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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一章 敵人上門

熊貓書庫    大晉撿到一只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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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后門做什么?”“難道,我們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還是你怕他?”謝明慧又不知道朝堂上的那些爭斗,她根本就不認識殷仲堪,她只是覺得,王謐帶著她來參加酒宴,或許覺得還是不方便,害怕朝廷上的同僚看到,這才要鉆后門的。她謝明慧做人堂堂正正,怎么能鉆后門呢,當然第一個就不同意了。看著她撅起的小嘴,王謐真是拿她沒辦法。“娘子,你想多了,我不是怕他,更不是覺得你見不得人,實在是這個人是王恭一伙的,也沒人邀請他,我估計,他是自己找上門來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所以,我們不妨從后門進去,給阿邁他們報個信。”看殷仲堪的狀態,似乎也是很猶豫,在何府門前晃來晃去,可就是沒進去。這樣一來,王謐的消息就是很及時的了,只要把這個消息送到無忌那里,想必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不過,究竟是誰派他來的?有什么目的?總不是來道賀的吧!為了送禮金?別開玩笑了!王恭哪里會有這么好心?但是,也絕對不可能是殷仲堪自己的主意,就在不久之前,他們還在朝堂上爭吵了一場,鬧的非常難堪。難以想象,他會在不久之后就登門賀喜。這完全不符合殷仲堪的個性。那就是來打探消息的,可是,他這么一個明晃晃的目標,正經的王恭一黨,朝野上下誰人不知?王謐這邊的人也是一樣,個個都防著他。他就算是到了酒宴上,他能干什么?他能打聽到什么機密?原本可能還會說些私事,可是,殷仲堪一出現在當場,肯定每個人就都閉緊了嘴巴。再也不會提任何與北府,與朝廷有關的事情。殷仲堪也是個聰明人,他不會意識不到這個問題,但是,他還是來了,這就說明,他肯定是別有所圖。他在想什么?他們有什么意圖?王謐跳下了馬車,連同夫人一并接了下來,整個過程,可謂是行云流水,特別迅速。他臉上透著慌張,謝明慧只能一個勁的追著他奔進門,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著急。這是怎么了?王侍郎確實很著急,時間緊迫啊,稍稍慢一點,可能就要出大事了!一邊是站在何府門前,眼看著賓客一波接著一波的進門,自己卻不敢進去的殷仲堪。一邊是浪費了不少時間,還要繞到后門才能下車的王謐還帶著愛妻。如果讓殷仲堪先一步進門,那王謐所謂的聽風報信,就不再具備任何的意義。必須要搶到殷仲堪的前面,這樣才能讓大何,小何才能有了準備。現在就是在搶時間,王謐唯一的愿望,就是殷仲堪能夠再猶豫一陣,再磨蹭一會。而他的腳程,也就是如此了,為了保持所謂的儀態風度,他只能快走,總不能跑著吧。“綠珠,準備的怎么樣了?”何無忌進門的時候,綠珠正坐在窗前,仔細的用螺子黛描畫柳眉,她的身邊已經有了小丫鬟,但是,梳妝打扮這樣的事,綠珠還是喜歡自己來做。有人伺候,固然是好,但是幫著梳個頭,換一身衣服或許還行,但是化妝打扮,就不太好使了。這些小丫鬟都是何無忌臨時找來的,原本也不擅長這種差使,哪里比得上綠珠。她可是徐州城里的頭牌,穿衣打扮都是一把好手,無師自通,技藝精湛。平常日子,有小丫鬟代替也就罷了,可是現在這個時候,還是要自己負責才能做到最好。“好了好了。”“還差這一點。”綠珠對鏡微笑,燦若云霞,何無忌站在她的身后,真是越看越喜歡。原本他好像再嘮叨幾句,確定綠珠的心意,可是看到這張俏臉,頓時就說不出口了。是不是真心實意,哪有那么重要?現在不是愿意到他的身邊來了嗎?“一會等到賓客們都來了,我再向他們引薦你,你稍等片刻。”“無忌,你也太客氣了。”“見與不見,還是要不要擺酒宣告,我這邊都是無所謂的,只要你以后能用心待我,我就知足了。”不知不覺間,綠珠那霧氣氤氳的含情目中,再次蓄滿了眼淚。何無忌連忙上前,安慰道:“你不要這樣說,我納你為妾,自然就是真心的。”“以后,你我就在這宅子里好好的生活,你也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至于阿邁,我也想好了,過一段時間,也給他找個合適的。”“免得讓他難受。”這個話說的是很隱晦了,綠珠聽后,便露出了笑容。“這倒是一件正經事,要是還在建康,我也可以幫上忙,但是,現在是在建康城,我在這里,一個熟悉的姐妹都沒有,就是想幫忙,也是無能為力。”這也是實情,綠珠在徐州的時候,也算是頗有人脈,如果碰上了這種事,給小叔子找一個合適的美人當妾,是非常容易的。那些豪門貴女是不好找,但是,曾經的姐妹,容貌出挑,又可人心意的,卻是非常之多。其實,對于綠珠來說,現在的結果已經是相當之好了,當初在徐州的時候,她是萬萬沒想到,竟然可以如此輕松的就上岸。更何況,何無忌又是這樣一個有情有義的好男人。這一切的幸運,有一半是綠珠用命搏出來的,也算是老天爺的垂憐。試想,如果綠珠現在還在徐州,那么她將要面對的命運又將是什么呢?身價是很高的,生活也是極為奢侈的,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全都是鏡花水月,長久不了。她要一心伺候好客人,讓他們不只是把身體留在她的身邊,還要把心也留住。只有讓他們掏心掏肺,綠珠才有跳出火坑的可能。畢竟,那是青樓,就算綠珠是花魁娘子又如何?那還不是年年都有,江山代有人才出?而她也不過是無法百日紅的鮮花而已。想要擺脫這樣污爛的生活,綠珠就要拼命的勾住男人的心,只有讓男人肯為他花錢,而且還不只是吃花酒,擺宴席的錢,那些都是小錢。真正制約著青樓女子出路的束縛,正是贖身的費用。這個東西本來就是青樓老鴇迫害女孩子們的一大法寶,當然要牢牢的抓在手里,輕易也不能放開。一名花魁娘子的贖身費用,相當的高昂。一則是,贖身是一次性收入,一錘子的買賣,只要是接受了一定價格的贖身錢,那么這名娘子就算是徹底上岸,再也不能為青樓創收。要知道,能夠被恩客看中,進而心甘情愿贖身的女子,大多數都是青樓里的種子選手,一等美人。這樣的美人,如果掌握在青樓的手中,兩三年間創造的價值,何止黃金萬兩。一旦被贖身,也就徹底的斷絕了這一種進項。為了彌補預期利益的損失,青樓開的價碼一般都會非常的高,以至于讓男人望而卻步。如果就是有那癡情的男子,鐵了心也要幫心上人贖身呢?也沒有那么容易。因為這個贖身錢也是浮動制。一般的美人是一個價碼,一等的美貌娘子,又是一個價碼,花魁娘子就更厲害了。那個價碼是因人而異,根本就沒有定價,能不能贖身,全憑青樓的想法。他想放,那就會開一個可以接受的價碼,他要是不想放手,那對不起了,坐地起價是必須的。這樣一來,贖身就是難度非常大的一件事。而在徐州,這一步困難卻被符飛一腳踹開,從這個角度來看,綠珠也要念著符飛的一份好處。作為徐州城的統領,符飛有這個絕對的能力,可以不花一分錢,就把綠珠弄出來。在他強大的兵力面前,青樓又算的了什么?根本是螳臂當車,不值一提。于是,綠珠的贖身錢,竟然是個零。不但是符飛沒有花一個銅板,帶著綠珠出城的王侍郎,更是沒有想過要花錢。那青樓的老鴇她敢說一個不字嗎?她不能,她只能放人。當然了,王侍郎也不是毫無花費,畢竟,他不是把從鄴城繳獲的一箱珠寶送給了姑娘們嘛。雖然完全無法和綠珠的贖身錢相提并論,但那總歸是一筆錢,原本都是準備一個銅板都不出的。正在綠珠回想著此前種種的時候,院子里突然響起了一陣吵鬧。何邁的聲音特別清晰的傳過來:“仲堪兄,你怎么來了?”“什么?”“殷仲堪來了?”何無忌面色一凜,不敢耽擱,和綠珠打了個招呼就出去查看情況,綠珠則繼續裝扮。什么殷仲堪,陽仲堪,管他的呢,和她也沒什么關系。既然不需要她馬上登場,那就再補補妝。化妝這件事就是如此,很多男人總是抱怨,女人浪費在化妝這件事上的時間,總是太多,太多。然而,他們哪里知道,化妝是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這種對美的追求,總是沒有止境的。如果沒有人催促,也沒有人來管理,那么有理由相信,那些美人可以坐在梳妝臺前整整一天,一點也不會覺得累。何無忌從屋里奔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殷仲堪。這也很正常,本來賓客就沒有幾個,還都沒有到齊,殷仲堪這樣的人物,當然是一眼就望得到。此刻的殷仲堪已經恢復了平常的狀態,看到何無忌,立刻迎了上去,躬身行禮:“何博士,大喜啊。”“不知殷將軍到來,真是失禮。”這個大禮,可得還回去。而殷仲堪自然是對這種虛禮不在意的,他只是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長條盒子。看那外形就知道,應該是存放珠寶的。“何博士,倉促之間得到消息,也沒有來得及準備太好的東西,這是一對純金的簪釵,祥云的樣式,祝愿你和娘子白首偕老。”殷仲堪一邊打開木盒子,一邊介紹。小詞用的還挺不錯的,禮物也算是合適。何無忌笑嘻嘻的收下,便把殷仲堪引入了正堂,諸位賓客還都沒到齊,也不能為了招待他一個人就開宴吧。兩個人的屁股才剛剛坐定,何無忌正要開口,卻見,那不遠處的院子里,突然揚起了一陣塵土。正是王侍郎拉著自家娘子,急匆匆的趕來。“稚遠來了!”“殷將軍稍后。”有何邁在外面張羅,其實也用不著何無忌事必躬親,但是他還是站了起來,殷仲堪也根本沒有在正堂等候,而是跟著他一起出來了。一直負責迎客的何邁,看到王謐,還有氣喘吁吁的謝明慧,一整個大震驚。“稚遠,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如此焦急?”王謐抬頭看到殷仲堪,心便是咯噔一下,謝明慧就更不要提了。現在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的狀態,解釋不來。“沒,沒什么事。”“你們給殷仲堪送請帖了?”雖然不太可能,但是,以防萬一,他還是問了一句。一提到這個,何邁也垮了肩膀。“怎么可能?”“他是自己找上門的,還送了賀禮呢!”“還有賀禮?”看著何無忌手上的錦盒,王謐整個人陷入了迷惑。這個,該不會是什么首飾吧!自從來到這大晉朝,也有半年多了,對這里的生活,王謐已經非常適應。熱對這個時代會出現的東西,那些擺設,究竟都是干什么用的,王謐也逐漸都對上了號。這個錦盒,很明顯就是那種珠寶店才會出現的包裝。不瞞眾位,就這種錦盒,就算是在現代,很多也同樣用來包裝各種珠寶。何無忌哪里知道他的擔憂,連忙把殷仲堪的賀禮交給他看,王謐見兩人距離的很近,連忙問道:“誰請他來的?”王謐呵呵,這個人真是本末倒置了。“這是你的婚宴,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嗎?”“不是你,也不是我。”“那看來,他確實是自己找上門的。”“稚遠,你說他想干什么?”何無忌終究是個有腦子的,雖然他從容的收下了殷仲堪的賀禮,但是,心中也還是存著疑惑的。只不過,身為新郎官,又是主人,不好直接駁了他的面子罷了。“現在還說不好。”“只能看他的表現再做判斷,我們都小心著點,以免被他抓到了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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