的老和尚似乎還是不想讓奉天玉大和尚下山去參加什么英雄會。

  “要去的”奉天玉大和尚道,“額去九宮山不僅是為額自己,還是為了額們那么多的好兄弟!”

  “咱們的兄弟?”

  “一只虎、劉二虎、高一功、郝搖旗,還有李來亨他們這一輩,還有他們的兒子哦,還有李定國、劉文秀他們那一伙人!”

  奉天玉大和尚顯然是參加過明末農民起義的,多半還是個大人物,說起這些昔日的戰友,已經是老淚縱橫了。

  他抹了抹眼淚,又道:“廣東的朱三太子和他們不熟,多半是鄭延平一派推出來的。而且還是崇禎皇帝的兒子,說不定還怨恨額們逼死他阿達。

  吳三桂那老東西更是額們的死對頭,給清廷當狗,殺了額們那么多兄弟現在卻跳出來反清,這老東西臉都不要了!

  可憐額們那么多好兄弟,抗清抗了快二十年,到如今是百不存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額難道不應該替他們去討個說法?”

  聽這個奉天玉大和尚一說,邊上的獻策和尚也無語了。

  奉天玉大和尚顯得有些激動,接著說:“獻策,你說這事兒他公平嗎?他不公平!太他n的不公平了額老了,打不動了,但是他們現在開這個英雄會,無非就是想沽名釣譽,想要天下人奉他們為英雄。額就是看不慣,所以額就是要去九宮山,當著天下英雄的面,為那么多好兄弟討個說法!”

  獻策和尚長嘆一聲。

  這事兒的確不公平!

  南明的永歷朝,其實就是靠闖、獻兩軍戰士的血肉在硬頂,頂了大清十多年。雖然沒能力挽狂瀾,但是也把大清旗一代差不多耗干凈了,現在和朱和墭、吳三桂打的都是北京城里長大的擁有“二環四合院”的打卡上班的八旗兵完全不是一回事兒了。

  如果沒有他們這些人硬扛那么多年,大清傾舉國之力攻打鄭成功、鄭經,他們怎么可能撐得下來?

  所以這個待遇和名譽都必須要給啊!

  而且九宮山英雄會的確是替這些死難的英雄討說法的最好時機。

  因為想當天下第一人的大英雄可不止一個,當天下人的面,不得好好表現一下?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等到三分歸一統了,誰還記得那些人?

  在大明定王監國三年的新年將要到來的時候,江西省的省會南昌,同樣彌漫著苦盡甘來,盛世將至的氣氛。

  雖然滿清還遠未盡失其鹿,天下也僅僅有了一個三分的苗頭。但是此時的江西人民,特別是南昌府的人民,已經深刻地感受到了新大明的新朝氣象。

  現在來到江西的大明和之前那個衰弱腐敗,不堪一擊的大明完完全全不是一回事兒。

  在三萬幾千紅布包頭、身著布衣的大明天兵開進南昌的時候,大家伙就感覺到不一樣了,也深信大清再回不來了。

  因為當時場面實在太震撼人心,以至于一個多月之后,南昌城內的街頭巷尾,人們仍然在議論他們發現大軍進城那個早晨。

  “喝!那天早上,南昌的大街上睡滿了當兵的,全都是頭包著紅巾、身裹著棉袍,這可真是秋毫無犯,真是軍紀如山吶!”

  “這才是真王師啊!人家斬了康麻子,殺敗了十萬清妖,天下間哪里去不得?什么好東西不能拿了就走?可人家呢?老百姓的門都不進,入城當晚幾萬人就睡在大街上,天亮后才安排了軍營住進去。”

  “住進去以后也是天兵氣象,天天訓練,從來不惹事,出營買東西都給錢,放假出來逛窯子也沒白嫖的,賭錢那是根本沒有的事兒”

  “聽說他們還要上課習字兒呢!隊伍上面都有原儒秀才在教,還要背《論語》,還要背什么《天下為公》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著真王師!”

  在南昌城內一間生意興隆的酒樓里,一群剛剛剪了辮子,換上了交領布袍的南昌城內的富裕百姓,正一邊吃喝,一邊說著當日天兵進城的場面。一個個都眉飛色舞,語氣之中充滿了對這個嶄新的新明朝的期許。

  在這間酒樓大堂的一角,一張有點破舊的四方桌子,被兩個妙齡少女和一個年逾四旬的白衣女尼給占了。

  這三名女子都生得頗有姿色,兩名少女中一個穿白衣的,生得艷麗迷人,年紀不大,卻已經非常的豐滿婀娜了。

  另一個穿綠杉的,則戴著面紗,遮住了大半的容顏,但只看那露出的一頭青絲、一對秀眉、一雙妙目和額頭上白如凝脂的肌膚,就已經蓋過了那名白衣少女。

  而名白衣女尼,雖然上了年紀,但是姿色容貌居然也在那白衣少女之上。只見她有一張雪白的瓜子臉,雙眉彎彎,鳳目含愁,竟是個極美貌的女子,只是剃光了頭,腦門上還有香疤,另外還少了一條左臂,只剩下了空空蕩蕩的衣袖。

  這樣三名女子,在如今這個亂世之中,居然能拋頭露面,在外走動,顯然也不是一般人物啊!

  再看看她們仨身上背著的長劍和腰帶上懸掛著的“北鎮撫司”的令牌,就知道不好惹了——新大明可不僅僅有睡大街的“天兵”,也有行雷霆手段的北鎮撫司!

  南昌這邊,天兵入城后的第三天,就是北鎮撫司的緹騎滿城抓人了!

  那些住在南昌府城內還沒來得及跑路的大清官員,無論是在職的還是退休的,無論有沒有向朱和墭的行轅遞過降表,一律被北鎮撫司緹騎拘捕。如果官員本人不在家,緹騎也要拿了該官員的子侄或兄弟去充數。

  當然了,讓北鎮撫司抓了去的狗官也不一定就要狗頭落地了,具體怎么樣還得看表現,新大明也是允許大清狗官們棄清投明的。

  得好好表現,而且還得接受原儒主義再教育,只有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能得到重新做狗,哦,是重新做官的機會!

  不過南昌城內的百姓現在還不知道狗官們被抓去只是接受再教育和審查,并不一定會殺頭(殺肯定是要殺一些的),所以看到掛著北鎮撫司令牌的人還是有點怕的。

  這時候三個女人已經簡簡單單吃完了一餐炒米粉,結了賬就一塊兒出了飯館兒,行走在繁華的南昌街道上。其中那女尼和那白衣女子都顯得非常高興,臉上總是掛著輕松的笑容,一邊走還一邊在說話。

  那女尼對那白衣女子說:“阿淇,這下你可滿意了?”

  那白衣女子紅著臉蛋,輕輕的“嗯”了一聲。

  那女尼又有點感慨地說:“為師本來擔心他孤苦無依,他小時候可沒什么大本事,沒了爺娘的照顧怕是討不上如意的娘子,所以才沒想到他這么有本事,你以后跟了他,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啊!”

  那蒙面的綠衣女子忽然插了句話:“師傅,我們現在去哪里?是去世子行轅找楊師叔嗎?”

  那女尼點點頭,笑道:“是啊,我們先去寧王府的世子行轅,等過完年,朱三太子就會來南昌了,到時候就是我們姐弟相認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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