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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司馬家也太歹毒了

熊貓書庫    大晉撿到一只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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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裕和王謐迎著滿天星斗,緩緩的出城去,一路上,亭臺樓閣都別有一種意趣。

  很快,王謐就看到了早些時候,他們與氐秦殘余部隊對峙的那個酒家,直到現在,他才看清楚,那家店原來叫遠來香。

  即便是這座二層小樓,見證了一場激烈對峙的地方,因為心情舒暢,再度相見,也令人感到很親切,掀不起一點緊張的情緒。

  而襄陽城的百姓更是如此。

  誠然晉軍在王謐的吩咐下都在積極的維持城市的秩序,尤其是看管襄陽城的百姓,務必確保不讓他們涉險。

  可是,百姓們仍然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有的打開了窗戶,有的跳上了房頂。

  就為了看一眼拯救他們于水火的晉軍猛將,到底是個什么模樣。

  當王謐他們的戰馬從無限期待的百姓中間經過的時候,歡呼聲瞬間就騰空而起。

  多少年了,多少個日日夜夜,襄陽城百姓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稚遠,依你看,慕容垂會如何處置慕容沖?”

  這個才是劉裕最關心的問題,就這樣放過慕容沖那爛廝,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既然晉軍不好動手,他就開始將希望放到了慕容垂的身上。

  老錘錘這么一個公正嚴謹的人,不會不聞不問吧。

  “他還能怎么處置?到底也是鮮卑人,他慕容家族也不剩多少人了,還能殺了他不成?”

  “寄奴,我勸你還是不要在慕容垂的身上放太大的希望。”王謐看著前方不遠處的城門,感嘆道。

  現在的情況,是慕容垂不想給慕容沖一個教訓嗎?

  難道是慕容垂很喜歡這個侄子,才一直留著他的嗎?

  他不是不想除掉慕容沖,而是他不能。

  原因很簡單,鮮卑沒人吶!

  鮮卑現在的用人緊張程度,比氐秦可要嚴重多了,在苻堅收服的眾多部落之中,鮮卑一系都不算是陣容最強大的。

  如此這般,慕容垂哪里還舍得將親親侄子弄死,就算他是個花瓶擺設,也要擺在那里,充門面。

  “慕容沖那種人,他就不配活著!”

  “留著他就是個禍害!”

  “確實是禍害啊!”

  劉裕憤恨,王謐也跟著感嘆,劉裕面向的是當下,而王謐則是著眼于未來。

  說話間,晉軍的大部隊就行進到了襄陽城的北大門,勝利之師,就是要堂堂正正的從這里走出去!

  劉裕一馬當先,沖在了最前面,王謐負責殿后,也跟了上去,就在兩人你追我趕的時候,一騎戰馬,竟從敞開的大門處,沿著相反的方向,飛奔而來。

  馬上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何無忌!

  “稚遠!”

  “快!”

  “出大事了!”

  王謐臉面一垮,大事?

  這襄陽城的地界內,還能出什么大事?

  符睿起死回生了?

  苻堅來援了?

  閑話少敘,還是快趕路吧!

  這不是開玩笑吧!

  早不來,晚不來,怎么偏偏這個時候來了?

  劉裕幾人還未趕到的這個當口,北府兵第一主將謝玄端坐在大帳中,看著眼前的東西,正在懷疑人生。

  司馬家的這些混賬東西!

  早晚是要遭報應的!

  謝玄不是一個愛發脾氣的人,他的情緒一直很穩定,這是他身為一個武將,相當自傲的一件事。

  要知道,作為一個天天在戰場上滾的將軍,謝玄還能保持現在這樣的溫潤性情,絕對是相當不容易的。

  大多數的武將,作風都是比較粗獷的,行為舉止也極為粗魯,劉牢之和劉裕等人就是其中的典型。

  這些武將,頭腦不見得不精明,心機也不是不深沉,但他們的性情大多都是沖動易怒的。

  謝玄雖是世家出身,但是前前后后算起來也在軍營里混了許多年了,資歷頗深,直到現在,他還能保持住舉重若輕的情緒,簡直是一個奇跡。

  但是,這一次,一向沉穩的謝玄,面對如此惡心人的場面,也繃不住了。

  王謐呢?

  王謐小子呢?

  讓他來!

  這種破事就應該扔給他來處理!

  不知不覺之間,謝玄不只是重用了王謐,甚至開發出了某人的新技能。

  比如充當垃圾桶,擋箭牌,凡是令謝玄頭疼的那些麻煩事,他不愿意面對的,一概推脫給王謐。

  你小子不是有本事嗎?

  還處處都想出風頭,老夫就給你機會,讓你好好的表現。

  謝將軍這是干什么呢?

  好半天了也不發個話。

  謝玄的軍帳里,遠遠的角落處,還是有活人的。

  這些人,既不屬于北府兵,也不隸屬于荊州序列,出現在這里,完全超出了謝玄的預料。

  看到他們,謝玄的怒氣就蹭蹭的往上涌,壓都壓不下去。

  他們幾個就這樣看著謝玄氣得咬牙切齒,謝玄呢,也是越看他們越覺得礙眼。

  兩邊的人,明明互相仇視,卻還要一直堅持著,真的希望趕緊來個人,打破這種尷尬的沉悶。

  太恐怖啦!

  這種氣氛!

  完全是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場!

  王謐縱馬前來,還未靠近謝玄的將軍帳,就感受到了這種壓抑的氣氛。

  那規模宏大,到處都是守衛的將軍帳,頂端似乎被某種云氣所籠罩,從下方看上去,竟然有一種晦暗不明的感覺。

  這也太奇怪了!

  那云氣說是黑的也不是黑的,看似灰的,卻顏色又更深一些,不管它是什么顏色,也不管這云氣是否真的存在,總歸不是一個好的預兆。

  “無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你還是提前說了,讓我心里有個底。”王謐焦急萬狀,何無忌卻充耳不聞。

  硬下一條心,死活也不肯吐口。

  這就更奇怪了!

  為什么就是不肯說呢?

  這肯定是憋著一件大事,眼看距離謝玄軍帳越來越近,王謐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不會真的出了什么變故吧。

  “別急,到了你就知道了。”

  “保持一點神秘不是很好嗎?”何無忌笑道。

  某人絕倒,這都什么時候了,他居然還有精力保持神秘?

  劉裕也很著急,可是他卻沒有步步追問,這件事已經讓王謐辦了,他這樣能說會道的人都問不出來,這只能說明,何無忌是打定了主意死活不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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