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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人人手里一把刀,急等著插刀

熊貓書庫    大晉撿到一只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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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接著王謐質疑的目光,老謝微微一笑。

  王謐忽然想起謝玄的那些囑咐,看來,謝安是打定主意,要把王恭扔出去祭旗了。

  是該成全他呢?

  還是該成全他呢?

  敵人太多,都可以編成一副撲克牌了,到底應該先除掉哪一個,或許需要抽簽來決定。

  “謝公這就是說笑了,吾等什么時候懷疑過王秘書的功勞?”先跳出來的人,必定是心中有鬼。

  你看,王恭這廝扯著僵硬的笑容,都不敢正眼看看王謐,這不就是心虛的表現嗎?

  快來看!

  打起來了!

  謝公和王恭打起來了!

  朝堂上的那些看熱鬧的人群,立刻激動起來了。

  他們趕了一個大早,一直在這里堅持著,就是為了這一刻啊!

  終于來了!

  “不就是前幾天嗎?”

  “難道,王丹陽是如老夫這般的年邁之人,前不久才說過的話,竟然會忘得一干二凈?”

  “謝安石!”

  “你血口噴人!”

  王恭急的上躥下跳,他有一種預感,很快謝安就要把屎盆子扣到他的頭上,他才不會讓他如愿。

  “瑯琊王,這件事的原委,你最清楚,你一定要為臣主持公道!”

  呵呵,主持公道?

  靠誰?

  難道要靠司馬道子?

  他什么時候是這樣的人設了?

  朝堂之上,各色人等悉數登場,早已廝打成一團,而本該成為矛盾焦點的王謐,卻靜悄悄的,沒有參與爭斗的意圖。

  大晉朝廷就是好,王謐想要借刀殺人,登上朝堂卻發現,這般水火不容的朝堂之上,根本都不需要他費心費力的找刀。

  大晉朝廷上的這些人,人人手里都握著一把刀,時時刻刻等著插進對方的胸膛!

  什么敵人,什么朋友,早就分辨不清了!

  “阿寧,你先別急,總要讓謝公把話說完吧。”擺出一副十分好奇的表情,顯然,司馬道子也對那日謝安和王恭的商談,非常感興趣。

  王恭自認為是天衣無縫,豈知,他的這點小計謀,就連司馬道子都瞞不過。

  “不管謝安石怎么說,都是假的,是故意栽贓陷害!”

  “稚遠,你一定要心中有數!”

  “你我是好友,我怎么會害你?”瞬息之間,王恭便轉身拉住了王謐,一番表白,都要把王謐逗笑了。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朝堂上的大大小小的臣子全都知道是他在背后搗鬼了。

  嘿嘿!

  一場好戲,就要開鑼了!

  一些等著攪局的大臣,一些勤勞的背景板,全都做好了準備,不再交頭接耳,制造噪音。

  同時,他們的視線還沒有放過今天的主角,秘書丞王謐。

  這位還沒有出招,便已經將朝堂搞亂的年輕人,今天,總不會無所作為。

  你看他身姿英挺,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決絕果斷的勁頭。

  那些熟悉以往王謐形象的人,絕對不會忽略他身上的這種變化,雖然細微,雖然某人刻意掩飾。

  但還是無法忽視。

  謝安滿意的點點頭,司馬道子這個時候牽起話頭,不管他的初衷是什么,總歸是對謝安有利。

  “王丹陽,那日是你口口聲聲對老夫說,你對王秘書的能力很了解,他絕對不能親手斬殺符睿,王秘書的軍功,或許有假。”

  “老夫沒有說錯吧!”

  “我那是…”

  “我那是…”王恭語結,他哪里想到,謝安竟然把他們私下的談話,大大方方的拿到朝堂上來說。

  不只是說了,還掐頭去尾,把自己摘了出去。

  豈有此理!

  “我那都是為了附和你才說的,是你說了,稚遠的軍功或許沒有那么大,戰場上局勢錯綜復雜,符睿或許死于他人之手的!”

  “你都這樣說了,我也只不過是順著你說而已!”

  “稚遠,你看清楚,不想給你封賞的,正是謝安石!”

  手指著謝安,王恭顫抖著大喊。

  “老夫已經多日不上朝,朝堂上的事情,北府的事情知之甚少,有些疑問,純屬正常,不過,據我所知,王阿寧你與稚遠原本便是一對好友,朋友立功,你怎能質疑?”

  謝安輕輕一語,便起到了四兩撥千斤的功用,在場的所有人,立刻對王恭指指點點。

  王恭著急辯解,他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把謝安扔出來的同時,卻也把自己說過的話坐實了。

  原來大家還對謝安的指責半信半疑,這一回,算是都看清楚了。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王恭還真的陷害朋友了!

  一直都沒有發表意見的司馬曜,也欣慰的點點頭,很好很好,這才是我認識的王阿寧。

  看看這次王阿寧還怎么辯解,司馬道子也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國寶等人更是一副看好戲,且好戲與我無關的表情。

  謝安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縱橫朝堂二十年,他早就練就了一身本領,就像是后世的那些安樂椅神探一般,他不需要真的到戰場上走一遭,也不需要時常站到朝堂上與朝臣們過招。

  到了他這種境界,只需要坐在謝府,手里玩著心愛的各色怪石,照樣可以將人心操控的鼓掌之中。

  就好像那些怪石一般。

  謝安壓制王謐有什么錯?

  這純屬正常操作,就連王謐自己也可以接受良好,但是王恭卻不同,就在兩個月前,他還口口聲聲和王謐稱兄道弟。

  現在這樣做,端的是背叛之舉,這個世界上,最不招人待見的就是叛徒!

  “阿寧,你到底是為什么不相信我?”沒人說話了,謝安也閉緊了嘴巴。

  王謐端詳著局勢的發展,也該他出來說話了。

  今天他站在這顯陽殿上,可不只是為了搶奪什么封賞的。

  他的關注點也根本就不在這里,他想要的,是他們根本就想不到的東西。

  王恭顫巍巍的轉過身,簡直冤死了。

  “稚遠,我沒有不相信你,我說的,是正常的推測,以前在建康的時候,你我經常游玩,你的弓馬技術如何,我是親眼所見的。”

  “那馬上的功夫,又不是十天半月就可以練出來的,你怎會到了襄陽,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其實,作為瑯琊王氏的子弟,你能上戰場打仗,已經是很難得的了,封賞少不了你的。但是你不能因為想要更大的封賞,就造假吧!”

  王恭向王謐拋出了橄欖枝,封賞你會有的,但是,你在說謊,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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