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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三章 打仗不經濟最為致命

熊貓書庫    大晉撿到一只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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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符將軍身先士卒,一點也沒有猶豫。

  沖鋒在前,充分發揮了自己高強的武藝。

  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符丕將軍的表現如此勇勐,讓劉裕都吃了一驚。

  怎么回事?

  明明是同樣的一支隊伍,還沒過一個時辰,怎么好像就換了一個樣子似的。

  這樣的驍勇。

  太可怕了!

  劉裕與何無忌合兵,連忙阻止抵抗,而這個時候,劉裕才終于明白,問題出在哪里。

  火器!

  就是火器!

  火器的差距讓秦兵從懦夫變成了英雄,只不過,這種變化不是出在晉軍的身上,而是出在了晉軍的敵人身上。

  剛才有火器的時候,那砰砰蹦蹦的巨響,不只是殺傷了無數的敵人,更給秦兵極大的震懾,讓他們不敢靠前。

  更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進攻。

  士兵們早就被火炮打退,沒有被打死的,也嚇破了膽,慌張逃竄,哪里還想得起打仗的事。

  甚至連兵器都扛不起來。

  而現在,沒有了火炮的掩護,晉軍的水平幾乎就再次回到了秦兵差不多的層次。

  對于現在的晉軍來說,這是致命的。

  因為在火炮陣的掩護下,晉軍已經在鄴城戰場上得意很久了,他們打的是順風仗。

  對于秦兵來說,簡直是碾壓般的存在。

  可現在,沒有了火器支持的晉軍,就是想碾也碾不上了,直接化身小石磨。

  只會原地打轉了。

  然而,戰場可不是農場,晉軍原地打轉,秦兵就會老實等待?

  他們不會這樣的。

  他們是人,他們是戰士。

  他們抓住了機會,把晉軍打的落花流水。

  嚴格說來,如果認真的拉開架勢來打,晉軍的戰斗力不一定就在秦兵之下。

  甚至還會更強一點。

  但是,現在形勢不同了。

  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剛剛打的這么順,晉軍們多少有些驕傲,正所謂驕兵必敗,這樣驕傲的一支軍隊,他們在襄陽,他們在南陽,都獲得了空前的勝利。

  這種驕傲的心理,幾乎是無法克服的。

  這樣一支軍隊,勐然間遇到挫折,當然招架不得。

  主要是那個心態還沒能及時的調整過來,還以為自己手里有神器呢。

  其實早就已經戰車空蕩蕩了。

  劉裕這邊,才剛剛打退一波敵人,就見符丕蠻橫的沖過來,立刻調轉馬頭,沖了上去。

  沖沖沖!

  劉裕才不怕他。

  如果排除任何的閑雜事務,劉裕的武藝是遠遠高于符丕的,收拾他一個還不是小菜一碟。

  問題是,現在的局勢有點亂吶。

  雖然何無忌正在努力維持秩序,指揮作戰,無奈,在秦兵的反復沖鋒之下,效果并不是很好。

  而他這邊,也依然要應付秦兵的沖擊。

  幾乎有手忙腳亂的趨勢。

  符丕的人還沒到,兵器就已經到了。

  剛當一聲!

  兩只長戟就硬生生的扛到了一起。

  呀呀呀!

  一向沉毅的劉裕也禁不住大喝了幾聲,符丕的力氣還是很大的,劉裕感覺有點壓力。

  不過,也緊緊是有壓力而已。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其實,劉裕的戰斗經驗要高于符丕,這是實話。

  符丕當然也是一員勐將,但是,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打過仗了,就算是打也是小打小鬧。

  畢竟,他是苻堅的大兒子,自從苻堅當上了氐秦的大統領,他也跟著養尊處優了起來。

  近兩年來,實戰經驗不多。

  于是,這一擊沒能沖破劉裕的防線,讓他很是受傷。

  大受打擊。

  劉裕頂住壓力,一點一點把符丕的長戟往上托,只要再用一點力,只要能再往上抬高一點點,劉裕就可以找到反擊的機會。

  快了!

  就快了!

  符丕一聲大喝,手中長戟就忽然勐地向下壓了過來,劉裕一時不查,竟然脫手。

  雖然兵器還沒有掉下去,可是,那種相持之中的優勢也喪失了。

  符丕是什么人,立刻就抓住了機會。

  反手就抄起了長戟。

  這一次,劉裕有些失策,他萬萬沒想到,這樣咬著牙相持的階段,符丕居然還是留有余力的。

  他居然沒有用全力,在壓制住劉裕之后,還能繼續加力,把他的兵器打落。

  此人的力量,真是深不可測。

  只要符丕反手運作得當,便可以順順利利的將手中長戟插入劉裕的心臟!

  符丕有這個能力,他也正準備這樣做。

  他打起了長戟,瞄準了鎧甲的縫隙處。

  那又鋒利,又尖細的戟尖,徑直就向劉裕刺了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劉裕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不只沒有給劉裕反應的時間,就連何無忌都來不及趕過來了。

  他確實是看到了,但想奔過來,已經太遲。

  更何況,在他和劉裕之間還隔著兩層人浪,何無忌是鞭長莫及。

  符丕的長戟揮下來了,為了這一擊,符丕也是拼盡了全力,面容都扭曲了,臉蛋上的肉上下翻飛,抖個不停。

  要是這一擊成功了,或許,劉寄奴的戰神之路就要中道崩殂了。

  或許,這對于王謐來說,還是好事一件。

  當然了,這個時候的王侍郎卻并不知曉這件事,戰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他也來不及權衡的特別周到。

  符丕的長戟降下來了!

  真的刺過來了!

  而劉裕,顯然還沒有做好迎戰的準備。

  面對此種危急的情況,何無忌卻只能在一邊干看著,無法沖過去幫忙。

  卻在這時,嘈雜的戰場上,忽然響起了砰的一聲!

  巨響!

  黃煙!

  那熟悉的場景,再次出現。

  隨著那聲巨響發出,符丕手中的長戟忽然停在了半空中,而這個時候那鋒利的尖端幾乎都已經戳到劉裕眼前了!

  劉裕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快喘不上氣了。

  他已經做好了負傷的準備,卻沒想到,剛才還一往無前的符丕忽然停住了,而那危險的兇器,也頓在了半空。

  “寄奴!”

  “快閃開!”

  “免得濺你一身血!”

  是稚遠!

  劉裕終于清醒了過來,在他的眼前出現了王謐那張熟悉的俊臉,而他手里的槍,還在冒著青煙。

  他居然開槍了!

  那還等什么?

  當然是先閃開了!

  劉裕才剛剛躲到了一邊,王謐便砰砰又補了兩槍。

  好家伙!

  夠狠的!

  這是何無忌這等旁觀者的想法,至于劉裕,他也很驚奇,恨得要命。

  他怎么還有子彈?

  火藥居然也還有!

  為什么他就沒有?

  真是不公平!

  這個人怎么還不快倒下?

  想當兵馬俑嗎?

  本來呢,王謐只是想賞給符丕一顆子彈而已。

  符丕不過是苻堅的兒子,要是苻堅本人,說不定還能得到三槍結果一個人的獎賞。

  符丕是什么人?

  根本就排不上號。

  無奈,一槍下去,這個人居然還能呆在馬上,一動不動,雖然可以確定,他也活不長了,但是這種半死不死的形態,實在是讓人看不過眼。

  既不瀟灑,也不帥氣。

  沒辦法,只能再給兩槍了。

  為了懲罰符丕,這兩槍王謐都貼心的裝了很多火藥,

  保證一槍下去,就能讓符丕血肉模湖的。

  果然,經過了這兩槍,符丕終于肯放開他的戰馬,跌了下去。

  王侍郎就是個善心人,無論何時何地,都能保持一顆善良的心,你看,符丕是敵人,窮兇極惡,差點把我們小奴奴給害了。

  可是,王謐還是只懲罰了他個人,連他的戰馬都沒有受一點傷。

  這就是王侍郎的仁慈啊!

  “稚遠,多虧你及時趕到,要不然,我今天就要折在這鄴城下了!”驚魂未定的劉裕,連忙向王謐道謝。

  王謐很不以為然:“兄弟之間,哪里有這么客氣。”

  “寄奴,你的火藥用完了嗎?”

  王謐一開始還沒有注意到這件事,他知道,劉裕并不喜歡使用新兵器,當他瞄到那空空蕩蕩的戰車,這才反應過來。

  又見劉裕的腰間掛著的布袋,好像已經癟了。

  劉裕不好意思的搔搔后腦:“被你說中了,確實是沒了。”

  “寄奴,你的老毛病又犯了。”何無忌也湊了上來,混亂的戰場上,兄弟幾個難得有說話的機會。

  被何無忌這么一說穿,劉裕就更難為情了。

  他打仗不經濟的毛病,看來兄弟之中就沒有幾個人不知曉了。

  他一個勁的解釋,無忌卻無所謂的樣子,由于一直和劉裕合作,他這一隊的士兵的兵器也是損失慘重。

  情況也只是比劉裕這邊稍好一點而已。

  但也只是一點而已。

  王謐搖搖頭,他們兩個直勾勾的看著他,那眼神,看過的人都不會忘記,更不能忽略其含義。

  是吧!

  都是兄弟吧!

  是好兄弟吧!

  兄弟見面分一半,不是應該的嗎?

  “眾位兄弟別急,都有份,都有份。”

  王謐這樣一說,身后的兄弟們迅速行動,糾集了一幫手槍隊的戰友,把富裕的火藥分給他們。

  火炮也是一樣,不過,火炮的運輸就方便多了,直接把王謐戰陣里的戰車推過來就可以了。

  不用再挪來挪去,浪費時間。

  “不過,這個將軍究竟是誰?”

  死也要死個明白,王謐能看出,被他三槍放倒的人必定是個將軍,但究竟是哪一個,他就對不上號了。

  自從續上了火藥,劉裕就仿佛原地復活了一樣,瞬間就打上了雞血。

  沒等王謐下命令,他就帶著兵馬自己沖上去了。

  “寄奴還真是,熱血沸騰,永遠在戰斗。”

  趁著這個當口,在何無忌的掩護下,王謐也退回了戰陣后方,稍事休息,其實他一點都不累。

  這個時候回來,只是為了能夠制定下一步的戰略。

  符丕一死,秦兵就徹底亂了,何無忌跟著王謐退下來,身邊都是四散奔逃的秦兵。

  他瞅準了一個年輕的,長矛一挑,就把那人的肩帶給勾住了。

  跟我走吧!

  王謐進入大帳,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就見何無忌緊跟著進來,還把一個小兵扔到了地上。

  那小兵一看就是氐人。

  “無忌,這是做什么?”

  何無忌拍拍兩手,塵土撲簌簌的往下掉。

  “還能是做什么?”

  “當然是打探消息了。”

  對啊!

  這可是個好辦法。

  不過,只有這么一個小兵,還遠遠不夠。

  “阿邁,還有沒有俘虜的秦兵?”

  “再多帶幾個進來。”

  “有!”

  “活的,傷的,死的都有。”

  “稍等。”

  何邁匆匆出帳,不一會就反身回來。

  被他帶回來的秦兵有活的,有傷的,當然…沒有死的。

  開什么玩笑?

  何邁當然看出這是要向俘虜們打探敵軍的情況,死的能開口說話嗎?

  不過,王謐卻沒著急問話,一直到最后一個道具也到位了,他才開口。

  “你來看看,這個人是誰?”

  他面向何無忌帶進來的那個小兵,緩緩問道。

  符丕的尸體被兩個小兵抬了進來,他雖然身受重傷,但創口比較小,況且也沒有傷到臉。

  一點也不影響辨認。

  那小兵早就被何無忌嚇破了膽。

  就在剛才,何無忌把他挑起來的時候,他還以為,這個年輕的晉軍將領要把他一槍結果了呢!

  血肉模湖!

  氣息斷絕!

  那氐秦小兵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誰知,他現在竟然坐在晉軍的將軍帳里。

  等待著晉軍將領的審訊。

  而現在,當那具熟悉的尸體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那小兵甚至連抬起眼皮看上一眼的膽量都沒有!

  他被嚇破了膽!

  被嚇破膽的又豈止是他一個,那些被何無忌接二連三推進大帳的人,全都驚恐的蜷縮在一角,抖如篩糠。

  晉軍太可怕了!

  他們從未想到,一向孱弱的晉軍,竟然會變得這樣恐怖。

  確實是恐怖。

  在這個相對蒙昧的晉末時代,這個年代的人,對火器還沒有一星半點的了解,他們甚至連火器,爆炸是什么東西都還沒有認識。

  按照歷史記載,最早使用火器的記錄,還是在五代末年,距離現在還有300年!

  晉末的道學家們,也還沒能進化到與金石丹藥日夜鏖戰的地步,更不要說在提煉金丹的時候,偶然間見識過爆炸了。

  完全沒概念的!

  王謐的出現,讓這個時代提早出現了火器,這種碾壓,幾乎是劃時代的!

  無怪乎氐秦士兵全都被嚇神經了。

  恐怖恐怖真恐怖!

  不存在不存在,我們都不存在。

  看不到,看不到,他們看不到我們。

  氐秦士兵們好像是南極的企鵝一般,冒著風雪,擠在一起瑟瑟發抖。

  他們不停默念,想要減少在王侍郎面前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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